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前路凶险,我可以自保,但若陷入困斗,我可能无暇顾及你。

兵器握在自己手上,才是最安全的。”

李嗣瞻递剑的手保持不动,邬行香犹豫后接过了剑。

“可是,殿下你怎么办?”

李嗣瞻转身向兵器墙走去。

“这个戏班的兵器不少,我挑一把其他的便好。”

邬行香急忙上前。

“戏班的兵器,怎可当作正常兵器使用?

戏班演出考虑的是观赏与安全。

那些兵器多半是用轻便柔软的木头竹片做成的,根本没有攻击性。”

李嗣瞻自然知道这点,待走到兵器墙前站定,他一一扫视面前的兵器。

“眼下的情形,有,总比没有好。”

他面前有刀箭鞭枪。

鞭子用的是布料丝线,而箭是轻质的木材。

李嗣瞻分别拿起刀和枪,在手上掂量比划。

“这刀和枪打造的倒不错,用的也是坚韧抗折的木头。

硬度和强度稍欠却能凑合使用。

若是开阔地势,枪自有优势。

但若是狭窄的地方,刀更加的灵活。”

邬行香回忆在船上看到的水流与山体。

“我们下船前,我看到戏台附近有水流汇聚,应该是有暗流通往山里。

而且这个戏台的选址,应该是与周围山水形成特定的格局。

想来密道,也是顺着山水间的生气,通向山里,用以藏风聚气、沟通阴阳。”

李嗣瞻放下刀,伸手握住长枪,“那就选它吧。”

邬行香仍不放心。

“殿下,我带了竹笔。

不如我在枪上写一些符文,汇聚天地正气,让此枪更有灵力,保殿下平安?

又或者……”

“我不要。”

李嗣瞻果断拒绝。

“回石门那里。破机关,开门。”

行至石门前,邬行香满脸欲言又止。

李嗣瞻见状道:“你不必过于忧心。外面到底是什么境况,还是未知。

或许我们的分析都是错的,事情没有那么严重。”

邬行香知道李嗣瞻这话安慰的意味甚重,却也只能无奈颔首,看向石门上的符文。

李嗣瞻见邬行香看得专注,默不作声站在一边。

只是过了良久,邬行香依然一脸严肃在观看。

他忍不住出声问:“如何?看出了什么吗?”

邬行香侧头望向李嗣瞻。“老实说,我看不懂。”

李嗣瞻无言以对,“那你看这么认真做什么?”

邬行香诚恳道:“就是因为看不懂,才要多看几眼啊。”

见李嗣瞻表情无语又无奈,邬行香继言道:

“不过,看起来跟戏台上的血迹,很是相似。

可能是同样,至少是相同相似的起源。”

李嗣瞻听完此言,木然以对。

“不管这门上的符文,跟戏台上的血字是什么关系。

总之,还是看不懂。

我看,我们还是再找找这里有没有其他出口吧。”

邬行香停在原地。

“我虽然看不懂,但可以猜啊。

远古之时,为记事、祈福、通神,故有图案符号诞生。

通俗易懂简单的图案符号,才能更好记录与传递事物。

悠悠岁月,图案与符号逐渐成为了更为表意功能的字。

符文的道理也是如此。

符文,非独文字,亦含符号、图案诸般。

虽然我不知道这背后之人,到底是属于我们不知道的部落,还是番邦。

但他们唱着我们的戏文,开启地下通道的方法,用的又跟五行相关。

所以,我可以试着猜猜这石门到底如何开启。

这些符文,也是有圆、方、线条。

圆是圆满无缺,周天循环。

方是稳定秩序,万物之基。

三角是天地人三才。

直线表阳刚,曲线示阴柔。

以天地流转,阴阳交融之理,定能让这个石门乖乖打开。”

李嗣瞻听完后,赞叹道:

“你可真能扯,不论什么都能扯这么远,这也是一种天赋吧。

那你在这里慢慢开石门,我再去找找其他出处。”

李嗣瞻未等邬行香回答,向石门反方向踏步而去。

背后传来规律敲击的声音。

听起来像是邬行香在用他的佩剑敲着石门上的符文。

李嗣瞻边走边小声自语:

“若是她懂的事,探究一二还在理。

都看不懂石门上的符文是什么意思,还能瞎猜?

若是她能打开石门,那真是此独奇哉复怪哉。”

李嗣瞻话音刚落,整条地下通道响起细碎的刮擦声,接着是轰鸣的声音。

他愣了一下,随后木着脸走回了石门。

邬行香见李嗣瞻回来,挥着拿剑的手道:

“殿下,你看,我就说我能打开这道石门。”

李嗣瞻欲言却无从开口。

邬行香以为李嗣瞻是在担忧出了石门后,他自己武功一般,自保都难,遂劝言道:

“殿下,前路未卜,你一定要万分小心。

若真是有危险,我们打不过就先跑回去,找官府一同前来救人。”

李嗣瞻摇了摇头。

“幕后之人透着古怪,我们来时也困难重重才找到这里。

且不说官府前来,能否再找到此处。

就算找到了,如果幕后之人发觉异样,提前逃走,反而会坏事。

如果可能的话,我们还是尽力查探。

当然,自身的安危更为重要。

你要记住我跟你说的,有危险,就自己逃命,不必顾及我。”

这话李嗣瞻说过数次,她每次争辩都无果。

邬行香颔首道:

“我知道了。殿下,我们走吧。”

他们刚踏出两步,沉闷声音响起,石门在身后关闭了。

邬行香与李嗣瞻下意识回望了一眼,又转过头来,看向漆黑的眼前。

李嗣瞻静默片刻,又开口道:

“能打开石门,算你运气好。

或者,也算你厉害。”

邬行香开心道:“运气,有时候也是一种实力。

但若无实力为基,运气来了,也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莫得意。”

李嗣瞻说完此话,又觉得自己有些扫兴,又道:

“得意之人,最易掉以轻心,落入危险。

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澄心定气,虑事周密。”

邬行香止住了笑意,硬摆出严肃的神色。

“殿下说的极是。

唯有澄心定气,才能回归本真,感知天地,洞察玄机。”

地下通道竟真的通往山中。

远处似有火光闪烁,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若是继续持火把前行,在夜里太过显眼,恐生变故。

此时月光万顷,却也勉强能辨前路。

邬行香与李嗣瞻弃了火把,在月色笼罩下,朝着远处微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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