“你们想走哪扇门呢？”装置问。
此前的教训还在，大家没吱声，怕不小心说错话。
没人说，火壤直接下结论：“左边。”
上次右边，这次选个左边看看。
裴野慕朗山听火壤的，袁诗儿无所谓，牛睿晨在选右后偏向于选左，于是就这么确定下来。
装置：“好的，祝各位考核顺利！”
下一秒，大门缓缓打开，画面跟打了关键帧似的一点点呈现。
“叽叽喳喳。”
比模拟画面更先引人注意的是鸟鸣声，然后才是翠绿的森林。阳光穿透茂密的树叶，灰尘在丁达尔效应中飘动，也因光的散射在半空闪烁。
森林如梦似幻，像柔光镜下的油画。
“好漂亮！”慕朗山被美景吸引得东张西望。
这次没人觉得他奇怪，因为比起沙漠，他们都更喜欢森林。
感慨完漂亮的森林，牛睿晨有些后怕地说：“差点就完了，太险了，还好裴野卡着点答对了！”
五秒钟的时间，但凡裴野晚一秒，他们都将出局。
有惊无险。
“为啥按的顺序是那样啊？”不懂就问，牛睿晨也是为之后的探索扩展眼界。
原因很简单，裴野解释：“分析最初的那句话。”
“以森林为始，随林中溪水之流起舞，借风之力飞旋，奏响百鸟齐鸣之歌。”
牛睿晨认为要把所有事物的特征合在一起，但那显然漏掉了这句话最重要的一个字。
“始”。
这是开始、起点的意思，如果没有这个字，或许牛睿晨的解法是正确的，可没有如果，他们不能忽视那个字。
从森林开始，即森林是开头，是第一个，后面的所有事物依次排序。
森林的属性是木，溪水和风都属水，百鸟齐鸣暗指凤凰涅槃，属火，所以他们要敲击的木板顺序是一下木板2、两下木板3和一下木板4，对应木水水火。
木板自带音效，裴野按后，完整的音乐出现了。
“靠，考这么细这么杂。”牛睿晨听完，忍不住吐槽。
其实听完之后并没觉得多难，但答题时，不管是摇摆不定的选择还是快速流逝的时间，都容易让考生败下阵来，以为这道题很难。
和沙漠场景一样，当五个人都进入森林之后，门和墙统一消失。
两次观察让火壤大概弄清楚了模拟场景的运转，那果然不是异能，而是实实在在的全息技术。人穿过门，等于穿过了全息装置，他们也许一直停在原地，转动的只有大脑。至于协会怎么做到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连这个都不告诉Emberth，联盟的意思？
裴野伸手在火壤面前晃：“看什么呢？走了。”
火壤顺势抓他的手：“我知道怎么走出‘迷宫’了。”
她没有收着声音，其他三个人都听到她说了什么。
“真的假的啊？！”牛睿晨最兴奋，“我靠，火壤！姐姐！老大！你也太牛了！这才两轮就知道该怎么走了？！”
崇拜之意不言而喻。
不管是在墨兰森林还是沙漠，火壤的知识储备和战斗水平都让牛睿晨望其项背，在他以为“迷宫”要一直走下去的时候，火壤直接表示她知道怎么离开这里。
遇到火壤之前，牛睿晨觉得自己很厉害，只是运气不好，没有抽到了解的题目，而现在……
别说火壤了，他连裴野和慕朗山都不一定比得过。至少裴野会解谜，慕朗山会打架。
果然，凡事只有对比后才知道好坏深浅。他还是太菜了。
硬实力不行，哪怕运气好到爆炸，一直靠队友拿到深渊证，去了中深层后也只有死路一条。
“那我们要怎么出去啊？”牛睿晨问。
他决定了，不管这次考核结果如何，他都要继续留在浅层，先历练一段时间再考虑去中深层。
火壤转身，顺带拉着裴野走：“掉头。”
一听这话，正在严肃反思自己的牛睿晨突然懵圈：“啊？”
掉头？
“为什么？”裴野也不理解。
“我们一直在走直线。”火壤提示完，问，“不觉得哪里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问题大了。
裴野：“‘迷宫’没这么大的空间吧。”
既然空间有限，那他们为何能够不拐弯地走下去，连一点儿边界或尽头都看不见？
因为知道异能的事情，所以裴野和慕朗山没有对此感到太大的疑惑，如果火壤不问，他俩估计还要过段时间才能反应过来。
难道不是异能？
“今年四月，阿尔西公司出了一款全息舱，不需要连接身体的任何部位，躺进去就可以玩。”火壤问，“你们有印象吗？”
以前的全息舱要么连接脑机接口，要么在身上插各种管子，但那款全息舱不用，安全系数更高，所以一经曝出，引起了很大的热度。
裴野点头：“听过。”
仅限于听过。
全息舱更多地用于游戏，裴野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不会分精力特意了解。
“这个我知道！”牛睿晨兴奋，“我运气爆表抽到过体验卡，特意去爱丽丝星体验过，那绝对是我用过的最有实感的全息舱，一点儿3D虚感都没有。不过那玩意儿超级贵，一台就得九亿星币，把我全家卖了都买不起。”
这么贵？裴野没买过全息舱，听到那个价格，惊得手一抖。
有钱真好。
牛睿晨接着说：“嘶，不过很奇怪啊，阿尔西公司说那个全息舱有别的用，不打算卖，所以富豪们有钱都买不到。据传明年四月正式揭晓用处。”
卖那么贵，还不让人买，这公司确实挺奇葩的。
“怎么突然提起阿尔西全息舱了，难不成跟‘迷宫’有关？”牛睿晨好奇，“哇塞，你不会觉得全息舱用到这里来了吧，我们在舱里？”
火壤注视他。
被人盯是件尴尬的事情，牛睿晨不自觉地后退两步。
牛睿晨：“我，我瞎扯的，随口一说。”
火壤说：“你扯对了。”
惊讶的不只是牛睿晨，还有裴野和慕朗山，连一直面无表情无动于衷的袁诗儿都忍不住看火壤。
什么意思，他们在全息舱里？不可能，在记忆里，他们根本没有进入过全息舱，连相关装置都没有……
等等，装置？
“进入大门开始，我们就已经在舱里了。”火壤环顾四周，平静地观察，然后说，“‘迷宫’就是舱。”
……
……
监控之中，那双蓝色的眼睛仿佛透过屏幕与工作人员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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