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慧嗯嗯答应她,飞速倒了好几杯果酒喝下,她咂咂嘴:“这果酒跟果汁似的,一点也不醉人。”
陆瑾画放心了,学着她的模样,将果酒一口闷下。
辛辣感从喉咙瞬间砸进胃里,又从胃里腾飞起巨火,一路窜上头顶。
慕容慧见她面容呆滞,像被定住一般,好笑地揽住她肩膀:“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这果酒除了皇家,别处可喝不……”
话没说完,就见陆瑾画直直往后一挺,就这么倒下了。
“阿瑾?!”慕容慧连忙接住人,她惊疑不定,脸上瞬间失去血色,下意识地打翻酒瓶,高喝道:“酒里有毒!”
李福全浑身一个激灵,尖声道:“刺客,有刺客!护驾——”
太监的嗓子总是又细又嘹亮。
一时间,御前侍卫瞬间冲进来,团团围住保和殿,百官个个面色惶惶。
这是皇家寿宴,在这时候行刺,那就是想篡位!
皇太后不会愚蠢至此,想在自己寿宴上刺杀陛下吧?
燕凌帝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此刻却面色阴沉。
在陆瑾画倒下时,他便起身往此处奔来。
一把抱起人,凛声道:“传太医。”
“封闭保和殿,人未醒前,许进不许出”
一连下了数条君令,殿内顿时人心惶惶。
辛太医很快就到了,和他一同来的,还有擅长解毒的胡太医。
陆瑾画被安置在侧殿,平躺在榻上,浓密的黑发像是有生命力一般,衬托着她优雅的颈线。
而小姑娘乖顺地躺着,面容是前所未有的温软。
嘴巴微张,呼吸均匀,仔细观察,还有些许酒气。
燕凌帝静静坐在一旁,等太医诊断,隔得远远的,也能感觉到他浑身的怒气。
“那果酒不醉人,阿瑾就吃了一杯,突然就倒下了。”
“之前还吃过什么?”燕凌帝问。
慕容慧跪在地上,心中思绪万千。
还吃了皇兄送来的菜,难道害人的是皇兄?
尽管如此猜想,但她还是老实回答:“除了这果酒,后面送来的热菜,每样她都用了一口。”
燕凌帝单手支着额,静静坐在床边。
热菜是他派人送去的,不会出错,那果酒慕容慧也喝了,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
保和殿正殿内一片死寂,众人心中毫无头绪。瞧陛下这模样,可是对那商女动真情了。
动情也罢,收入后宫,给个美人位分。等她容颜老去,陛下自然腻了。
皇太后靠着椅背,气得眼前发黑。在她寿宴之日被禁于保和殿上,日后,她都要成为别人的笑柄了。
将她皇太后的脸面置于何处?
她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要不来陆瑾画,张姎虽然愤怒,但也侧面说明她在逆子心中的重要性。
容逸臣身后伺候的丫鬟,她早就注意到了。就凭二人八分相似的脸,还有她与西山太子妃更相近的年龄。
她比那商女有优势多了。
偏殿内。
胡太医翻开陆瑾画的眼皮看了看,又观察了下她的舌苔,最后拿针去刺她的指尖。
燕凌帝将小姑娘扶着躺下,细细盖好被子,冷声道:“看好了吗?”
胡太医面露难色。
这中毒嘛,自然要根据中毒之人的迹象才能判断是什么毒。
这贵人昏睡不醒,他就是神仙,也猜不出来是什么毒啊。
“陛下,贵人眼睛黑白分明,并不浑浊,血液没有异味,舌苔没有变厚,臣觉得……”
胡太医罕见的迟疑了一下,才道:“贵人应该只是醉酒,并没有中毒。”
燕凌帝抬眼:“确定?”
“臣……”胡太医跪下跪下,指着自己的脑袋道:“以项上人头担保,贵人并未中毒。”
燕凌帝垂下头,无奈地捏了捏眉心,“等她醒来再说吧。”
“这……”胡太医迟疑道:“待臣为贵人施针,解一解酒气,她便能醒来了。”
一刻钟后。
保和殿的众人终于散了,而燕凌帝对外的解释是:有乱党在酒中下毒,只是这酒恰好被陛下赐给了那商女。
所以,这一劫,是那商女替陛下挡了?
乱党又是谁?
若真是如此,那商女可是立了大功啊。
流水一样的赏赐进入孙府,放在陆瑾画的院子里。
孙宏胆接完圣旨,神色复杂。
孙玉容道:“爹,我已经不羡慕她了。”
“为何?”
“我感觉……陛下有点克女人。”
孙宏胆惊得魂飞魄散,一把捂住她的嘴:“你想让咱们孙家人都跟着你遭殃么?慎言啊。”
孙玉容撇嘴:“听说西山太子妃在时,也曾多次为他挡灾,更为他跳过崖。”
“就连最后被赐给先太子,其中也有陛下的缘故。”
孙玉容叹气:“她就像乱世中挣扎的一抹浮萍,完全身不由己啊。”
“你懂什么。”孙宏胆白眼,“若不是陛下,你们这些女子都是浮萍!”
“玉容啊,娘支持你。”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孙母插嘴道:“皇帝这辈子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人,你就算去混个才人的位分,下半辈子也吃喝不愁了。”
孙母思想十分开放,想当初孙宏胆还不是十里八乡唯一一个香馍馍,她自己容貌不出众,家里也没什么钱,却在一众适龄女子中脱颖而出。
靠的是什么?
就是这张厚如城墙的面皮啊。
富贵险中求,今日能扬眉吐气,多亏她当初拿下了孙宏胆。
孙宏胆一阵头疼:“夫人,你就少添乱吧……”
寿康宫里。
一阵噼里啪啦,上好的瓷器摔烂一地。
张姎震怒:“皇帝,哀家的好儿子!”
他竟然能如此狠心,如此狠心啊!
“玉奴!”狰狞着怒吼道。
一名容颜貌美的女奴轻脚踏进殿内,俯身跪下:“奴婢在。”
瓷器落了一地,碎片划破她的脸。
张姎怒道:“去把容逸臣身边那个女人弄过来!”
只要皇帝还爱那张脸,她这个当娘的,就能想办法送他去死。
玉奴深深俯地:“是。”
陆瑾画被太医挨个把脉后,辛太医凝重道:“陛下,能否让微臣与诸位同僚探讨一番。”
燕凌帝:“可。”
一群太医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说了起来。
“哪有人喝果酒喝醉的?还只喝了一杯,三岁小儿也未出现过此等症状。”
“这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如将之记录在册,以便后人探讨。”
“是真因为果酒醉的?还是因为其他的。”
“如此种种皆排除掉了,我认为应该是这样……”
陆瑾画面色讪讪,突然懂了那些看病的人看见医生聚在一起讨论病情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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