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霄山内选大会最后一天,上午每个擂台都只有一场比赛,很快就结束了。
胜出的五支队伍连同轮空的一支队伍参加下午的决赛。
广场上,擂台只剩下了三张,六支队伍决出前三名,便可以留在灵霄山,拜入灵山派。
苏林眼巴巴地望着冷杉出列去抓阄,还别说,以前没留意,今天仔细盯着看才发现冷杉似乎又长高了,身材匀称,动作轻捷,像只小豹子似的。
只见他几步走到八仙桌前,抬起右手伸进箱子,抓出一个纸团儿,展开一看,对桌后的人说了句什么,负责登记的师兄画了几笔,然后冷杉轻快地跑回来。
“抽的什么?”苏佑问。
“一号。”冷杉说。
这说了等于没说。
苏林问:“对手是谁?”
冷杉说:“还不知道,等下宣布,我旁边的那个,就是有飞剑的那个,是三号。”
苏林有点不爽,她本想着决赛如果能抽到跟那飞剑队干一架,她肯定用修为,毫无保留地用,管他被人发现不发现,反正就是要让他们也尝尝被碾压的感觉,让他们欺负人!
可惜没对上。
令苏林更加不爽的是,比赛安排出来,下午场的决赛,三支关系队竟然全部完美错开。
都说人无语到了极点,反而会笑。
苏林亲身验证了这句话的正确。
分明是盲盒抓阄啊,怎么就这么巧呢?
难不成真是天意和运气?
苏林也闹不清楚了。
他们四个上午赢得轻松,也没什么好准备的,早早登上擂台,等待对手。
一号擂台的监考又是莫怀仁。
苏林看着他有点犯愁,等会儿说不好要捻诀施法,闫林秀当年跟莫怀仁是一个小队的,法术修为从无到有,由浅入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肯定会被他认出来。
苏林并不怕被人发现身负神奇的高深修为,但是不想被莫怀仁揪出来,那感觉不太美好。
还是看情况吧,如果能保存实力就保存实力。
再说了,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还有同伴呢!
此时“冷苏苏”小队里,除了一个隐藏的金丹高手,还有一个天资拔尖的新秀,更有望气天才和后台大佬。
好一支实力超群的队伍!
岂有不胜的道理?
就等对手上场,一决雌雄。
此时比赛时间已过了,对方还没有出现。
二号、三号擂台上,两场比赛已经开始了。
苏林他们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朝台下看去,不一会,看到一个小童,从场外跑来,穿过人群,走到他们这里,在台下喊莫怀仁。
“莫师尊,‘永不言败’小队申请弃权,他们有个队员刚才昏迷了,请了医馆大夫去看,人救过来,可是没法比赛了,他们让我来传话,等下会写个书面的弃权书送来。”
哦豁,相似的一幕再次上演。
周围轰然一声炸开了,有人叫着,有人笑着。
苏林听过不清他们叫的什么,也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欢乐的气氛并没有感染她。
他们这支队伍没正紧比一场比赛,轻轻松松进入前三,拿下了留在灵霄山的名额。
苏林觉得有种荒诞的讽刺感。
真正的苏林甚至连练气都不会,连经脉都没完全冲开,她就是个凡人啊!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莫怀仁朝他们看了一眼,眼风冷冷的。
莫怀仁作为监考,在比赛成绩单上签下名字,按了手印,边擦手上的印泥边准备离开。
王小虎正被恭贺的人群围在下擂台的台阶处,见状忙拨开人出来,对莫怀仁一揖,道:“莫师尊,这几日叨扰师尊,为表谢意家父在......”
“不必谢我。”莫怀仁打断道:“谢你大爷吧!”
虽说王首座的确是王小虎的大爷爷,但莫怀仁这话听着总觉得有点儿奇怪。
他说罢也不容王小虎再言,自去了。
周围人因王小虎跟莫怀仁说话,都静下来,默默退开,此时见莫怀仁走了,才又围上来。
一个跟王小虎有几分相似的少年,看着莫怀仁的背影,撇了撇嘴,问王小虎:“你干嘛呢?招惹他?”
王小虎朝莫怀仁走的方向,很不舍地望了望,把那少年推下擂台,两人亲亲热热去登记台登记名字。
王小虎走到擂台下,想起冷杉等人,转身朝他们招手:“去登记名字啊!”
冷杉、苏佑和苏林三个人便跟着去了。
他们路过其他擂台时,二号擂台恰好比赛结束,人群嗡嗡的,有人在那里议论:“筑基打练气,能有什么悬念?要是跟飞剑那队对上,才有些看头。那边还没结束吗?”
“一台有人弃权,结束了;三台还在打。”有人说。
“还在打?那台上不是能御剑的那组吗?谁能扛这么久?”
“嘿,别说,还真打得有来有往的。”
“不是有飞剑吗?”
“能硬打到这时候的,也不是等闲之辈啦!”
“张家小哥俩能胜吗?”
“不好说,飞剑已经被打歇菜一把了。”
“这么激烈!那我去看看。”
苏林闻言怔了一怔,脚下就想往三号擂台挤,但此时只剩这一场激烈赛事,人人都争相去看,根本没她什么事儿。只听得人群里头不时发出一阵阵惊呼,随之引发一波波人潮涌动。
苏林被挤得往后仰,退着退着,退到了自己这边擂台,干脆爬上台去观战。
擂台上已经站了许多人,连栏杆上都挂了不少人。
苏林一边跳着看,一边找可观战的缝隙。
这一看正好看见飞剑在上空盘旋,突然瞅准目标,飞速下落,发出一阵尖锐的啸声。
苏林一惊,有必要把剑拉这么高吗?这力量,谁挡得住?
眼见飞剑下落,苏林顾不得其他了,直接撑住前面两人的肩膀跳起,睁大眼睛看见那飞剑直咄咄射向一个黑胖的少年,那少年并未动,瞅准剑来,竟转身团成一个球。
苏林心道,这是什么功法?
瞬息间,剑锋已即,却看那少年拱桥似的背上突然显现出一片硕大的黑褐色大甲,噌朗一声刺耳的响声,那飞剑竟然从黑甲上滑开,余力让它一头扎进旁边的擂台栏杆上,把栏杆碎成粉末。
众人又是一阵惊呼。
“哈,是穿山甲!”人群中有人认出黑胖少年的真身。
“原来是穿山甲修成精,自带的本命盔甲,那练气期的飞剑是扎不透。”众人恍然大悟。
有了这层厚甲,让对方飞剑没法施展,于是战斗拖了下来,开始比拼近战实力,飞剑只能作为远程协助武器。
场上好看起来。
穿山甲所在小队防守、攻击很有章法,四个人配合默契,一步一步往前推荐,几乎是从容不迫了。
而飞剑小队因为前期飞剑的碾压式进攻,四个人的配合就差了许多,此时飞剑被废,顿时慌张起来,连连后退。
那御剑的张家兄弟,高个的手中挥舞,唤回剑来;矮些的那个手中握着残剑防御。
被他们看中的同伴也不是等闲之辈,一时被打乱阵脚后很快反应过来,跻身上前,护住张家两人。
眼看两队人马上要短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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