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就是希冀。

透过文字,总能一窥那个人的内心世界。

而沈云微忽然觉得,秦砚修的内心凄凉孤寂,甚至是苦涩的,这让她有点心疼。

得偿所愿卧在床上的Astra,并未听懂她的那句话,只顾着开心地与她互动。

宠物的世界就是如此单纯,无忧无虑到令人羡慕。这种快乐,甚至连从小被宠爱着长大的沈云微都会自叹不如。

但没过多久,Astra突然就警觉起来,耳朵微微颤动,从床上跳了下去。

沈云微不知其意。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Astra兴奋地朝着门外冲过去,接着就是轻微的推搡声,还有狗口中的呜咽声。

几秒钟后,沈云微瞥见了被Astra带进房里的秦砚修。

四目相对间,她好像全明白了。路过主卧套房门口的秦砚修,是被Astra强行截停。

“它平时不这样。”秦砚修出声解释。

沈云微忍不住笑了:“它可能有强迫症,觉得这间房是你住才对。”

Astra摇了摇尾巴,似乎是赞成沈云微的话,又走到秦砚修脚边,试探着想要咬他的裤腿。

刚一咬上,秦砚修就皱了眉,冷声道:“松嘴。”

他的语气不重,听上去平和而淡然,可仍极具威慑力,使得Astra自觉地松开裤腿,退到一边。

“你这是要出门吗?”

沈云微打量一眼秦砚修的穿着。

不过半小时没见,他已经又换了一套宝蓝色丝绒质地的西装。

“是。”秦砚修简单答道。

方才一起在花园散步的舒适氛围,似乎在此刻仍没散去。

沈云微对男人渐渐转变态度,不仅不再单一抗拒交流,而且还好奇地主动问他:“你要去哪里?”

秦砚修则是有问必答:“临时回老宅一趟。”

原来他是要回秦宅。

“那我要一起回去吗?”沈云微神色纠结。

照理来说,她与秦砚修结婚后,是该去专程拜访秦砚修的父母的。

这一个月来,她回过沈宅小住,也见过秦砚修最亲近的爷爷,可却从没去过秦家老宅。

细想想,上次跟秦世昌与裴洛珠等人见面,还是在婚礼当天。

“如果你不想去,就不用去。”秦砚修的回答很明了干脆。

他本想一个人去,方才路过主卧门口时,也没打算叫上沈云微一起。

却没想到Astra会突然搅和进来让事情有了变故。

“我想想……”沈云微咬了咬唇。

若论个人好恶她是真的对秦世昌与裴洛珠生不出任何好感自然也不愿意去秦家见他们。

可她也不愿让秦砚修的家人觉得她失了礼数毕竟她代表着沈家。

“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沈云微最后下了决心“早晚都要去的。”

“那好。”秦砚修垂眸望了一眼她的左手继而淡声提醒道“记得戴上婚戒。”

“啊?”沈云微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无名指

“他会注意到。”

男人没有把话说得太过于直白但沈云微听懂了。

这无非是向秦家表明态度既然她已经打算过去做戏做全套倒也应该。

于是她走到梳妆台前翻着首饰盒想找到两家除婚礼所用的大钻戒之外又特意定制的一枚日常款婚戒。

翻箱倒柜后她终于寻到将婚戒戴进无名指随口感慨:“你爸他们看这么细吗?联姻还在乎这个?我爸妈根本不关心我戴不戴戒指。”

“不是他们。”秦砚修却在摇头“是爷爷。”

接着他说出去秦宅的原因:“照理来说爷爷已经可以出院了可他不想回去所以刚才打电话让我回家帮他拿点东西他想在医院多住一段时间。我最近也只有今天下午有空能跑一趟。”

私人医院的VIP病房基础设施完备到像星级酒店。环境幽静又有专业的医疗团队和护工24小时待命。

病房从来没有满员过所以何时出院全看病人的个人意愿。

沈云微闻言觉得这个理由确实比应付父母要合理太多。

这段时间里秦砚修自己也不曾回秦宅倒是在获准探视之后第一时间去医院看了爷爷。

看来爷孙间的感情比父子之情可要深厚太多。

“明白了。”沈云微比了个OK手势“原来是见爷爷那我更要去了。”

说着她也看向秦砚修垂在身侧的左手:“那你自己戴了吗?”

在秦砚修抬起手的那一瞬间沈云微想起他好像在婚礼当天就换了日常款的婚戒戴上之后就再未摘下。

果然是个完美的联姻对象。

细节方面秦砚修无可挑剔。

意识到去秦宅只不过是短暂

停留,医院才是最终目的地后,沈云微出行的积极性大幅提升。

秦家老宅地处郊区,开车需要好一阵。

沈云微在路上挺无聊,偶尔和秦砚修说几句话,可他却显得心情低落。

随着离秦宅的距离越来越近,沈云微体感秦砚修的状态也越来越不好。

他脸上全无即将见到亲人的喜悦之情,取而代之的,是焦躁不安,还有一丝不太明显的厌恶。

“你爷爷最喜欢什么花?沈云微主动开启了新的话题,转移起秦砚修的注意力。

上回去医院时,沈云微留意到,秦盛国的病房里没有放花。老爷子喜欢清静,八成特意嘱咐了身边人,不让外人探望。

可是以白色为主色调的病房缺了色彩点缀,没了鲜花装点,未免过于冷清。

听到沈云微的问题,秦砚修深蹙的双眉确实舒展开来,回忆一阵后,道:“兰花,什么样的兰花他都喜欢。

“跟我猜得差不多。

“嗯。秦砚修柔和了眉眼,“爷爷在家里也养了很多盆兰花。这趟回去,也是为了顺道看看。

那些兰花,是秦盛国精心养了许多年的稀有品种。

在住院的日子里,兰花由家里的花匠照顾着。可秦盛国还是不放心,要秦砚修回家后拍照给他。

归根结底,不过是为了帮爷爷办成几件事而已。

想到这里,秦砚修的情绪稳定许多。

四十分钟后,他们抵达秦家老宅。

回来的事,秦砚修没有提前告诉父亲秦世昌,秦世昌骤然看见儿子,大感惊喜,笑着站起身来:“砚修,你回来了。

下一秒,他又瞧见了秦砚修身侧的沈云微,笑意便淡了些,只是客气地朝她点头。

对于沈家这位骄纵的三千金,他们的儿媳,秦世昌并不那么看得惯。可是一切都不能表现在明面上,婚事是老爷子一手促成的,秦世昌不能违背父亲的意思。

“既然都过来了,那今晚会留下吃晚饭吧?你和云微真是难得过来……秦世昌道。

“饭就不吃了,父亲。秦砚修表情冷淡疏离,“我们过来是帮爷爷拿几件东西,东西找到就走。

说完话,秦砚修紧紧牵住了沈云微的手,同她十指相扣,带着她要往楼上走。

秦世昌这才反应过来,儿子回家根本和自己半点关系也没

有,心里难免不快。

连带着听见动静刚下楼的裴洛珠,也是一脸尴尬。

“砚修,谁家儿子结婚已经一个月,却不回家看看父母的?秦世昌大为不满。

“父亲。秦砚修回过头去,语气仍是一片平静,“我已经三十一岁,思敏也已经成年。大可不必硬要我回来,陪您演什么其乐融融、父慈子孝的戏码,让彼此心里都犯恶心。

话音一落,秦世昌震惊地望向秦砚修。

他似乎没想到,这种直白的话语,秦砚修会当着沈云微的面说出来。

秦砚修没给他留面子,也没有半点装和谐的意思,将一切伪装都摊开了去,冷漠到一句客套话都不愿说。

“是啊,这么大的人了。秦世昌冷笑一声,也不再顾及沈云微在场的事,当面指责起秦砚修,“就是捂石头也捂热了,你倒好,一个白眼狼,心里从来没有一点感恩,也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孝顺。

“您最知道什么叫孝顺。秦砚修话里话外还加着恭敬的“您,可听起来只觉得讽刺,“您自己的父亲躺在医院这么久,您一次也没看过,真是日理万机。

“我,我那是……秦世昌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到秦世昌为此哑口无言,秦砚修也没了继续与他聊下去的心思,双眸冷如冰霜,面无表情道:“我照顾好爷爷,算是替您也尽一份孝心。

说完,他就按了电梯,牵着沈云微走进去。

在电梯门关闭的瞬间,沈云微看到秦世昌的那双眼正盯着他们,眼神里有种复杂的恨意。

沈云微真是想不明白,血浓于水的父子怎么会关系这么僵。

今天见识到的场景,完全与结婚那天大相径庭。

而这才是他们的真实状态。

“吓到了?

电梯门再次开启时,秦砚修温声问她道。

沈云微摇了摇头。

比起惊吓,她的疑惑情绪更重。

“没事就好。秦砚修缓缓松开她的手,“我要去爷爷的卧室找东西,你如果觉得无聊,可以四处逛逛,或者给阳台养的兰花拍拍照。

秦砚修明显是想缩短待在秦宅的时间,提高办事效率。

她同样也不想在秦宅多待下去,当即答应下来。

这种给兰花拍照的轻松的活,她很喜欢做,刚好能帮到秦砚修。

秦砚修直接带她来到阳台。

她看着各式各样的兰花,心想秦砚修

的爷爷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才会把花养得这么好。

拍完阳台的兰花,沈云微原本准备与秦砚修会合,但路过书房时,却看到书桌上也有一盆兰花。

清雅之姿,绝非凡品。

估计是爷爷在阳台之外的地方也养了不少,她拍照当然不能遗漏。

于是她走进书房,调整拍照角度,按下快门后,才发现她顺便拍到了立在兰花旁的红木相框。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放下手机,走了过去,端详着这个陈旧的相框。

相框里的照片已经有些泛黄,画面中的女孩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穿着一条九十年代风格的吊带长裙,长相漂亮,是典型的中国古典美人。气质也很出尘,就如电影明星一般。

沈云微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总觉得女孩的眉眼有些眼熟。

随后,她环顾起这间书房,很快就有了更多的发现。

墙上,桌上,书架上,房间里的角角落落,都放满了同一个女孩的相片。

她的一颦一笑都极美,房间的主人就好像有收藏癖一样,要留住她所有的神态。

充斥太多,反而刻意又古怪。

沈云微心中莫名觉得有点瘆人。

她甚至不太想继续待下去,又拍了一张兰花的特写照片后,就赶紧走出书房。

而她刚一出门,就撞到了下楼的秦砚修。

“爷爷的东西已经找齐,我们可以走了。”他道。

他手里有两个沉甸甸的手提袋,里面装着秦盛国要的东西,好像有几本书和字帖,还有毛笔砚台之类。

沈云微回头看了眼旁边的书房,终于忍不住说出疑惑:“秦砚修,这间书房是谁的呀?”

“我父亲的。”秦砚修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异样神色,紧跟着问起,“你刚才进去了?”

“对。”沈云微点头,“我看到房里有盆兰花,就去拍照,结果我看到桌上摆着……”

“那是我母亲的照片。”

秦砚修打断了她的话,如早已料到一般,回复了她的疑问。

“你母亲?”沈云微一时讶然。

秦砚修沉默不语,只径自走向电梯。

她立刻跟上,同他一起下了楼,又一起在秦世昌与裴洛珠的冷淡眼神中离开后,秦砚修才在车上再度开口。

“我父亲年轻时,在法国生活过几年,当时认识了我母亲。但在我三岁时,他们就分开了。”

“我家里有很多我母亲的

照片都是她年轻时的样子。不止摆在书房还摆在卧室摆在任何他能想到的地方。”秦砚修道。

“我父亲说他非常爱我母亲爱她如生命。就算和她分开了也永远爱她她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秦砚修自嘲般笑了一声声音飘渺到无力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脆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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