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驶入沈家,伴着夜色,沈渊渟下意识侧首望去,却不见时常在一旁等候自己的人。

之前数次两人结伴而归,沈镜漪总是先行下车,然后站在一旁候着,眉眼弯弯,偶尔还一语惊人,直到在自己身上寻到乐子才欢快离开,今日,不同以往,在那句“不”字之后,他们便一路再无话可说,甚至还不曾等待自己。

那人眸中的明媚,今夜再无。

沈渊渟驻足许久,直到小厮将马车安顿好上前递来首饰盒,方才收敛情绪,拿着首饰盒缓步回房。

不等自己派人告知谢泠月,宅院的转角处,她的贴身丫鬟就早已翘首以盼。

“你在这里等我为何?”

谢泠月视线落到首饰盒,有一瞬的欣喜,而后便被沈渊渟反常的语气所惊到。

见谢泠月不语,沈渊渟这才意识到自己语气中的失态。

“我不说告诉你早些休息吗?为何在这里候着?夜里凉,你身子又不大爽快。”

谢泠月抬眸端详着面前之人,轻声道:“你是不是和镜漪吵架了?”

今日原本遇见他二人时,沈镜漪还同自己开玩笑,再见时,只瞧她脚步飞快地进了内院。

“她想买些酥糖配着药吃,郎中说少食糖,一时不开心,无妨。”沈渊渟解释道,将手中的盒子交到谢泠月手中。

谢泠月小心接过,打开盒子,里面是扬州城刚刚兴起的绒花,难得沈渊渟用心了。

“你知道的,过几日的生辰,我只怕不能再送过于出格的东西。”

听他这般说,谢泠月又心生痛惜:“止澜,我们……”

沈渊渟俯身,将谢泠月肩旁的落发挑至头后,柔声道:“你在担心什么?”

谢泠月握紧手中的首饰盒子,在沈渊渟的注视下不由得紧张,甚至就连呼吸也有些急促:“姑父将镜漪认回家中,本是应该的,可是城中风言风语虽是捕风捉影,总让我——”

“风言风语什么?终究是风言风语。”沈渊渟打断她进一步的话,沉声道:“她是沈家大小姐,待大吉之日就要写进族谱的。”

谢泠月仍是有些不确认地追问道:“那你为何迟迟不将我二人的关系告知姑母,甚至就连这妹妹都不告诉,你明明知道她心思缜密,近日甚至还多次戏谑于我。”

“她不过是与你开玩笑。”沈渊渟耐心道,“现在家中局势不稳,同你,对家伙中不利,父亲也不会开心的。”

听到沈行之,谢泠月这才回过神来,是啊!如今当家人仍是沈行之,那么她就不能如此对待止澜;“我方才一时有些冲动,我不是想逼迫你……”

“我知道的,”沈渊渟柔声道:“这家中只有你我是最为亲密的,你在帮我,而我也在帮你,妹妹始终是个外人,而后你才是当家主母,你只需要耐心等待,相信我。”

“可是——”

“没有可是,”沈渊渟语气愈发温柔,实则强硬压迫,“你要知道,只有我才是最能帮助你的人,谢家也只有在我的扶持下,才能重现出现在众人视线中,而你,将会风风光光地回到谢家祖宅,夺回属于你的一切。”

谢泠月潜意识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却又想不明白,看着沈渊渟紧紧盯着自己的那双眸子,里面的热切与肯定,又让她头脑一阵晕眩。

“你真的会帮我吗?”

沈渊渟温柔醇厚的声音中满是蛊惑:“真的,相信我。”

两人之间的氛围愈发暧昧,谢泠月不由得抬手环上沈渊渟得脖子,踮脚靠近。

沈渊渟俯身不动。

面对面,谢泠月却又有一丝疑惑,她和沈渊渟并未做过太多亲密得接触,沈渊渟总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总让自己有一种强迫的体验。

可是看着面前之人微微颤动的眼睫,谢泠月第一次违背自己向来遵守的女德,进一步贴近那薄唇,尝试着去亲吻他。

就在呼吸愈发逼近之际,沈渊渟侧首逼近,将头缓缓放置在谢泠月的肩膀。

谢泠月一时有些沮丧,却又在后背的轻抚下慢慢平静下来。

“不要逼自己,早些回去歇息吧!”

一连数日不曾见到沈镜漪,甚至连谢泠月的生辰日,她也只是露了个面,送上一份贺礼,便又离开。

到此,沈渊渟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好像深深陷进一个漩涡里,难以脱身。

在城中找寻无果后,沈渊渟这好来多次碰到沈镜漪的地方碰碰运气,不料没遇见自己想见的人,反倒是又遇见让人不悦的二弟。

沈渊湛看到沈渊渟踏进牡丹楼,脸露尴尬地摇摇晃晃赶来:“兄长怎么来到此处了,难不成是父亲唤我回去?”

不远处沈渊湛的狐朋狗友见他如此卑微讨好的样子,忍不住哄然大笑起来,皆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没等沈渊渟说些什么,反应过来的沈渊湛恼羞成怒,一改刚才气势汹汹地挥手道:“我不会去,兄长还是不要为难我得好。”

沈渊渟听此垂眸,冷哼一声,便错身离开。

看着沈渊渟离去,一旁得狐朋狗友这才上前勾住沈渊湛的脖子,打趣道:“你家老爷子叫你回去,犯得着让沈大公子来找你?”

沈渊湛努努嘴,装作一脸不屑的嘴脸:“他不过是我兄长,再者,我父亲重视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好小子,瞒着我们要继承沈家,今晚的花销可就劳烦未来的沈大家主了。”

“就是就是,以前也没见你小子有这般能力啊,背着兄弟们在家悄悄努力,以后可别忘了接济我们。”

“害,没看沈大公子一句话都没敢说嘛!”

一群人围着沈渊湛阳奉阴违着,将醉酒的他哄得翩翩起舞。

另一边的沈渊渟很显然懒得搭理将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一心只想找到沈镜漪,至于楼下在议论什么,无非就是一群酒囊饭袋的大放厥词。

沈渊湛被哄得高兴,索性豪情一挥,招来店小二结账。

直到最后,沈渊渟皱眉瞧着自己的小厮去马车上拿来银钱交清,这才正眼看上一眼一旁装死的烂泥。

“沈二,兄弟们等着你的好消息,可别让兄弟们失望,沈大公子,我们就先行告退了。”

“多些沈二今日宴请,破费了。”

“吃好喝好就行!我们来日再聚——“

沈渊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渊渟眼神示意的小厮架着拉到小巷子里。

猛地失去借力的沈渊湛身子一晃,又被忽地甩到墙上,忍不住扭头对着小厮厉声大骂道:“不长眼的东西,敢这么对待主子?”

沈渊渟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酒气熏天的人,而后摆手示意小厮离开。

头脑发昏的沈渊湛早被之前的夸赞扬到天上,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甚至还想上前几步,抓住离开的小厮,不曾想刚迈步,便被一股大力重新摁回到墙上。

“你要做什么?父亲——”

沈渊湛刚要继续说什么,身体用力挣扎着,却被那只强劲的大手狠狠地摁在地上,甚至面部用力地挤在墙上。

而后,头发被猛地抓起,脸离开墙壁,头部一阵眩晕后,又被重重地砸至墙上,一来数次。

沈渊湛彻底清醒,忍不住哀嚎,额头剧烈疼痛,小股鲜血直流,糊住了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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