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可进屋便发现,内室的架子床上整整齐齐地铺了柔软的被褥,连两侧的床帐都收成了统一的形状。

“不愧是丞相大人,连这等小事都做的如此细致。”白妙可毫不吝啬地夸奖道。

“举手之劳罢了。”陆瑜说得云淡风轻,心里却很是受用。

白妙可没再跟他客气:“那我就睡里面了。”

“好,我就在外面,你有事便喊我。”陆瑜答道,说罢又觉得可能自己有事的概率大一些,接着补充:“房间周围有戎青安排的侍卫,你不必担心。”

“好,那我先去……”白妙可答应一声便准备去洗漱,结果发现盥洗室居然只有一间!

于是她的话就卡了一半在嗓子里,偷看陆瑜洗澡是一回事儿,她可不想被看啊!

陆瑜也是刚刚发现这个问题,几乎是立刻起身说道:“我先出去看看他们安排的守卫情况。”

“好!”白妙可松了口气,目送他离开,便两步并作三步过去将门拴好。

才提起小二准备好的热水,褪下衣裙舒舒服服泡进了浴桶之中,洗去一天的疲乏。

但是不知道陆瑜什么时候回来,白妙可花了不到半个时辰便洗完穿好衣服。

将门拴取下才坐在床边慢悠悠地绞干头发,将陆瑜铺得整齐床铺压出几道褶皱,便又想起他下午那般真诚的眼神。

不知该不该信他,又觉得信不信好像也不重要了。

她就这般胡思乱想着直到那一头如瀑长发都干了,窗外夜色已深,却还没等到陆瑜回来。

“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白妙可嘀咕着便准备出门去寻他,结果刚一推门便发现陆瑜守在门口。

半边身子隐在阴影中,听见房门推开的声音才转过身来。

“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怎么不进去?”白妙可没想到他就守在门口,疑惑开口。

“刚从富贵那儿回来,我……赏月。”陆瑜回答,他是不会承认自己已经在门口等了半天的。

“那你要再赏一会儿还是回来休息?”白妙可也不戳穿,只是含笑抱臂问他。

“走吧,该休息了。”陆瑜悄咪咪挪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双腿,两个人前后脚进屋。

“你洗漱吧,我先睡了。”白妙可说完便进屋了躺下了,折腾一天她是真有些累了。

没过多久便听见盥洗室传来水声,若是放在之前,白妙可高低起来去看一眼,但是今天下午再次认清两人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以后,她突然没了这种兴致。

既然只是利用,那还是划清界限比较好。

这般想着,白妙可在断续的水声中逐渐入睡,徒留外间陆瑜一个人蜷缩在贵妃榻上长夜难眠。

说他是蜷缩也不为过,这贵妃榻本就是用来喝茶小憩的,身长一尺八有余的陆瑜躺在上面实在有些憋屈了。

陆瑜只好蜷腿侧躺,侧耳听着里间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声音,想必是已经睡了。

一想到两人只隔着薄薄一扇门板陆瑜便有些难以入眠,内心难免有些隐秘的激动。

可是一想到她下午那般冷漠态度问自己是利用还是真心的样子,陆瑜感觉像是一盆凉水兜头浇下,胸膛中那颗炙热跳动的心脏也冷了下来。

上船第二日。

白妙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她揉着眼睛推门便发现陆瑜已经不知起了多久,正坐在窗边不知在做什么。

“早啊。”白妙可不知自己的刚睡醒的声音有多柔软。

“早。”陆瑜将视线从窗外收回看向女子,却又倏然转开。

因为白妙可只穿了一身素白色睡衣,长发松散地披在肩头,一举一动俱是不经意地勾人心魄。

见他的反应,白妙可看了眼自己不露寸肤的寝衣,无奈笑笑,心道他可真是个老古董啊,却还是回内室换好了衣裙才又出门。

简单洗漱过后她问:“你吃早饭了吗?”

成功换来陆瑜无语的表情,仿佛她在说什么废话,“你若是饿了便让人送午膳过来。”

白妙可这才发现居然已经晌午了,只是窗外雾蒙蒙地又下起了小雨,让她误以为时辰还早。

等午膳的功夫,白妙可去看了下春杏,见她今日的气色好了些,才放心回去同陆瑜用饭。

只是两人刚吃了没多会儿,富贵便在在门外求见。

白妙可不以为意,陆瑜却是心头一凛,若不是急事,富贵不会在两人用膳的时候来打扰。

果然他一进来便是满脸凝重:“公子,夫人,船上昨夜死人了。”

“昨夜?谁死了?”白妙可放下筷子,有些诧异。

“我方才去打听了,死的是一位而立之年的盐商和他的两个仆从,均是死在客房,现在船上人心惶惶,十分混乱。”富贵回答。

“那我们还是别出去了吧?”白妙可扭头问陆瑜。

“好。”陆瑜面色依旧冷静,心中却已经猜测到了事情的不寻常,只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果然没多久,富贵再次敲门来报:“公子,夫人,那富商的侄子在船上大张旗鼓找寻凶手,要求挨个房间搜查。”

“不让他进来他还能硬闯吗?”白妙可理所当然道。

“不会,但是不让搜查会被误以为心里有鬼,恐怕引起船上其他人的怀疑。”陆瑜显然更了解人性。

“只能会会他了。”陆瑜说道。

“你去检查一下尸体,看看有无异常。”陆瑜继而吩咐富贵。

“我也去。”白妙可也快步跟上。

富贵回头看了眼自家公子,后者不置可否,才带着白妙可一块去了昨夜死人的客房门口。

门前围着几个看热闹的人,三三两两地在窃窃私语。

“麻烦借过一下。麻烦借过一下”富贵好不容易清出一条路来同白妙可挤进去。

屋内摆放着三具尸体,正是盐商之子和他的两个仆从。

白妙可蹲在盐商之子旁边细细打量,他身上没什么打斗的伤痕,乍一看只有胸膛上洞穿的刀伤,但是杀人经验丰富的她一眼便看出这处伤口是在人躺倒以后补上的,恐怕他身上还有其他伤口。

果不其然,白妙可将人翻过来便看见他的后脑上有一处细弱蚊蝇叮咬的伤口。

“这才是致命伤。”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传来。

白妙可抬头发现还真是熟人,可不正是那日帮春杏看诊的女子阿灵师妹。

“可以让我看看吗?”女子对白妙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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