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也想陪我喝酒吗?”
仲非玉对着玉神剑笑着,但却有一袭青衣踏尘而来,“把酒闲谈千古事,江湖风雨可煮茶。凭栏谁会登临意,揾酒亭中遇良人。似公子这般把酒痛饮,纵然不会伤及性命,恐也难免郁结伤神吧?何妨一说心中苦闷,无漾斗胆把酒相陪,不知公子可会介意否?”
未料之变数,唐突之佳人,因缘际会莫名拜访而来,风轻云淡却似挟带狂风怒云。
“揾酒亭中,可煮茶,但无良人。唯有剑者一人,忝为玉神!”仲非玉把酒慢饮,说话之间,玉剑飞雪,旋锋笑握,“姑娘深夜拜访,不知有何要事?若姑娘之言,合乎我意,仲某今日便不计较姑娘今夜唐突之举。但……若否,揾酒亭中,可不喜外人,更不留后患!”
楚无漾见状,却并不恼心,反而步步向前走去,握着亭内桌案上的白玉酒壶,提在手上晃了几晃,又盯着壶口耐心等待了半晌,却也不见有一点热气冒出,然后却仍是提着酒壶往仲非玉的杯子里倒去,“公子你的酒好像已经凉了很久了,但公子喝酒的样子却好像比热酒更炽更热。莫非公子想要喝的,其实并非是已经温好的热酒,而是希望有人能替公子揾去心内的寂寞和悲痛,是吗?但公子似乎忘记了,即便是再怎么冰冷寒凉的酒,说到底也都是酒,是酒就会烫,会热,喝得越多,痛就越久,痛得越久,心就会越苦。公子将这座离亭取名叫做‘揾酒亭’,想来也是想要忘掉一些过去的人和事吧。但往事已矣,来者可追,公子又何苦沉溺于过去,这么折磨自己呢?!”
“喝,这酒我喝了。”仲非玉挥剑入鞘,铿然一声,唇角冷笑,把酒便饮,“但姑娘若无事,便请回吧!今夜,亭外之事,恐难了结。即来之战,揾酒无碍。仲某与姑娘素无情谊,就不留客,也不远送了。”
楚无漾笑道:“哦?看来亭主还是为我破例了,那我可就更不能就这么走了。如果我就这么走了,那我岂不是白来了一趟?所以,我决定留下来,也想亭主讨几杯美酒来喝,亭主该不会像小商小贩市井小民似的那么小家子气的吧?”
仲非玉听到楚无漾想讨他的酒喝,紧忙一把从楚无漾手里把他的那壶酒夺了回来,“哼!休想啦!话好讲,酒免谈,有事说事,无事走人。我这小小揾酒亭可招待不起你名震天下楚侠女这尊大神位呀!凡你楚侠女所到之处,江湖风波必紧随其后,我仲非玉只想要自己一个人在这揾酒亭中把酒独醉远离尘俗,任何外客,我……皆不欢迎。今夜,我没翻脸逐客,已是例外了。你若再得寸进尺,那仲某之剑也非摆设。”
“哈,这揾酒亭的酒,看来我楚无漾今儿个是喝不起咯?”楚无漾。
“倒也未必,揾酒亭的酒,姑娘未必喝不起,但揾酒亭的人,姑娘却未必惹得起。”仲非玉掏出锦帕,把着白玉酒壶轻轻擦拭了起来,“江湖上,敢闯我揾酒亭的人没几个,敢动我这白玉壶的人就更少了。但今夜你不但闯了进来,还擅自碰了我最在意看重的这只白玉酒壶。姑娘你说,我是该请你出去,还是将你留下来呢?”
“揾酒亭主人的心胸竟是如此狭隘吗?那看来我楚无漾确实是来错地方了。”楚无漾冷然转身,似要离去,“本来我还以为仲公子还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需要我为公子出力效劳才勉为其难劳动双脚跑这一趟,却谁知自己竟是这么不受待见。呵呵,哈哈,就当我楚无漾迷了心瞎了眼吧,谁教我楚无漾总是急公好义,总喜欢做些卖乖不讨好的事,太监不急,皇上急呢。”
“姑娘说错了吧?如果仲某记得没错的话,这句谚语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吧?什么叫‘太监不急,皇上急?’明明我记得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才对吧?”仲非玉脸上似乎泛起一丝不悦,却又不禁绽出一抹微微笑意,险险就要扑哧笑了出来,但却还是被仲非玉强忍着憋在了嘴里。
“哈,好像是这么说的。怪我一时糊涂没记起来,多亏亭主提醒。”楚无漾半路回头,毫不客气,直接提着剑走了回来,把剑往案上一搁就坐了下来,还一脸得意地笑着挑眉翘唇直接冲着仲非玉说道,“那我现在可以坐了吗?皇上?”
仲非玉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禁再次笑了起来,“你自己都已经坐下了,何必还得问我呢?也别一开口皇上皇上的了,仲某可担当不起。不妨就直接说了吧,姑娘今夜来我揾酒亭,到底有何贵干?若是与仲某无关之事,还是请姑娘不提也罢,免得仲某一会儿又伤了姑娘的心,那仲某可就只能万分抱歉了。”
“抱歉就免了,但这酒我却是非喝不可的!”楚无漾道将手往案上一放,往仲非玉脸上看了一眼,便直接拿起了一只白玉酒杯,并将那酒杯举到了仲非玉面前,“而且,我还只喝亭主你亲自倒的酒,不然,我还不喝呢。不知道亭主肯不肯为我再破例一回?请我这个深夜来访的不速之客,叨扰亭主一杯美酒来品尝一下呢?”
“非喝不可?”仲非玉。
“非喝不可!”楚无漾。
仲非玉突然将那十三把玉石匕首全部摆在了案上,然后端着白玉酒壶就往自己嘴里往了大口,“好,只要姑娘你不嫌弃仲某粗鄙无礼,浪荡不羁,那这酒壶里所剩下的酒就都归姑娘你了,至于还剩下多少,可就不关仲某的事了。而且,在此之前,有关这十三把玉石匕首的谜题,仲某也必须在姑娘身上找到答案。姑娘敢赌,仲某便奉陪。不然,姑娘还是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仲某也不打算追究姑娘今夜的罪过了。”
“亭主大度,但我楚无漾也非气量狭小之人。”楚无漾冷冷看了一眼仲非玉摆在案上那十三把玉石匕首,脑海中不由回想起仲非玉白天说过的那番话,“无漾虽不知这十三把玉石匕首到底藏有什么秘密,但既然亭主找上我,想必其中必有因果。不妨就请亭主直言,我该怎么做才能替亭主解开这十三把玉石匕首其中所隐藏的秘密呢?而在这之后,无论发生任何后果,亭主又是否会要我为此负责呢?恕无漾不得不自私考虑,以免最后我楚无漾枉做了好人却反而惹祸上身了,这可就大大得不妙了!”
“姑娘客气了。”仲非玉将酒壶摆在两人中间,拿起其中一把玉石匕首,在酒壶边缘比划起来,“传说这世间有一种人眼中所流下的血泪,可以破除世间一切阴谋诡计魔障邪气,人们将这种人所流下的血泪叫做‘菩提血泪’,而拥有这种‘菩提血泪’的这种人便被称为‘菩提化身’。
但即便有人与生俱来就已具备了这项天赋,却也未必能够真正觉醒。因为,要觉醒‘菩提血泪’,必须经历世间八苦,并为拯救苍生付出过自身所有的一切,然后还必须觅得一点机缘方能实现。不巧的是,正好楚侠女身上似乎就有这种东西。但可能就连楚侠女你自己都没发觉吧?”
“菩提血泪,觉醒机缘?莫非是……”楚无漾想起当日阿沉梦舸洞心者·洞名伐策·风沙一白所流下字条,不由心中凄然,恍然惊梦,“‘鹊来花开,百年灌溉。一夕相逢,再会无期!’一夕……相逢,再会……无期,一夕……相逢,再会……无期!!!”
“而且,据说要能真正觉醒成为行走世间的‘菩提化身’之人,还必须得由修炼过并精通‘扁鹊神琴诀’或类似神仙医术的人为其重整经脉疏通气血方能成就。否则,即便是与生俱来就有可能成为‘菩提化身’,也绝然不能真正觉醒其命中所拥有的菩提机缘。倘若逆天而行强行觉醒,必然走火入魔万劫不复。而你似乎很幸运,过去曾有人竟不惜背负折损自身命数的代价,在你身体魂魄皆难以承受这股力量机缘的时候,选择了由他自己为你承受一切后果,遗憾的是在此人消失在这世上以后,往后再想要找到一个如此精通‘扁鹊神琴诀’的人,恐怕就很难很难再有机会了。”
仲非玉握着玉石匕首摇了摇头,不由黯然长叹,“唉,可惜!可惜呀!但不管怎么说,你都幸运的,这世上竟有这么傻的一个人甘心为你如此付出,即便我仲非玉是个男人也是说不出的羡慕呀!但这世间的事就是这样,愈是美好的事情往往就愈是短暂,就像一场不期而遇的梦境一样,如同今夜你我二人偶然相遇在这揾酒亭,纵能相谈甚欢,却也难免遗憾。”
说罢,仲非玉将他手中那把玉石匕首轻轻放回了原处,似乎正在等待坐在对面有些黯然失神的楚无漾做出决定。
而此时。
揾酒亭外,嘈杂之声愈发充斥沸腾,似乎也预示着大战将起!
“如何?你想好了吗?”仲非玉。
“嗯。”楚无漾。
“好,那仲某便不客气了。”仲非玉。
“你需要我怎么做?”楚无漾。
“楚侠女不必担心,‘菩提血泪’乃是佛门圣物,岂是残酷手段可以取得,唯有虔诚叩拜祈求,方能求得‘血泪’慈悲低眉洒落恩泽。”仲非玉突然退后向楚无漾跪拜磕头,三次过后,却见他以手指点在自己心口,由眉心导出一丝心念灵气,猝然在楚千画眼前一划而过,流下一条灵气轨迹,须臾便见楚千画双眼之中,真有一滴血泪浮现,缓缓飘了出来,在仲非玉灵气包裹下,被仲非玉掌握手中,随后仲非玉便将那滴“菩提血泪”与灵气融合,再将十三把玉石匕首一起笼罩在血泪灵气之下,顷刻便见那十三把玉石匕首灵光闪耀,久远前奉国人与丰都城的累世恩怨一一浮现,而仲非玉在飞升成为玉神山的白玉神之前,却竟是奉国人最为膜拜信仰的奉国四方神玉镇魔印,也是与奉国第一世女王明珠绛世·雪破岚心一起并肩战斗最久,一起打下开创出奉国江山的奉国至宝奠基神玉。
可最后,奉国神玉功德圆满必须羽化飞升离开奉国,乃至将从前与奉国和雪破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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