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爷救我啊!”

黄明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浓浓的恐惧,犹如一只即将被宰杀的羔羊在做最后的挣扎。

裴桉抬起下巴,脸上是审视与冷意,她语气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在质问下属,“他是你的人?”

容廷裕双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轻笑,反问道:“怎么?”

裴桉眼瞳中蕴着怒色,“你的人,把我的包弄坏了。”

容廷裕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那只包,满不在乎,“包而已,再买就是了。”

裴桉听到这话,忍不住嗤笑出声,似乎在嘲讽对方的无知和狂妄,“我这款包是定制限量款,价格在280万。这个钱是你赔,还是他赔呢?”

容廷裕默不作声,裴桉紧接着说:“黄明,你不想赔也行。”

裴桉红唇轻勾,伸手指着旁边的泳池,“脱光衣服,当着所有人的面,从这跳下去。”

容廷裕心中微微一震,他没想到面前这个长相美艳得如同盛开的玫瑰一般的女人,做起事来居然这般心狠手辣。

黄明吓得脸色惨白,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再次求救道:“容爷……”

裴桉却不依不饶,步步紧逼,“他不是你的人吗?他赔不起,你来赔也行。”

她笑得妖艳,“或者,你替他跳,我也没意见。”

容廷裕静静地看着黄明那哀求的可怜模样,周围已经有不少人投来了目光,那些目光犹如火炬一般。

黄明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妄图巴结他的蝼蚁罢了,他与黄明之间本就没有什么深厚的情谊,他没必要更没义务替这个微不足道的人出这几百万的赔款。

黄明还在苦苦哀求着,而容廷裕却像是在看一场好戏,脸上挂着看热闹的神情,淡淡道:“把他扔水里,我没意见。”

裴桉眉头一蹙,再次质问道:“他不是你的人吗?”

容廷裕笑了起来,那笑声爽朗却又带着几分冷漠:“你什么时候听我说过他是我的人?”

裴桉给站在一旁的霍昭递了一个眼神,霍昭心领神会,抓着黄明的手一用劲。

黄明惊恐地挣扎着,求饶道:“对不起对不起裴小姐,我再也不敢了。”

然而,霍昭没有丝毫留情,下一秒,他直接伸手扒了黄明的衣服,绝对的力量悬殊面前,黄明根本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

紧接着,“砰——”的一声,黄明那光溜溜的身体被狠狠地扔进了游泳池,溅起一片巨大的水花。

围观的众人在一旁唏嘘。

裴桉不愿多逗留,踩着那精致的高跟鞋,和霍昭一起离开。

当她从容廷裕身边路过时,两人的视线相撞,短暂地对视了一眼,随后又各自收敛,根本没把对方当回事。

离开会场。

裴桉一边走一边问霍昭:“刚才那个穿得像男模一样男人,是容家少爷?”

霍昭跟在她旁边,点了点头,“对,他就是容廷裕。”

-

裴桉回到家,身心疲惫地躺在床上。

没过多久,裴鸿敲响了她的房门:“桉桉,明天有空吗?”

裴鸿声音继续透过房门传进来,“在广润餐厅,安排你们先见一面。”

裴桉只是嗯了一声,没什么力气说话。

京圈太子爷,容廷裕。

今天之前虽然她从未见过此人,但“容廷裕”这三个字,可谓是如雷贯耳。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他,出了名的浪荡子。

身边女人如衣,都不带重复的,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死守着他的初吻和贞操。

也不知道是在为谁洁身自好。

她居然要和这样的人定亲,真有意思。

翌日。

裴桉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了广润餐厅。

她刚进门,目光便被坐在那里的一个男人吸引住了,一时间有些出神。

对面的男人穿着一身高档的西装,显得彬彬有礼。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春日里的暖阳,让人感觉格外亲切。

“你好裴小姐,我叫容楚淮。”男人站起身来,微微欠身,礼貌地向裴桉打招呼。

裴桉那双凤眼微弯,“你好,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她笑容如同罂粟花,美丽而危险。

说着,她款步向前,走到餐桌旁,轻轻拉开椅子,优雅地坐下,动作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

话虽如此,可不过是些客套话,裴桉说出来自己都不相信,虽同姓,可在这之前,她压根不清楚容家居然是两兄弟。

容楚淮,容廷裕。

两人稍作几句简单而不失礼貌的寒暄后,空气中弥漫着几分微妙的氛围。

裴桉抬眸,目光直直地望向容楚淮,她朱唇轻抿,片刻后,说出了心中一直盘桓的猜测:“容廷裕是你的?”

“他是我弟弟。”

说罢,容楚淮把桌上的摆放的菜单推向裴桉,“我点的这些都是他家的招牌菜,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你看看你还有什么想吃的。”

裴桉的视线在菜单上扫视一眼,并没有要去翻阅的打算,“我相信你的品味。”

一顿饭下来,两人也算是相敬如宾。

不知不觉,天色渐暗。

容楚淮温吞道:“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九月的京城即使是夜晚也炎热无比,裴桉脱下单薄的衬衫外套,上半身只穿了件黑色吊带,即便如此,她也想赶紧逃离这似蒸笼的室外,想早些回家洗澡吹空调。

婉拒道:“不用了。”

话落,她又轻唤了声,“容楚淮。”

容楚淮闻声,目光专注地望向她。

裴桉接着说:“今天很开心,下次见。”

言罢,裴桉手指把玩着车钥匙,朝着不远处那辆醒目的粉色迈凯伦走去,身姿优雅地坐进车内,片刻后,车子缓缓启动,消失在视野中。

-

当晚,裴桉回到家,简单地洗漱后准备休息。

她躺在床上,回想着白天见到容楚淮的情景。

当容廷裕的大嫂,还挺有趣。

容楚淮这人今天见着,风度翩翩,看上去也成熟稳重,爱情这东西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更何况是婚姻,不过是一张带有法律效益的红本子罢了。

和谁结婚都一个样。

和容楚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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