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路的官道虽平坦,但多盘路十八弯,一侧是山,另一侧是河滩,只不过夏季炎热,摊水只浅浅一层,青裸在外的石头晒得灼热。
为确保沿途无阻,付濯晴上马车就把前帘朝两边挑起,前室虽有杀人犯驾马车,可两只眼睛总比四只眼睛差,她吩咐陈幸多盯着点前路,以防万一。
虽说路窄,侧翻也只是摔进河滩,但能避免就避免,马车若坏,荒山野岭的,双腿要走到何时。
付濯晴靠着车壁小眯一会儿,她昨夜直到杀人犯将她屋里的黑衣人拖走后,才睡下,到接着赶路不足三个时辰,昨夜她太困了,倒头就睡,醒来一直到上马车,她都没再睡着。
杀人犯的功夫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据她所听,去杀人犯屋中的黑衣人至少三个,而且黑衣人进去时,陈幸熟睡,那么是杀人犯一人解决掉好几个黑衣人的。
就杀人犯那日日苦练体魄的毅力,是不足矣支撑他将黑衣人放倒在地的。
那会是什么?
会是香囊里的香吗,可是付濯晴没嗅出杀人犯腰间香囊的特别之处。
难道他制香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付濯晴缓缓睁眼,她身子倚着的位子刚好是马车里角,只需掀眼皮就能看到坐在前室的人,杀人犯今儿穿了件再简单不过的粗布衣裳,大抵也是怕遇上匪贼流寇,匪贼看在几人都粗布麻衣的份上,或许会网开一面?
这只是她的猜测。
倏然,她眼前蹦出一个遮挡她视线的脑袋,打断了她的思绪,与她四目相视,是陈幸笑着出现在她眼前。
陈幸见付娘子醒来,他有好多话想问呐,他想知道昨夜的事儿,今早他一觉醒来,屋中一片狼藉,他问边公子,人只说昨儿有人翻进屋偷窃,被边公子打跑了,再问就什么也不说。
等他前去喊付娘子启程时,发现付娘子屋内地上一滩血迹,他想问点什么,可是看着付娘子神色不佳,似没睡好,他便一直拖到现在才能问。
陈幸坐得离付娘子近些,他没往付娘子交代给他的事,看好路,他将头接着转出去,怕她听不清他说话,话声便大了些。
“付娘子可否告知我,昨夜付娘子房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一句话逗笑了两个人,边连瑱朝后侧了侧头,看着陈幸,这人或是有什么毛病,给里头人说话,却坐着朝他笑,给他逗乐了。
付濯晴轻笑出声,她对陈幸的作为不理解,但也无话可说,这般也不失为一种方法,她直起身子,后脊倚在左里角处,“就是你今早看到的那样,都是你口中的边公子所为,他很厉害的。”
这么平淡的一句话,是在夸他吗,边连瑱怎么听着后脊发凉啊,迎面太阳直直晒着他,他只带了一顶斗笠遮阳,怎么也不该后脊阴森森的吧。
不,不是夸他,那是为什么。
她想不透,到底什么香料会让三五壮汉倒地不起呢,而且不是死亡,那些人她今早见,要么托着腰,要么拄着,其中缘由她当然听到了。
是杀人犯将几人又从窗户扔下去的,摔不死,也遭罪,自作自受罢了。
难道是和黑衣人身上所带的迷香一样的,这香杀人犯一路带着,她和陈幸都平安无事,不像是迷香。
付濯晴无论怎么想都想不透是什么,她换了思路,抬手拍了拍陈幸肩头,“你不如问问他,是如何将三五黑衣人给放倒在地的,保不齐你还能学会一招两式的,自保呢。”
她想不明白的事就让旁人去问,这件事她怎么也得弄个明白,身边若放任一个神不知鬼不觉就能给她隔空下毒的人,这卧榻之侧时不时的一只发威老虎鼾声,她招架不住。
她只识香,对制香可以说是一窍不通,要防患于未然,别到时又中了杀人犯奸计才对。
陈幸转而将此问题,问前室坐着的人,边连瑱深深叹口气,这不是他身后人在好奇,而是付濯晴在问,嘁,这都想不明白,居然也能高中解元。
边连瑱真不知道她这解元怎么考上的,平日不是自诩聪颖无比吗,时至今日,他终于是扬眉吐气,占了她的上风。
他握马鞭的手不禁想上一拽,身子懒懒洋洋搭着车壁,“因为我故意做了几个香囊,里头的香是独一无二的迷香,跟昨夜那群蠢蛋的迷香不一。”
说罢,边连瑱另只手拍拍自己腰际的香囊袋子,“常人嗅着当然无妨,可若有人胆敢动手,体力消耗越大,此香发挥越好。”
“什么意思啊?”陈幸挠挠头,没听懂,“什么叫做越动手,香越发挥的好啊,陈公子你能不能讲清楚些,我没听懂。”他身子往前一挪,上身朝外探去。
边连瑱善解人意,给人好生解释半天,“就是呢,我这香其实也是迷香,是以催动动手害你的人的体力而产生的一种气味,想害你的人嗅去,会暂时昏倒,任我处置。”
“这么厉害的香啊,边公子给我一枚防身呗。”陈幸奉上双手,想要一个在身上,以防万一。
马车一个拐弯,后轱辘不小心压过一个石头,付濯晴端在手中的茶盏里的半盏水不小心洒了她一身。
水洒在身上是无声的,陈幸身子倒了下,立马直起,接了边公子给他的香囊,没注意到他身后的付娘子身上湿了一片。
付濯晴手摆自己身上的水,她觉得杀人犯乃故意而为,就是为了告诉她,他一样可以压着她。
真是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付濯晴在心里骂了句之后,重新给自己倒了盏水,双手托着搭在膝盖上,审视了下眼下形势,既然杀人犯有东西傍身,还能不让自己的钱财外漏,那路上遇到匪贼就真无需她动手,杀人犯一人便能教训。
这样也好,省得她过早在杀人犯面前暴露自己会武功的实事,她满意点头,肯定自己的想法。
与仇人相处嘛,是不以轻易暴露自己。
付濯晴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她今儿没起大早,却也没来得及在客栈喝口水,眼下这盏水,盛如蜜水。
陈幸拿到香囊先在鼻尖处嗅了嗅,没什么特别之处,却有如此巨大的用武之地,真是个宝物啊,他夸耀道:“这香囊是个不错的防身之物,我看边公子这个香囊,比习武之人可厉害多了。”
边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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