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幕布落下，当人潮散去，你会像别人讲述这个故事吗？关于你如何相信了我……”
当阿尔文唱完最后一句，还沉浸在轻快和有些怅然若失的情绪中，看向面试官时，就看到了三双“如狼似虎”的眼睛，吓了他一跳。
怎么了，不满意吗？果然还是不行，阿尔文有些懊恼，忍不住紧张地攥紧了拳头。早知道就打安全牌，准备面试官更喜欢的风格了。
然而下一秒，情况便峰回路转。
他听到其中一名制作人激动地询问：“你还能复刻出其他这种类型的歌吗？我的意思是，同样水准的，关于年轻人的歌曲？”
听起来好像不是不满意的样子？阿尔文又有了希望，蓝色的眼睛从暗淡慢慢亮起：“年轻人的歌曲？是的！当然！我一直在尝试着通过歌曲来写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故事，所以当然是年轻人的歌曲。至于质量水准，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
没有谁敢保证自己可以一直高质量产出，但可以用语言稍微包装一下事实。这可不算诈骗。
约翰·乔尔的语气就要更加温和，但也难掩激动：“我真的非常喜欢这首歌，虽然我已经算不上年轻，但还是能从中感受到那种活力。你觉得你之后可以继续往这个方向创作吗？我们很想看到更多的，以你们年轻人的视角的歌曲。”
阿尔文敏锐地从这段话里捕捉到深层含义，笑容不自觉地扩大：“……我可以把这句话当作是对我表现的肯定吗？”
“是的！当然可以！”三个面试官全都笑起来：“虽然这么说有点早，但是迈瑞克先生，非常期待我们之后的合作。”
——
“所以你居然到这一步了还没有告诉你的妈妈！”瑞恩·高斯林震惊，在电话那头不敢置信：“我真不敢相信，阿尔，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也不知道。”阿尔文把脑袋埋在被子里试图逃避这个事实：“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可以跨过这个过程，直接和jive签约。”
“那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你还是个未成年，需要监护人签字合同才能生效呢？”
该死！阿尔文当然没忘记这件事，只是不愿意面对罢了。他根本不觉得自己可以说服母亲。
面试结束后，虽然没有直接发出邀请，但阿尔文能感受到对方对他非常满意，进入到下一步估计十拿九稳。兴奋的他回来以后便立刻打电话通知了好友瑞恩·高斯林这个好消息。
两个青少年在电话里开心地蹦哒了好一会。直到瑞恩突然想起来问阿尔文，他的母亲克莱尔知不知道这件事，气氛便急转直下。
“我觉得这是一项不可能的任务。”阿尔文评价：“她希望我能专注在学业上，考上哈佛耶鲁哥伦比亚，whatever，只要含金量够高就行。专业最好是商学或者经济学，之后再进修个法律硕士，最好一毕业就拿到华尔街的offer，一直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而如何定义正确，谁又能定义正确？
“现在要我告诉她，我要像父亲一样投身娱乐圈，不务正业去当个歌手？相信我，她会先揍我一顿，然后再拿着枪去杀了我父亲的！”
瑞恩问：“那你的父亲呢？”
“我不知道，”刚刚还情绪激动的阿尔文提到这个话题就突然泄气，“……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唯一能确定的事就是他还活着，因为银行卡每个月都有收到固定转账。事实上我甚至怀疑他根本就忘记还有我这么个儿子了。”
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黯然。
“……你还真是活在水深火热中啊。”
瑞恩思考了好一会该说什么，但感觉说什么都不合时宜。这种家庭问题对一个15岁的青少年来说还是太复杂了，哪怕他自认为要比一般小孩成熟，也没有办法提出切实有效的解决方案。
但有一件事可以确定，逃避只会让事情变得更严重。
瑞恩对着电话郑重地说：“听着，阿尔，虽然你的情况很麻烦，但我能肯定的是，瞒着克莱尔绝对不是个好主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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