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除了装逼以外,库里南这车其实还有个最大的优点,宽敞而且抗震。
后面这点是姜瑰最近才发现的。
银灰色的车辆掩映在姜家别墅院外郁郁葱葱的迎客松后,又被楼盘内生态湖边的柳树遮了大半。
车窗紧锁,只唯独造型独特凸出的车标似乎在风中上下猛烈浮动,半晌才恢复平静。
姜瑰潮红的脸上还留着褪不去的迷离,一条手臂被巫南抓着按在星空顶边沿,另一条则软绵绵的垂下来,细细看去,像是能看到指尖斑驳的污渍。
巫南身上原本笔挺簇新的衣服彻底被姜瑰染脏,价格高昂的手工西装,星星点点的痕迹遗留在上,但偏生衣物主人毫不经意,反而信手从后箱取出个软垫,抬起姜瑰的腰塞了进去。
“唔。”
姜瑰闷哼了声。
吃饱餍足的男人心情多少会好些。
巫南抚着姜瑰的后腰,一边矮下腰亲了亲他:“娇气。”
后腰的软垫抬高了相应的位置,姜瑰被堵得有些难受,他挣了挣,有些恹恹的吐着舌:“取掉。”
“受着。”
巫南将姜瑰的小臂握在手心里揉搓把玩,“要不就换成其他惩罚。”
巫南的手指突然在腰侧一片肌肤停下,语气低几分:“瑰瑰,你知道人体最易感疼痛的位置在哪里吗?”
姜瑰被摸得颤了颤,他感受到巫南手指的位置,眼睛水雾迷蒙的问:“哥哥,不是已经罚过这次了吗?”
巫南禁不住的低头去亲姜瑰的眼睛,喉结滚动:“可是瑰瑰不乖呢,这次罚过,很快就有下次了。不是吗?”
姜瑰不承认也不反驳,垂下眼,单薄纤细的身体在巫南怀里安分不到片刻,殷红的唇贴近巫南靠近的手,然后伸出幼粉的舌尖,碰了男人的手指指尖。
或者是舔。
只一下。
麻到深处的难捱吞噬巫南所有理智,只瞬间,他甚至连眼底都泛着红。
姜瑰却主动伸手抱住了巫南,小小声的,灵动又轻佻的问:“哥哥,你为什么换库里南?”
巫南倒吸口凉气,猛地伸手捏住姜瑰精巧的下颌,声音是哑透了的:“你说呢?”
“不知道呀。”
姜瑰像一条灵活的鱼似的,从巫南怀里溜出去,又从前座取了长袖长裤,将自己穿得严严实实,“哥哥,我到家了,谢谢你。”
*
姜家的别墅坐落于A市东城老牌富人区,出则繁华,入则宁静,是许许多多第一批富起来的下海经营者共同的选择。
但这里的确已经很老了。
经久不衰的豪门和这座城市的顶级新贵已经不约而同选择了南城新兴的商业区,只留下这半死不活的老牌二字。
这是姜瑰从小长大的地方,但准确来说并不是他的家。
尤其在姜佩玉回来之后,平时姜瑰几个月都未必会回一趟这里。
他是丑闻,是淤泥,是难堪的又抹不去的过去,是姜家不想承认又丢不掉的废品。
姜瑰掐灭烟,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那股刚做完事的味道消散干净,才敲敲门。
吴嫂来开的门:“小瑰,快进来,大家都到齐,就等你了!”
姜瑰闻言低头看表,果不其然约的时间是七点半,他来的时候已经七点四十了。
只能说都怪巫南!
姜瑰这人是个从不会自我反思的人,他同时觉得反思这个行为本身就毫无意义。
与其反思自己,不如责怪别人。
姜瑰很轻松的放下心理担子,看到门厅没有自己的脱鞋,就索性径自进了饭厅。
吴嫂说的果然没错,这桌晚餐上该到的人都到齐了,他还真是最后一个。
坐在主位上是穿着一身休闲西装的谢筠池,左右两边一旁是姜昊成和楚岚,另一边是姜佩玉本人。
这就整的姜瑰有点尴尬。
他犹豫一会儿,找了个离谢筠池最远的位置,老实巴交的坐下了。
只可惜姜瑰座位还没坐稳。
姜昊成已经道:“招待贵宾的筵席不仅迟到,来了还这么没规矩,姜瑰,这就是我从小教你的礼仪吗?”
姜瑰:“……”
“好啦,不要这样。”
楚岚柔柔弱弱的拉着姜昊成的胳膊劝,“小瑰最近刚拿了奖,工作多也是很正常的,你不要生气。”
姜昊成道:“我们姜家需要他去抛头露面吗?”
楚岚劝不动自己老公,只得转头看姜瑰:“小瑰,你父亲不是故意的,今天是阿玉重要的日子,筠池难得来一趟,我们都很重视。”
姜瑰叹口气:“明白,明白,是我不够重视,我给谢大少爷赔个礼。”
姜瑰把姜昊成准备的好酒转到自己面前,也没用小酒盏,抬手拿了个纸杯,咣咣就倒了半杯。
姜昊成那瓶几十万的好酒不一会儿就被倒成了几万。
姜瑰端着纸杯站起身,绕过姜佩玉,站在面无表情的谢筠池面前。
姜瑰语气真诚:“不好意思,谢大少,我这人呢,没什么礼貌,没教养,这圈里都清楚我不是姜昊成和楚岚亲生的,我的行为代表不了姜家,您别介意。”
“至于您和我哥姜佩玉这个婚事嘛……”
姜瑰接着道,“我觉得挺好,般配,恭喜,别的不说了,我先赔一个哈!”
烈性足够高的白酒在纸杯中盈盈,面前的人唇齿间流淌的笑意碎在姜家饭厅排场讲究的水晶吊灯里,又全数落在谢筠池眼中。
姜瑰提起纸杯,一点要打马虎眼的意思都无,凑近泛着薄红的唇就毫不客气往下猛灌。
烧灼的酒气从喉头穿肠入腑,再倒冲天灵,刺激得姜瑰连灵魂都仿佛跳舞。
然而一只有力的手臂轻而易举的截断了姜瑰的快乐。
谢筠池站起身,掰开姜瑰的手臂:“够了。”
谢筠池的手不偏不倚正压在姜瑰被绑了蝴蝶结的伤口上,撕裂的同时,泛起发痒的疼痛。
烈酒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让姜瑰飘在云端,伤口剧烈的大恸则像调味品,给了他一种无法言喻的滋味。
然而人体自然的生理性反应让湿润的泪痕盈满姜瑰的眼睛。
谢筠池一慌,下意识脱口:“压你伤口了?”
整个饭厅安静片刻。
姜瑰终于在极端的痛觉之后勉强找回了几分正常人的模样。
他神态比谢筠池还要大方正常,把自己染血的绷带挨个给在场的几个人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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