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谢庭霜急于想要弄清楚自己的病况，听完莲禾的话，收回冷漠、抗拒情绪，淡淡问：“你知道我得的什么病？”
莲禾见他对自己卸下了防备，从口袋里拿了一颗水果糖：“这是庭霜以前最爱吃的蓝莓口味的水果糖，还记得吗？”
谢庭霜自然是不记得的，他将糖果从莲禾手中拿过，有些失神的望着手里的糖果：“你能帮我恢复记忆？”
他很想找回自己失去的记忆，很想弄清楚自己跟萧凛之之间到底还有怎样的一层关系。
为什么会连自己的父亲、生父和小时候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抱歉，你的记忆无法恢复。”
莲禾很遗憾的耸了耸肩，语气冷硬：“不仅如此，不久的将来，你的记忆还会慢慢地被吞噬，你忘记的人、事、物只会越来越多。”
“我不明白！”谢庭霜一听，心口猛地一紧，僵硬的看着他：“为什么是我？”
谢庭霜有些接受不了这个回答，什么叫他的记忆会被吞噬？
这意思是，他将忘记所有的东西，变成一个没有任何记忆的废物？
“每个人的存在，都是一种责任，一种义务，也是命运使然。”莲禾顿了顿，眉头微皱：“或者，你就是命选之人。”
谢庭霜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感染了KT-13病毒，但随着他的记忆褪去，他已经不记得病毒的事。
萧凛之不告诉他，自然是怕他像当年一样，为了不被病毒控制，不失去理智伤害别人，选择自残，自杀。
莲禾心里默默地叹口气，冲着身后那几个科研人员扬了下下巴，示意他们先将东西放下。
几个科研人员会意将东西放下后，一个接一个的离开。
房门关上，莲禾抬头，看到在恐惧、排斥的驱使下，谢庭霜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警惕起来。
莲禾猜到他的心思，目光忍不住转向白化鹿Alpha洁白修长的脖颈。
好看的脖子上还留有几个红色暧昧印记，喉结上的牙印格外明显，让那雪白的肌肤变得格外旖旎，魅惑。
颈边上的红色草莓印边缘还有点血，像是刚咬出没多久。
啧，下嘴挺重，咬的挺狠，不知道这具身体上又被萧凛之留下多少标记。
莲禾嘴角微扯，咳了声：“我知道你讨厌、憎恨伽玛实验室的人，打你要相信我们，相信萧凛之，我们没有恶意，他也不会害你。”
“他只想要我的腺体！”
谢庭霜眼底有些红红的水光氤氲，伴随着一股浓烈的恨意，又加重了语气，“他从来，都只想要我的腺体。”
莲禾很想为萧凛之打抱不平，他可以不惧流言蜚语跟同为Alpha的他结婚，可以不怕议政署那群野心勃勃、心机深沉的老家伙来到南翼，可以顶着被感染的风险留在南翼这颗注定要灭亡的星球……
可见萧凛之到底有多在乎他，多爱他，可惜小白鹿全忘了，而且忘得一干二净，他真的很想扯着白化鹿Alpha的耳朵把真相告诉他。
莲禾看他一眼，沉声问：“谢庭霜，你一直在说萧凛之想拿你的腺体去救他的心上人，那他的心上人你见过么？叫什么名字，是Alpha是Omega，还是Beta。”
谢庭霜眼神有些发懵，没什么血色的嘴唇上下开合了下，有个名字堵在嗓子眼儿，始终吐不出来，想了半天，只回了三个字：“不记得！”
意料之中，莲禾摇了摇头，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既然你不记得，那我告诉你，他是个S级Alpha，名叫……”
“砰！”的一声门被推开，莲禾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一脸阴翳的萧凛之站在门口。
一道令人遍体生寒的视线落在了莲禾身上，莲禾只觉得后颈被人拿捏住，骨子里渗透出丝丝冻人寒意。
莲禾‘咕嘟’咽了口唾沫，尴尬的冲谢庭霜眨巴了下：“不重要，我们还是先做个检查吧。”
谢庭霜的视线绕过莲禾，与萧凛之阴冷的视线对上，“看来这人在你心里的位置真的很重要，连个名字都舍不得让人知道。”
谢庭霜手腕上的黑藤手镯与萧凛之的个人终端是联网的，他能清楚的看到、听到谢庭霜在做什么，在说什么。
萧凛之脸色铁青的走进来，若仔细看，能发现他的左手在微微发抖，他刚打完抑制剂还没有得到的舒缓就听到他们在谈论这个问题。
他早就明令禁止实验室任何人跟谢庭霜提起KT-13病毒的事，但为了让谢庭霜配合，莲禾必定会将病毒事情旁敲侧击的告诉他。
果不其然，若他来晚一步，谢庭霜怕是已经知道了。
莲禾被那刀子般锋利的视线盯着，背脊一阵发寒，冲着谢庭霜笑了下，然后转身假意打开手提箱里的东西。
看到手提箱里放着的各种各样针管和药剂，谢庭霜后槽牙咬的咯咯响，这是又要抽取他的腺体基因了？
看着萧凛之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谢庭霜只觉心脏被电流击中，倒是不疼也不难受，但也足够让他提心吊胆起来。
“现在的你，的确不够资格知道。”萧凛之视线转向莲禾，“这次的腺体基因，抽取的量比往常……多三倍。”
谢庭霜想逃，但无形中的压力让他的双腿像是镶了铅球一样动弹不得，瞥了眼发抖的右手，他低沉的笑了声：“你果然，还是会把我当成小白鼠。”
“我从来没说过你不是！”
萧凛之已走到他面前，将他微湿的白发撩起，露出光洁的后颈，压迫信息素的释放，让白化鹿Alpha浑身动弹不得。
‘嘀！’腺体抑制器在萧凛之指纹解锁下成功拔出。
抑制器被拔出，谢庭霜刹那间身体仿佛僵了下，只觉得周身力量涌动，铃兰信息素喷薄而出。
脖颈被萧凛之的双手扼住，冰冷的嘴唇自他的耳垂略过，“不用紧张，这点量的腺体基因对你身体造不成伤害，你的身体越是紧绷，抽取的过程越疼。”
被电流击中心脏的感觉来袭，只一下，倒是不难受。
难以言喻的酥麻感攀上来，白化鹿Alpha身体动弹不得，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莲禾打开箱子，将那些该死的仪器弄到自己身上，针孔刺进胳膊上的青色血管里，血液顺着透明管子流淌到血袋里。
白发被撩起，露出后颈红肿的腺体，谢庭霜‘咕嘟’一声咽了口唾沫，他死咬着牙关认命似的闭上眼睛。
看到沃格特军舰的超强防御系统时，他就知道想救南翼，非要这种强悍的防护系统才行。
既然萧凛之有能力做到，那他再当一次小白鼠也没什么。
只觉有些讽刺，逃了这么久，还是免不得沦为萧凛之的小白鼠。
“放松身体！”
耳边是游隼Alpha略微冒着冷意的声音，男人压迫的气息包裹着他，让他浑身难受，胳膊上汗毛一簇一簇的全都竖了出来。
萧凛之从后面一手搂住他纤细的腰，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脑袋移过去，“怕疼，就别动。”
谢庭霜不怕腺体基因被抽取，他恐惧的只是‘伽玛实验室’这几个字，只是这些令人憎恶的科研人员身上那些难闻、令人作呕的气息。
科研人员身上沾染着各种各样的味道，有属于Alpha、Omega的信息素味道，各种实验小白鼠、小兔子等牲畜的味道，也有各种实验液体混合的刺鼻气息，当然……还有一股难闻的血腥气。
他们可能以为自己身上的气息很爽朗，都是一些人工沐浴露香精的味道，但无论他们用了多少沐浴露、喷了多少香水，也无法遮住他们身上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抽取了400cc的血液，莲禾将血袋存好，然后又拿起旁边的针管，还是调整药剂比例。
脚步声渐近，莲禾身上的味道让谢庭霜难受的蹙眉，后颈传来熟悉的刺裂疼痛，火烧般的感觉慢慢被冰冷的液体替代。
随着针剂被推进腺体，药剂流遍全身，谢庭霜顿时觉得浑身舒爽起来，这种药剂居然比β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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