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良辰,温斩月自然是相信的。
这毒,估计是温宁霜的手笔。
“这是什么?”谢无归醒来,踉踉跄跄的走到温斩月的身旁,端起面前的醒酒汤嗅了嗅,然后又看向温斩月手上发黑的银簪。
“啧,你的命挺值钱啊。”谢无归嗤笑一声。
“这毒可是千金难买的血封喉,江湖**排行前三,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
“是吗?”温斩月冷笑,“倒是舍得下本钱。”
“阿梨姑娘明鉴,真不是奴婢。”良辰跪下身去。
一旁的春夜见状,也跪下求情。
“阿梨姑娘,良辰的为人奴婢是清楚的,她绝不会下毒害姑娘,这其中一定有隐情。”
“起来吧。”温斩月蹙眉。
“我何时说过是良辰下的毒?”
“瞧你这样子,可是已经猜出下毒之人是谁?”谢无归试探地问道。
温斩月冷笑,“你觉得会是谁?”
“我怎么知道?”谢无归摊摊手。
温斩月将毒汤倒入花盆,抬眸扫了一眼良辰和春夜。
“想知道下毒的人是谁并不难,试试就知道了……”
温斩月**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夜王府,尤其是锦绣阁里伺候的下人,也都一一听说了。
“阿梨姑娘的命真不好,本以为是来王府享福的,没想到居然病危!真是红颜薄命!”
“这病来得蹊跷,估计是……”
“你少说两句吧,要是被王妃知道了,肯定要罚你的。”
“唉,阿梨姑娘也太不自量力了,非要和王妃斗,你看,这下场……”
“行了行了,都别说了,干活吧。”
众人的议论落在春桃的耳朵里,她眼珠子一转,快步地走进锦绣阁。
温宁霜此时正坐在书桌前描绘丹青,看到春桃进来,头也没抬一下。
“事情办得如何了?”
“王妃放心。”春桃凑过来,小心翼翼道,“那位已经中招了。”
“果真?”温宁霜手一顿,抬起头来。
春桃点点头,“千真万确。”
“那她带回来的人呢?”温宁霜追问。
春桃小声道:“她因为一直昏睡才逃过了一劫,此时西厢院都快要乱成一锅粥了,王妃要去看看吗?”
“去,怎么能不去?”温宁霜勾起唇角。
“王府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要是不去,岂不是让王爷起疑心?”
温宁霜放下手中的笔,换了一身衣服,带着春桃急不可耐地朝着西厢院而去。
西厢院内,谢无归从荷包里掏出一粒猩红色的药丸递给温斩月。
“做戏要做全套,就是装装样子,也得让人信服不是?”
温斩月没接。
谢无归失笑,“你不会是怕我给你下毒吧?”
“万一呢?”温斩月面无表情道。
谢无归颇为无语,“就冲你昨天没有把我扔在街上,我也不会害你的,再说了,众目睽睽之下,害死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那就信你一回。”温斩月拿起猩红色的药丸服下。
她刚准备站起身来,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缕鲜血从唇角溢出,溅在雪白的中衣上,宛如雪的红梅。
“阿梨姑娘!”春夜急忙上前。
谢无归摆摆手,“不碍事的,就是看上去**了,实际上一点都不严重。”
“真,真的吗?”春夜半信半疑。
谢无归拍拍胸脯,“放心吧,我还能真的害她不成?不行你问问她,有没有难受的地方?”
春夜疑惑的看向榻上的女人。
温斩月摇摇头,“的确没有不舒服,只是看起来很严重。”
“那就好。”春夜放下心来。
西厢院门口,温宁霜深吸一口气,指尖微微发抖。
此时的西厢院外已经围满了人,温宁霜用帕子按住眼角,硬是装出一副慌张的模样,“都给本宫让开!本宫要看看阿梨姑娘如何了?”
内室里弥漫着苦涩药香。
温斩月静静躺在床榻上,面色惨白如纸,唯有唇边一抹暗红刺目。
夜王殿下尚未下朝,只有卢太医在把脉。
温宁霜来到床前,声音里带着一丝伪装的慌张。
“阿梨姑娘你怎么样?”她的手刚碰到锦被,突然僵住,被子下温斩月的手腕温热,脉搏有力的不像垂死之人。
再细看,那长睫在苍白脸颊上投下的阴影,似乎...微微颤动?
“王妃还请让一让。”卢太医叹息,“阿梨姑娘脉象紊乱,老朽一时难以……”
温宁霜突然打断,“可查出是什么毒?”
卢太医摇头,“症状似‘断肠散’,又像‘鸠羽红’,实在蹊跷……”
一丝疑虑爬上温宁霜心头。
她下的毒明明是血封喉,这老太医怎会认不出?除非...床上的根本不是**!
温宁霜余光扫过春桃,面带疑惑。
该不会……
冷汗瞬间浸透温宁霜后背。
这是个局,她上当了!
“王妃怎么在发抖?”床上的温斩月突然睁开眼,漆黑瞳孔清明如潭水。
“是怕...还是冷?”
温宁霜下意识的后退,却被温斩月一把扣住手腕。
看似虚弱的人竟有铁钳般的力气!
“阿梨姑娘,你没事。”温宁霜强笑道,“太好了……”
温斩月缓缓坐起,让春夜将醒酒汤端过来,“王妃可还觉得眼熟?”
“什么意思?”温宁霜脸色煞白。
温斩月一把抓住温宁霜的下巴,“既然王妃看不出来,那就尝尝。”
“你疯了!”春桃上前,一把将温斩月手中的醒酒汤打翻。
“竟然敢毒害王妃!”
“哦?”温斩月松开温宁霜,擦擦手,“春桃姑娘是怎么知道这醒酒汤里有毒的?”
“我……”春桃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春夜上前,和良辰两人将春桃围住。
“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阿梨姑娘的汤里下毒!”
“我没有。”春桃心虚的眼珠子乱转。
良辰冷笑一声,“刚才阿梨姑娘手中的醒酒汤没有毒,有毒的早就被我们倒掉了,这毒若不是你下的,你慌什么?”
“就是,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给阿梨姑娘下毒的?”春夜狠狠质问道。
一旁的卢太医看着这一出闹剧,摇摇头。
他日理万机,实在是没工夫陪这些后宅妇人闹了。
刚准备要走,就听到门外传来侍卫的高喝。
“夜王殿下到!”
容妄大步踏入,看到清醒的温斩月先是一愣,随即注意到满屋诡异的气氛。
他的目光在地上的瓷碗碎片和水渍之间游移,最后定格在温宁霜惨白的脸上。
“怎么回事?”容妄声音冷得像冰。
温斩月松开温宁霜,虚弱地靠回枕上。
“王爷,昨日饮酒,我宿醉了一日,丫鬟们好心,给我做了醒酒汤,但王爷也知道,我略懂毒术。”
“这汤送来,我便察觉到了不对。”
“据说,汤里放的是江湖排名前三的血封喉。”
温斩月轻咳两声,“我故意装作**,就是为了引出想要害我的人,但我没想到,害我的人居然是王妃。”
“当真?”容妄看向温宁霜。
温宁霜跪倒在地,突然抓住容妄的衣摆,“王爷!妾身冤枉!这分明是阿梨姑娘栽赃妾身!她肯定是勾引您不成,所以才用了这样恶毒的法子!”
“住口!”容妄冷声。
“她不是这样的人。”
“她不是?”温宁霜觉得不可思议,“王爷不相信您的枕边人,却相信一个陌生的女人吗?我才是夜王妃,王爷您清醒一点!”
“本王很清醒。”容妄看了一眼温斩月,又将目光移到温宁霜的身上。
“她做不出来这样的事,若是真的觉得你碍眼,她不会自导自演给自己下毒,而是直接杀了你。”
“我可是夜王妃,她哪来的胆子?”
“她有。”容妄沉声道:“她有这个胆子。”
温宁霜还想挣扎,容妄却不想再听辩解,他匆匆赶来,就是听说了眼前人**的消息。
如今看到她没事,他也就放心了。
“来人,将王妃押回锦绣阁,严加看守,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探视。”
“王爷要囚禁我?”温宁霜觉得震惊。
不是说容妄最在意温斩月了吗?如今她顶着温斩月的脸,容妄怎么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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