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允业果真心服口服,当下便行了拜师礼。

商断云一直觉得他这小徒弟心思重的很,在一次春猎之时,亲自将那挽日送给了他,“祁允业,这挽日,可是你师父我最好的宝贝了,送你了,去,给师父猎个好名次。”

祁允业真的去了,可是当他回来的时候,台上没有了商断云的身影,身后也没有了商断云的身影。

祁允业从那时,便再也没用过挽日。

他思绪回笼,拿着那把挽日出了殿门,青天之上,一只雄鹰飞过,祁允业利落的拉弓射箭,那只鹰随即而落。

沈兆领着叶渡从承光殿进来时,正好目睹了这幕,沈兆赶忙上去道,“陛下,可需要派人捡回来?”

祁允业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不必了。”

秦惊辞站在院中,看着那飞鹰落下的地方,沈兆还是头次摸不准这位陛下的心思,他看向一旁的秦惊辞。

秦惊辞摇摇头,没有说话。

她的眼神看向远处祁允业的身影,垂下眼睫。

叶渡进了门,祁允业刚将挽日放回那架子上,他随意取了桌上的手帕,擦拭着手,转而坐在了高高的金銮椅上。

那一刻,沈兆竟有些恍惚,他越发的像先帝了

祁允业眼尾上挑,“叶渡,朕命你暗中调查曲阳一事,直接向朕汇报,可有异议?”

叶渡眼神微冷,接下了圣旨。

秦惊辞看过两人之间的气氛,没有进去,径直离去了,这个春日或许一去不复返了。

月上云稍,西华宫内,一柄银剑在她主人的趋势下,显示出凌厉的剑风,一刀一剑好似都在彰显着她主人的心情。

秦惊辞好像许久没有练过剑了,她甚至觉得她出剑都慢了许多。

月支脱手,旋风而过,一剑入云,在空中挽过,尖端直指身后。

秦惊辞转身才看到院中那个站了许久的身影。

滔天的权势褪去,祁允业站在那儿,倒还有几分少年气息。

她俯身行礼。

今夜的祁允业好像有些不同。

秦惊辞还未说话,西华宫门口便来了些不速之客,“娘娘,太后娘娘请您过去。”

来人是紫宸宫的内侍,身披暗紫华服,行止皆有分寸。

祁允业闻声看了过去,那人竟又道,“陛下,太后娘娘也请您一道儿过去。”

紫宸殿内,萧润早已沏好了两杯茶,等候多时。

两人踏入宫中时,萧润便好声道,“皇帝,过来坐,雪妃也来吧。”

秦惊辞坐在他的对面,桌上的热茶还散发着温热的气息,她早知道祁允业会和她在一起,便遣人直接到了西华宫来。

萧润比她想象的还要只手遮天。

她随意的话着家常,语气却透着些厉色,“雪妃,你已入宫许久,肚子怎还迟迟不见动静,可要上点心,哀家明日宣个太医给你瞧瞧,也好放心些。”

秦惊辞还未回话,祁允业开口道,“不劳母后费心,朕自有决断。”

萧润抬眉一笑,不再多说,不一会儿,沈兆小声步至祁允业跟前,萧润当即出声问道,“发生何事了?”

沈兆的眼神撇及祁允业,他微微点头,沈兆只好直接道,“驿站传来消息,说曲阳县被不知哪里来的大火,烧了个精光。”

秦惊辞盯着萧润,想看她的反应。

萧润故作惊讶了一瞬,又道,“说不准是近日干旱,被风吹来的山火,真是可怜了百姓们了。”

话毕,她微微一笑,“既然皇帝还有要事,哀家就不多留了,雪妃,你和皇帝一齐退下吧。”

一场人为的人祸,罪魁祸首就如此轻描淡写的想用山火做粉饰。

祁允业自出门都没有说话,眼尾愈发的猩红。

秦惊辞注意到他衣摆下发抖的手,她出声安慰,“陛下,曲阳之事。。。”

清冷的音色刺破祁允业的耳膜,他冷静了一些,心中的涟漪层层泛起,他打断了秦惊辞的话,转身道,“前朝的事,雪妃还是不要插手了,时辰不早了,早些回去睡吧。”

秦惊辞立在了原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眉眼微弯,现在与自己划清界限,会不会太迟了些,他们之间,怕是早就被萧润划到了一个阵营。

不远处的黑影,消失在原地,紫宸宫内。

“太后娘娘,陛下没有去西华宫,回了承光殿。”

萧润没有轻信,“他们二人绝不像表面的那样简单,继续盯着。”

***

郁抱青翻着户部送来的曲阳历年的账本,上面写的和仓库里放的,倒是都对的上,如此说来,他们贪墨便仅此一次。

若是只算了这笔钱财,那便只需要徒三年,可这案子既被陛下亲封到了刑部,那便一定没那么简单。

郁抱青着人将账本抄了些后,便送回了户部。

屈仇接到送回的账本时,在屈府之中,他仔细查看好了柜子内阁中的账本,还完好,才松了口气。

屈夫人便锤着他的书房门,哭喊道,“你这个杀千刀的,你好好的在府中享着清闲,我儿子怎么办啊,我就这一个儿子。”

屈仇忍无可忍的出了门,“我告诉你,若不是你儿子心生歹念,我至于受制于人吗,少他一个,还是全家灭门,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

屈仇强忍着怒气,离了家门。

屈夫人摊在地上,眼神晦暗,忽地,一股厉色从中闪过。

***

太平楼内,秦惊辞和归羽随意的寻了雅间坐下,从这儿望去,东市的情况一览无余。

归羽有些担忧,“将军,你不怕被那位陛下发现啊?”

秦惊辞一脸坦然,“发现便发现了,有本事就将我打入冷宫去,正愁这西华宫出宫不便。”

而彼时的祁允业正在承光殿,批着奏折,沈兆匆匆忙忙的走上前来,“陛下,伏龙卫来报,娘娘出宫去了。”

祁允业心中一闪,她应是不会回来了吧,眼神很快划过一丝落寞,紧接着便道,“以后她的事不用事事汇报了。”

“还有,通知卫越,让他回来吧。”

***

“将军,实在喝不动了,压根没有出现的迹象,你会不会猜错了。”在喝完秦惊辞叫了三壶的暖茶后。

归羽实在忍不住了。

秦惊辞却仍是不紧不慢的继续品着茶,就这一瞬,那个可疑的身影,出现在了东市,“归羽,鱼儿上钩了。”

楼下的吆喝声不断,人群之间,一个女子眼神惊慌,不时的环视着周围,此时所有热闹的场景,在她的眼中都有些惹眼。

她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东市的末尾有一条小巷子,从这巷子中穿过,便可以更快的到刑部去了。

巷子空落落的,没有一个人影,刚入巷子,眼前的喧闹便甩在了身后,可这并未使她的内心平静一些,反而更加紧张。

走至巷子的深处,忽而一个女子从天而降拦住了她的去路。

秦惊辞一袭银丝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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