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剑?!”宁淮川不禁犯难,“我哪会这个?”

“那我不管,我就要看舞剑。”赵宸玉不依不饶。

宁淮川无奈地苦笑一声:“行,不就是舞剑么,剑法我也学过几套,到时候耍给你看。正好,你送我的宝剑日日待在剑鞘里,还没什么机会出来展示展示呢。那夫人想什么时候看?”

“华阳来的那日。”

“......”宁淮川顿时泄了气,“合着你叫我舞剑,就为了气她?”

“是又怎么样?”她理直气壮反问道。

宁淮川哑口无言,不过内心倒是喜不自胜,毕竟她鲜少会为自己争风吃醋。他在她鼻梁轻轻刮了刮:“好,我答应你。”

三日后,华阳来府前,赵宸玉命人将前厅的院子空了出来,还特意请了位琴师给宁淮川舞剑奏乐。

魏安与谢大成也早早侯到一侧,魏安看着正在热身的宁淮川,不禁咂舌:“啧啧,世风日下,简直是世风日下,好歹是大郯屡建奇功的大将军,现在惧内也就罢了,还得给人舞剑讨笑,让咱们将军府的威严往哪放?!”

谢大成的目光则始终落在坐于椅子上的赵宸玉身上,他笑笑:“头儿乐在其中,你个孤家寡人懂什么。”

魏安撇撇嘴:“好好好,你懂,你懂。我是看不下去,我还是去门口迎迎五殿下得了,要说这夫人也真逗,还非得让头儿当着五殿下的面儿舞剑给她看,那还不得把五殿下气出个好歹来?”

魏安唉声叹气地出了院子,宁淮川也热好了身。舞剑开始,随着婉转悠长的乐声响起,宁淮川身影跟着跳动起来,他耍了一套宁家祖上自创的剑法,剑锋灵巧,时而横扫,发出一声锋鸣,时而聚力一刺,有震破山河之势。赵宸玉起初只是报了颗戏耍他的心,可几招下来,她的眼神就像被浆糊黏到他身上了似的,再也挪不开。

她不禁暗道:挑了这么久的夫君,总归没有看走眼......可惜,待会儿还要便宜那个华阳,要不是想不到其他气她的法子,还真舍不得让她看一眼呢。

诶?我总想着气她做什么?为了气她还故意让她看见宁淮川如何讨好自己,如何甘愿为自己作舞取乐?

赵宸玉忽地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什么时候开始,华阳竟成了她心里的一根刺?这根刺既隐秘又深刻,它重要到一定要在她面前宣誓自己的主权才会让她满意?

她渐渐陷入沉思,随后一种不安、自责又懊恼的复杂心绪将她原本的好心情全都打乱。

一曲舞过,宁淮川将剑收到背后,却发现赵宸玉的目光并未停留在他身上。

他皱皱眉:“夫人是嫌我舞得不好?”

赵宸玉回过神,手忙脚乱地摆摆手:“不,不是,夫君舞的剑那是飘逸俊雅,天下一绝!”

宁淮川绷着脸,小声嘀咕:“明明都没看......”

赵宸玉悻悻地冲他咧着嘴,正愁不知如何接话时,魏安忽然跑回来通禀。

“将军,夫人,华阳公主到了。”

宁淮川听罢,又将眼神移回到赵宸玉身上,问道:“夫人还要我再舞一曲么?”

“不要!”

赵宸玉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原本已经打算配合她一起气华阳的宁淮川也随之一愣。

赵宸玉不自然地搓了搓几根紧张的手指,借口道:“她来得也太晚了,我都等累了,还是快些让她进来办正事罢。”

魏安领命,退至外面去请华阳进府。这些日子,华阳倒像是变了个人,太子哥哥真如宁淮川所说,一朝倒台,她虽住在深宫,仿佛也能日日听见外面那些大臣们对他们兄妹的口诛笔伐。

为了哥哥,也为了平息他们的怒火,今日她不得不忍辱负重,来到她最厌恶的那个女人面前,给她赔罪。她死气沉沉地下了车,即便发觉宁家只派了个副官来迎她,她也没有发作,仿佛只病了的狮子,一路沉默地被引着进了宁府前院。

宁府她小的时候来过很多次,可惜时隔多年再来此地,一切都与儿时不一样了。等她到了前院,首先看见的便是高高坐在台阶上的赵宸玉。而下面站着的,除了寻常的下人,宁淮川也在其中。只是今日的宁淮川与她记忆里的不同,他穿着一身练武的衣裳,头发高高束起,手中还挽着一柄剑,像极了年少时跟着师父习武的模样。

见她进来,宁淮川将手中的剑收回剑鞘,上前一步朝她拱拱手:“见过殿下。”

华阳敛着容,难得规矩地向他回礼。

赵宸玉端坐在上方,磨蹭了好久才不情不愿地走下台阶,草草朝她行个礼:“见过五殿下。”

华阳埋着脸,没答话,也没看她。

赵宸玉见状,不免有些得意,只见她装腔作势地从袖中抽出张丝帕,故作娇柔地在宁淮川微微冒汗的额头擦拭了几下,捏着嗓子道:“将军舞剑累了吧?不如去换身衣服?”

“......”宁淮川眉头一皱,险些被她酸倒牙。

华阳却是听出了这话其中的意味,不由地怒从中来。她咬了咬牙关,抬起头瞪了她一眼:“舞剑?你叫我朝的翊国将军给你舞剑?!”

赵宸玉冲她眨巴了几下无辜的眼睛,问道:“是啊,怎么了?谁让翊国将军是我的夫君呢。”

“你!”华阳果然被她激得暴跳如雷,瞬间恢复了往日的跋扈模样,“你简直是不知礼义廉耻!”

“呦,看来殿下最懂礼义廉耻喽,那殿下今日到我们府上所为何事啊?”

赵宸玉挖好了坑,专门等着她来跳,果然,心思未熟的华阳一不留神便被她逼进墙角。

“我,我......”她吭哧着说不出一句话,面上登时染了一层绯色。

“......”宁淮川隔在二人中间,实在如鲠在喉。他清清嗓子,神色严肃地转向赵宸玉。

“夫人,别太过分。”

她过分?赵宸玉似乎是没想到他会将这个词用在自己身上,眼神随着猛然一凛的心底,忽地怔住。她直勾勾地盯着他生冷的目光,漫天的委屈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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