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只猫的声音都不大,但汇聚在一起回荡在林道之中,独特的韵律像古老的咒语,摄人心魄,仿佛来自远古的召唤。

此刻,它们都是虔诚的信徒。

聂绮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的这么迅速。

“它们的愿望是让谭文竹活过来。”聂绮再度重复这句话,让脑子快速转起来,随着复活仪式的不断推进,她感到一种隐秘的杀机正在慢慢迫近。

“复活谭文竹”从来不是平安高中里猫们一个轻飘飘的愿望,不是一句假大空的口号,不是一个一时兴起的玩笑,而且它们在用生命践行的诺言。

这是平安高中的核心。

这句话的分量不可想象。

所以整个平安高中成为谭文竹的棺材,它们滋养着一份剪纸,自此,所有的猫只为复活她而活。

对!平安高中里所有的猫只为复活谭文竹而活。

猫咪之家的那场大火,至今仍然烧在所有猫的心中,它将猫们困在了那场大火里,就像一场连绵潮湿的阴雨,它们无法逃离雨的黏湿,无法逃离火的灼热。

下一步呢?下一步是什么?

它们从哪里学到的这些复活步骤?

献祭的人只会是李副校长吗?

不,当然不可能!

普通学生已被烧成纸片塞入木鱼,李副校长泰然赴死,所有猫神色严肃认真,哪怕下一秒捅自己一刀也心甘情愿。

它们如此,聂绮等人被叫来参加活动又怎么会毫无用处?

它们恐怕早已成为复活仪式中的一环。

聂绮正色,又试探着往前走,但还是走不过去。

众人里只有郭霖毫无意外神色,他往前一步,却是能够上前。

哦也对,他本来就属于平安高中的一部分。

“郭霖,我们合作。”聂绮略一沉吟,叫住了郭霖。

宋贺白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何静槐探究的目光落在聂绮脸上,贝淼淼嗤笑一声,吐出两个字“晚了”。

郭霖的手已经只能垂直抬起,他嘴一张一合,缓缓问:“怎么合作。”

“我帮你重新弄一个身体,你告诉我谭文竹的事情。”聂绮猜测“肉.体”只是他活下去的办法,肉.体或许能滋养剪纸保持丰盈的人的状态。

郭霖现在已经要完全剪纸化了,人的身体肯定是给他找不到的,再来一具剪纸身体应该能凑合。

而且他现在肉眼可见的撑不住,只要是为了能继续活下去,他什么条件都会答应。

郭霖点头:“身体先给我。”

他整个人机械感非常强,手臂直直伸出,手心向上。

身体难道能这样给吗?

聂绮看向顾珩、何静槐、宋贺白,眉毛一挑,意思非常明显。

宋贺白看了看顾珩,又打开光脑翻自己的背包。

顾珩没有动,他扭扭脖子,站太久了。

何静槐保持着标准站姿,微微摇头。

“先说几句听听,我要看合作能不能达成。”聂绮一穷二白,背包里的东西都快能背出来了,根本没有看的必要。

“谭文竹是这里的校长,一直被放在校长办公室,从不露面。这是第一次。”郭霖说了一场段话,但几乎是废话。

“说点我不知道的。”在聂绮的观察中,郭霖应该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为什么会说这么多废话?

要不就是想谈更多的条件,要不就是他压根不知道。

无声的对峙发生在郭霖和其他人之间,他手仍旧伸着,闭口不言,在等聂绮做决定。

赌还是不赌?

聂绮本身没有可以给郭霖做身体的道具,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更不能胁迫聂绮先低头。

她嘴角一勾,姣好面容露出嘲讽一笑:“看来没法合作了。”

聂绮抱臂,继续看场中仪式。

“笃笃笃”的木鱼声不知响了多久,普通学生的纸片只余十几张,这一轮次即将结束。

“谭文竹……”时间是悬在人们头上的利剑,郭霖尤其耗不起,他片刻迟疑之后急声说道,“它们复活谭文竹的关键在太阳。”

太阳?

这跟聂绮之前关注的点能对上。

聂绮面上不动声色,斜眼一睨郭霖:“只剩下七张了。”

语调悠悠,每个字如鼓声打在郭霖心上。

她太无所谓,让人摸不到深浅。

“我已经说了。”郭霖恼怒,他因为剪纸化程度过高已经做不了表情,导致看起来非常平静。

“我也说了,是谭文竹的事情。”聂绮懒得看郭霖,仔细数了一下剩下的纸片,“还有四张。”

说话间,杨小墨又塞了一张进去。

“谭文竹……”郭霖已经到了临界点,他唯一能保命的信息只有这一条了,但他并不确定聂绮是否需要这条信息,“谭文竹的尸体……”

他话戛然而止,因为有人推了他一把。

是贝淼淼。

贝淼淼用尽力气,郭霖一个踉跄直直倒在地上,而此时猫们的呼唤正好结束,鞠副校长停止了木鱼敲击,化身为人,双手捧着木鱼。

其他猫头都没回,鞠副校长遥遥看向郭霖,目光冷得可怕。但它并未发作,而是在袅袅青烟中,念着“谭文竹”,将木鱼缓缓倾倒。

纸片在木鱼内已被超度为乳黄色液体,分量比李副校长熔化的液体还要少。

乳黄色的液体滴入碗里,淡紫色圈的内圈慢慢显出橙色,此时碗内红橙紫三种颜色成三环,看起来很温暖。

“轮到你了,不要着急。”鞠副校长笑眯眯地将木鱼放到茶几上,猫们也回头看向郭霖——这个差点打扰仪式的家伙。

郭霖认命地闭眼,自知已到末路。

两名特殊学生过来将他扶起,搀扶,哦不,更像是挟持一样把郭霖带到了正中间台子下。

这幕像真正的郭霖在第一次被审判时的场景。

“让我们感谢自愿奉献的好朋友——郭霖。”鞠副校长鼓掌,“他人特别好……”

后面的长篇大论是场面话,聂绮一边耳朵进一边耳朵出,只留三分心神听,因为这里还有一场戏。

宋贺白指着贝淼淼:“你干什么?!他马上就要说了!”

贝淼淼不屑地看着他:“我说了,晚了。”

“你!”宋贺白握紧拳头,却是虚张声势。

他不可能真打出去,一来不是他的性格,他站出来质问贝淼淼已经突破极限了,二来他不一定能打得过,三来他也不是傻子,这个时候谁先动手谁遭殃。

依据郭霖的情况看,猫不会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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