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那个女生径直跑向小三轮的方向,卫信泽松了口气,继续用钳子掰栏杆,同时也分出一点精力关注那几个女生的动静。

卫信泽一行人的目标是停在草坪中央的那辆黑色宝马,车主现在就跟他们一起躲在酒店后厨,只要掰断栏杆躲进车里,就能乘车安全逃离。

他们帮车主逃跑,车主把他们送到东区,合作共赢。

所以当阎良那个混蛋突然叫骂的时候,卫信泽立刻变了脸色,一把勒住他的脖子紧紧捂着他的嘴巴!

这人坏透了,被他制住后先是摆出一张笑脸,不抵抗,完全放松身体,做出一副很好沟通的模样。当他松开手后又立刻挣脱束缚冲到窗前,对着外面高声叫喊,尖锐的骂声中杂着难以掩饰的癫狂笑意。

卫信泽不可置信地上前把阎良跺翻在地,清透的阳光落在他半边脸上,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

“卫哥,你就是这样对兄弟的?你这就太不讲义气了吧,也太不够哥们了!”和阎良一起的那个小卷毛不满地冲上前,把还在无声狂笑的阎良扶起来,转头对着卫信泽发难。

“卫哥这是看上外面那个女的了?为人出头呢!”阎良眼中充满戏谑,满口胡诌,和小卷毛笑成一团。

卫信泽冷着脸盯着二人,并不言语,但握紧钳子的手鼓起条条青筋。

他下铺的兄弟忍不住骂道:“看上个屁啊,我们都没看清外面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呢,倒是你一张口就喊出人家的名字了。”

卫信泽阻止了舍友继续和他们吵,但关系已然破碎。外面打斗的动静愈发激烈,屋子里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阎良和小卷毛挑衅地站在洗手池边,手里把玩着几把闪着银光的刀具。卫信泽拿着大钳子站在舍友身前,角落里还有个一身西装的车主沉默不语,有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丧尸刚爆发的时候,来主校区考试的卫信泽正和舍友一起在小吃街买饭,忽然人群不知怎么忽然一阵躁动,紧接着就有人尖叫着乱跑起来。

大部分人还楞在原地犹豫观望,相互打听发生了什么,还有不知死活的同学打开摄像头就要上前凑热闹。

卫信泽在这时发现人群里混着一个衣服染血的年轻人,他当机立断,拽起还在盯着即将出锅的鸡蛋灌饼挣扎犹豫的舍友,迅速远离人群骚乱的地方。

他有着过人的判断力,却欠缺适当的运气。

这一跑,正好跑到丧尸面前。

两人被那个浑身是血、青白眼球冒着黑丝的丧尸吓得踉跄后退,大张着嘴无声喘气,话都被吓到说不出来。丧尸在他俩之间犹豫了犹豫,猛得扑向被吓傻了的舍友!

“跑啊!”

卫信泽咬着牙,一拳打在丧尸的后颈,冲着舍友大喊!

舍友眼泪鼻涕抹了一脸,喘了口气,拎起摊位上的小马扎狠狠砸在丧尸的脑袋上。

两人就这样一路跑,一路打,在小吃街上打圈,最后紧接冲进街边的海鲜大酒楼。

这个大酒楼选址不好,开在学校门前。大部分学生穷得很,根本消费不起,所以客流量较小,相对安全。

卫信泽两人就是在这里遇上了阎良和小卷毛,那时他们身边还有一个人,看起来也是阎良的小跟班,小跟班胳膊上被丧尸咬掉了一块肉,被阎良关在酒店外面。阎良不知道酒店已经混进了丧尸,他刚把小跟班推出门外,关上酒店大门,转头就被溅了一脸血。

大厅里、各个包间中,不断有普通人被扑杀,场面血腥无比,如同人间地狱。

卫信泽他们再次撞了霉运,今天有专家团来H大访问交流,一群校领导陪着应酬,午饭就选在了这里,他们赶上了半年来客流量最大的一回。

满眼都是鲜艳的血红,还杂着黄白的粘稠物,耳边是无止无休的尖叫,叫得人也忍不住跟着发疯抓狂。恐慌继续发酵,仿佛化为实质从人的耳朵、鼻孔等处倒灌入脑海中。

生死关头,倒霉了大半辈子的卫信泽终于幸运了一回,在混乱中和舍友一起躲进了后厨。

紧随其后的阎良刚挤进来就迫不及待地关上了门。当时后厨就是这样,只有他们五个人。

记忆与现实逐渐重叠,卫信泽抬手抹了把脸,视线模糊的同时,手上也多了片湿润。

“卧槽!”

几声暴怒的叫嚷打破了方才的死寂,卫信泽猛得抬头,竟是西装叔突然对阎良下手,三两下的功夫,阎良竟然已经被西装叔压倒在地!

这人一直表现出沉稳冷静的样子,非必要不说话,始终和人们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不知道怎么突然暴起对阎良下手了。

小卷毛着急地去菜板上拿刀具,狰狞地大喝一声就冲向正在缠斗的两人。

眼看要见血了,舍友骂了一声就冲上前,企图制住他。卫信泽侧身小步移动,飞速绕到小卷毛侧后方,猛得上前擒住他的手腕夺过来刀具,配合着舍友把卷毛的头按在洗菜池里。

没有任何商量,卫信泽两人下意识就站在西装叔这边。

屋里的斗争很快结束,窗外的打斗声还在继续,丧尸的嘶吼杂着人类的尖叫、怒呵,以及刀具甩飞在砸在墙上,重物撞击、三轮车发动等种种声音。卫信泽脸色变得苍白,他几乎能想象出那几个身形单薄的女生在丧尸群中的下场会是怎样的惨烈。

舍友按着卷毛的手忽然松开,捡起刚才卫信泽放在操作台上的钳子就冲到窗前,看一眼钳子又看一眼窗户,似乎是在剪开栏杆救人与关上窗户之间摇摆。

他咬着牙看向窗外,似乎是想从中汲取些力量,却不知是看到了怎样的惨烈,瞬间移开视线,低下头弓起身子扶着墙,直接剧烈干呕起来。

“这都是你造成的。”西装叔松开捂着阎良的手,面无表情地对他说。

靠着墙缓缓蹲在地上的舍友沉默着低着头,闻言握紧了拳头,又抬起头愤怒地朝阎良看过来。

是他心肠歹毒,引来丧尸,害了外面的人。

那可是之前一起和他们生活学习的同学,是活生生的人命!他怎么敢?怎么敢杀人!

卫信泽心中对丧尸的恐惧,对外面正在被丧尸伤害的人的同情可怜,对自己无能的怨悔,也随着西装叔的话转移为对阎良的愤怒。但当他低头怒视阎良时,又不由得被那张过于冷静的面孔吸引。

这样矜贵自持的一张脸,实在不像是嫉恶如仇的人。

阎良简直觉得这些人不可理喻。

“好了好了”他咽下一肚子的恶毒脏话,摆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解释道:“我这也是为了大家共同的利益,明明看到了却不阻止,分明就是在告诉她们我们除了那辆小三轮还有更好的选择嘛。”

卫信泽冷笑:“她们又没有车钥匙,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那我叫了几声又能怎么样?”阎良不以为然,反而嬉皮笑脸地反问:“我们窗户上的栏杆还没弄断,现在丧尸对我们根本没有影响。反正没有坏处,让她们帮忙消耗一波丧尸不是挺好的吗?”

“什么消耗?那是活生生的人命!”舍友愤怒地就要上前打他:“混账,你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他刚起身,就看到西装叔看向他身后的方向,极其失态地瞪大了眼睛,卫信泽跟着西装叔的目光瞥向窗外,紧接着就被窗口的巨大动静吓得紧紧闭上眼睛。

再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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