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别的,就为边连瑱想活命,他就不能忍下付濯晴想利用曲烁达到她欲要他一命的目的,至于她升什么官他管不着,也不想管,一旦威胁到他的性命,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钱没了可以赚,若是他性命没了,那一切都将虚无。

边连瑱人也爽快,直接坐在付濯晴对面,伸手翻了个空的茶盏,结果盏壁圈沿灰尘惹眼,他没由来的被自己发现了她什么不得了事而轻蔑一笑。

“你洗茶盏只洗自己的,难道摆在四方桌上的不是一套吗?”他手肘抵在平展的竹桌上,将手中脏兮兮的茶盏展示给她,损她的话,他当然要说。

付濯晴丢在桌上的视线,缓而上抬,“因为不是给你用的。”她只身一人住一屋,日日清洗自己所用物什,用不着的自然不管,她一个茶盏够用。

烛芯‘滋滋’划着蜡油,声响不断,不大的屋里到处弥漫着烛香,是付濯晴手中渐渐有了余钱后,给置办的香烛,比起之前她屋里燃的寻常烛火,气味好上太多。

她话刚落,寻着敞开后窗追过来的冽冽江风,一下扑灭了不少烛火,还剩几只火光,摇曳愈弱,却始终屹立。

边连瑱目光微微下敛,注视着手中把玩着的空盏,面若沉静含思,耳畔侧风不止。

“那给曲大人用吗?”

不给他用,实属正常,毕竟他的物什也是不给付濯晴用的,可这不代表她可以拿着从他这偷抢来的银钱,去养一个日后能悄无声息送他上路的人。

那样他会腹背受敌的。

绝对不可以!

他还要亲手将付濯晴杀掉,然后自己长命百岁呢。

边连瑱没在付濯晴房间里找到曲大人赠予物什,依他对世间男子了解,对于地位悬殊的男女而言,随手相赠之物,才不管对方是否有家室子女,只管自己心意如何。

那么曲烁肯定赠了,至于她留没留,边连瑱属意她没留,可也不敢轻易保证,毕竟他若是真了解付濯晴,就不会被人几刀杀死了。

看来他得空需好生偷摸跟着她,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可惜连着几个月,边连瑱都没再看到付濯晴和曲烁见面,而付濯晴此人比他还无聊,整日不是在书房读书,就是去穗青书塾向妙玄先生讨教,顺路买菜,竟没旁的去处。

直至八月初,秋闱临近,边连瑱决定放过自己,他太累了,白日只要付濯晴出门,他必跟随,傍晚他还得上街摆摊去,几个月他只了解到她是块非常爱读书的料,她好似乐在其中,但他都快累成狗了。

他趁着自己每月休一日,在家好生睡了个惬意觉,再也没有一听那人出门声,他便惊醒的习惯了。

暮色四合,灼热的温度渐渐降下,江风徐徐,凉意沁人心脾。

付濯晴右手拎着鸡的一对儿翅膀,左手拿着一把刀,她闭眼调整呼吸,早在几月前,她就想好秋闱前,给自己杀鸡杀猪补补,顺带解决一下秋闱后上都城的麻烦,她从书上看到杀鸡过程,也在脑海里熟练几遍,今日终于派上用场了。

说实在的,她心有些慌,万一一刀杀不死,那鸡岂非要多疼一刀,她身上穿着件棉麻襜衣,不断扑腾的鸡毛少许粘在她襜衣上,随风一冽,迎地而散。

鸡叫个不停,越叫付濯晴越心慌,她第一次干这种事,难免紧张,嘈杂的风声扰过她耳廓,使她闭目难调,又深吸一口气,吐纳之余睁眼,手起刀落,割喉放血,鲜血落在她事先在右脚旁边地上放着的水盆里。

过了心里那道坎,而后便轻巧许多,付濯晴越游刃有余,站在二楼看着的边连瑱越心惊胆战。

这鸡连他都不敢杀,她就这么,这么轻松把鸡杀死了?

边连瑱手杵在阑杆上,看着付濯晴就这么背对着他将一只活鸡给清理干净,他眼神不听使唤地瞥向鸡窝里几只残余的鸡,和长大的小猪,既是怜悯,又是想吃的势在必得,肉谁不想吃。

他甚至也盘算过,一旦秋闱过去,付濯晴便要前往都城,春闱之后,更是定居都城过日子,鸡和猪若带着成何体统,还是赶在秋闱前吃了比较好。

就是怎么吃,边连瑱思考过,他是不会杀鸡杀猪的,只能请人来给现杀,可是眼前他还没着手开始呢,有人已经熟练地杀鸡腌制了。

不对啊,几个月里他明明一直跟着付濯晴的呀,这人哪来的时间学如何杀鸡呢,还是说她前世就会。

夜风阴阴,边连瑱身子不由打了个寒颤,他抬手摸着自己脖颈,这下他好不容易抽时间练就的力气跟付濯晴不相上下,又与人在干净利落上落下差距。

这不行,她杀鸡不拖泥带水,他也得好生学来,为日后他杀掉她之时,不留下一丝把柄。

刚好,家里有鸡,他可以先练一手。

边连瑱把手从自己脖颈拿开,看了眼自己的手心,做了个掐脖的动作,拿人要拿七寸,这付濯晴的七寸他暂时还不好拿,可鸡的七寸他难道还拿不下吗。

月色高悬,边连瑱先点了他屋前檐下的灯笼,隔着细细灯笼的熠熠烛光照着中间屋檐下的一窝喜鹊。

喜鹊生了小喜鹊,可惜生错了地方,他这家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更没什么喜事可言。

边连瑱冽了两眼,下楼上撸衣袖,弯腰欲从鸡窝里抱只鸡出来,可鸡窝里的鸡死活躲的远远的,不愿被他够到。

他小声学着鸡叫,付濯晴生完火坐在灶间光明正大的偷笑,她想一个寻常家中的孩子,杀鸡当不是一件难事,谁知一个堂堂连连人都敢杀的人,居然连只鸡都抓不到,简直让人贻笑大方。

甚至她就这么瞧着杀人犯长腿一跨,脚落在鸡窝里,鸡飞猪跑,过了半柱香也没抓到。

也是够笨的。

付濯晴垂头弯腰从地上拾了一把小柴丢进火道里,用手中大柴将其往里推了推,边连瑱直起弯下累困的腰,一边抱怨抓鸡比跟付濯晴一路还累,也不知道她到底如何做到的。

他无奈摇头,看着眼下依旧在蹦跶的几只鸡,无能为力,他抓不住。

长风即吹,炖鸡肉的香味弥漫在小院,边连瑱出鸡窝拍打掉身上的鸡毛,却无论如何也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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