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德殿外,她慢慢往回走,西域漫远,此刻还没有收到哥哥的半点消息,叫她寝食难安。

月光下,她漫无目的地走,忽然见到谢秋柳抹着眼泪匆匆走出来,低头和丫鬟交代了些什么,又警惕地看看周围回去了。

她手下一紧,悄悄跟着那丫头往外走,前后宫交接处,那丫头又把消息传给了宦官,宦官便独自朝午门方向去了。

静堂不敢再跟,匆匆转身回来,却猛地撞上了方才那丫头,盯着她问:“你是谁?”

连廊外是太子落水的涵光湖,她曾有那么一秒的念头把这宫女推进水里,却立马忍住了。

静堂不容这丫头说第二句话,一手死死勾住她的脖颈,一手拼命去捂她的口鼻。那宫女霎时便丧了力气,却仍旧用手拐朝静堂的腹部撞去,她一阵吃痛,浑身发麻,手上却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开。

宫女的身体渐渐委顿下来,半倒在地上。她警惕的看看周围,未见侍卫,又生怕捂得太紧闷死了她,便尝试着放开。

那小丫头果然不动了,眼睛闭着,似是昏死过去。静堂双手颤抖着去摸她的脉搏,感受到微弱的跳动,方才放下心来。

无人之处,天色如墨,湖边只有淡淡一点微光。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去做,只凭借着一股子毅力把那宫女打横抱起,跌跌撞撞地往毓德殿走。

一路上,她呼吸粗重,这丫头虽是身量纤纤,但静堂毕竟是女子,手上难以长久持力。直到凤仪殿附近,方才撞上了守宫侍卫,她道:“荷青姐姐和我本是要去毓德殿传话,半路却晕倒了,现在太医全在毓德殿,奴婢带她过去看看。”

那侍卫闻言并未起疑,甚至想要过来帮忙。静堂笑着止道:“不妨事,就快到了”,语罢,便匆匆带着她往毓德殿方向走。

其实,她不过兜了半圈,又从凤仪殿后门进去了。进去的片刻,她几乎是片刻把人甩在了地上,迅速把宫门锁闭起来。

荷青闻声奔来,先是惊讶,继而捂住嘴,小跑过来,皱眉问:“二小姐?”

静堂迅速比了个禁声的手势,小声道:“抬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别叫任何人听见。”

荷青心下一计,俩人便把着丫头抬入荷青所住的偏房中。静堂浑身是汗,纱衣全都黏在身上,慌忙跪下来去摸她的脉搏。

“荷青,”她喘息转头道,“把家里带来的救心丸拿来。”

“是,”荷青慌忙去了,迅速取来与她服下。

静堂稍稍安心,反身坐在床沿边,抚着脸,舒缓着胸气。

来龙去脉与荷青说过,她担忧道:“现下可如何是好?谢贵人见她不回去,肯定要查起来。”

静堂捂着脸,仍旧喘息,没有回答。

“二小姐,”荷青警惕地看了那丫头一眼,“要不,您请陶大人带这丫头出去?就说人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总比藏咱咱们宫里好。”

“不可,”她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个提议。

她不想叫陶然知道这些宫中见不得人的东西,更不想叫他知道自己居然会是个把人抠捂至昏,甚至是至死的人。

她已然利用了陶然,就绝不再肯把他搅进这后宫中事里来。

“先等姐姐回来吧,”静堂喘息道,“荷青,你拿着这个。”

她取出那方黄糖玉佩,悄悄道:“去昭明殿找祝长风,把这件事告诉他,叫他想办法带人出去。”

“是。”

静堂又警惕地看看床上的丫鬟,把脸深深埋在□□,不可自抑地流泪。

月光下,她看看自己的双手,虽还未沾上血,却也快了。她只想帮助姐姐,却未曾想过自己会因此身不由己。

害死哥哥,漠视皇后中毒,或是杀了别人,都非她情之所愿。

她抱着头,猛烈地哭了起来。

一阵后,静堂反身转过去,找出一块黑布,蒙住那昏迷宫女的眼睛,又将她的双手绑在床柱两侧,方才彻底坐在床边休息。

天渐渐亮起来,静言还没有回来,荷青已来回过话,静堂垂眸站在床边。

那宫女渐渐苏醒,下意识用手去摸自己的脖颈,却发现双手被紧紧绑住,眼盖黑布,除了双腿,周身动弹不得。

“是谁,”她下意识大叫,声音都是颤抖。

静堂取一块纱布,缓缓塞入她的口中,说道:“刚才没有捂你的嘴,是怕你闷死。姑娘,现在你已大好了,如果想活命,就安静下来,好好听我说话。”

那丫头不管不顾,死命挣扎,手腕被麻绳勒出紫印,静堂也不言不语,就这样冷冷看着她在床上扭动。

一阵后,她似是终于认清了自己无能为力,方才平静下来。

静堂走过去,跪坐在床边,把纱布轻轻取出来,捏住她的口问:“名字。”

“来人啊!”宫女大叫,静堂又把纱布塞了回去,又回身再取了一块,同时叠放入口中。

整个过程,她不多费口舌,直到几次过后,这丫头方才摸清了这套无用,气喘吁吁地说道:“坠儿。”

静堂点头,将她手上的麻绳松了一松,又问:“宫中主位是谁?”

那丫头沉吟一阵,说道:“梦嫔娘娘。”

静堂又复把麻绳勒得更紧了,丫头疼痛皱眉,她淡淡又问:“宫中主位是谁?”

“谢贵人,”丫头喘息着,面容扭曲。

她又复把绳子松了些,问道:“传了什么话?”

“贵人...贵人要奴婢传话去谢府,说...皇后娘娘,今夜必薨。”

“怎么传?”

“传于一侍卫...叫他出午门,会有轿辇在门外等。”

静堂面上无悲无喜,取来麻绳把她的一条腿绑上,淡漠道:“明明是宦官,为什么要说侍卫?姑娘,你撒谎,苦的是自己。”

丫头又挣扎起来,半晌哭道:“是,我撒谎了,还请姑娘放我,是一个宦官。”

“是谁?叫什么名字?”

“四喜,是...是御前的人。”

“哪个四?哪个喜?”

“一二三四的四,喜欢的喜,”她眼泪呛了出来。

“你识字?”她问,“是谢府中跟来的丫头?”

“是。”

静堂沉吟半晌,问道:“皇后娘娘的病,和谢府有没有关系?”

“这我真的不知道,”她颤抖着哭,“姑娘,我就是个传话的丫头,你放过我吧。”

静堂起身,望着即将消散的月光,淡淡说道:“我不想杀人,也不想为难你。我是女人,有身为女人的同情心,今后也不会把你卖到青楼,叫你生不如死。”

她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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