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吸血鬼2 抢占先机与背叛
“爸,把枪放下!”迪恩和萨姆想要阻止约翰的行为,但约翰没有任何反应,枪依旧稳稳地指着特维尔的脑袋。
“嘿,老头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可以试试是你的瞬移快还是我的枪快。”约翰冷笑了一下,转头对萨姆和迪恩说道:“迪恩,我什么时候教过你可以把超自然生物带在身边养的?这么多年的猎魔经历全都喂狗了吗?竟然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怪胎。”
“怪胎?先生,这可太无礼了。”他双手抱胸,好像并没有把枪放在眼里,毫不畏惧地迎上约翰的目光,“你儿子们可不这么觉得。”
“你们应该没这么觉得吧。“特维尔顿了一下,转过头找兄弟俩求证。
约翰因为特维尔的动作,搭在扳机上的手指稍稍用力。再往回扣一些,撞针就会弹出,将子弹的底火激活。
“你是谁?你到底想从我的儿子们身上得到什么?”约翰质问道。“我见过太多怪物,它们总是装成你这样——一副无害、好奇的样子,等人放松警惕了,就露出獠牙。”
“你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症吗?”
“离开,离我的孩子们远一点。”约翰声音低沉,目光犀利而审慎。
突然,不知道哪个词扎到了特维尔的神经,脸色瞬间黑了下来。“离开?”
“你从哪里来的回到哪里。”
特维尔意念一动,黑色的焦油在脚下渗出,地下的BT也蠢蠢欲动。
迪恩注意到了这边的变化,心跟着紧了紧。“特维尔!”
特维尔听到自己的名字冷静下来,侧了侧脑袋。余光瞥见紧张的迪恩和萨姆,把准备抬起来的手又压了下来。算了……
就当约翰转过头打算专心对付特维尔的一刻,离得最近的萨姆冲了上去把约翰的枪打掉。
与此同时,是子弹出膛地声音,一道蓝色的光在空中闪烁了一下。
“特维尔!”
只是一个瞬间。枪打偏了,特维尔也瞬移到了迪恩身后。
“萨姆!”父亲愤怒地喊道。更令他没想到的是连迪恩都在维护这个怪物。
迪恩皱眉,把特维尔往身后藏了藏:“爸,他帮过我们,也帮了你。”
特维尔惊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及幸灾乐祸地看着约翰,对他得意得做了个鬼脸。
“不管他是不是怪物。他救了萨姆和你。”迪恩又重复了一次,语气更加坚定,“这就足够了。”
约翰的眼神在小人得意的特维尔和忤逆不孝的迪恩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冷哼了一声,扭头进了自己的车,留下一句命令:“我们需要找到最近的殡仪馆。死人血对他们有毒,我们晚上行动。”
特维尔朝约翰的背影比了个中指,实话讲这还是他从BB那儿学来的。
他接着转头看着迪恩,惊奇地说道:“喂,你居然为了我反驳你的老爸了?”
迪恩翻了个白眼。
特维尔歪头,眼中带着雀跃和得意。
“这是因为你目前还没伤害过什么人。”迪恩钻进自己的车里面,补充道。“我们愿意给个机会。”
……
迪恩要去殡仪馆找死人血。不敢把特维尔和父亲放一块,就把他也带上了。
特维尔趴上前座的座椅,想起刚才自己被枪指着,越来越气。“迪恩,我简直不能理解你怎么能够忍受他二十几年的。”
迪恩抬眼看了看他,回答道。“他的确是有点……嗯,难相处。但是毕竟他是我爸。”
“哈,你爸?你觉得他平时对待你的态度像对待一个儿子吗?一个下属、一个士兵、萨姆的保镖。但绝对不是一个父亲对待儿子的态度。”
“特维尔!”这是他今天第三次叫特维尔的名字了,但这次更多的是愤怒。“我知道你不爽,但那是我父亲。”
“我说的不对吗?控制狂父亲,平常都不在家,一回家就是‘迪恩,看好你弟弟!‘而你呢,也是乖乖地呆在那里看着那个婴儿车,一步不离。父亲不像父亲,儿子也不像儿子。”
迪恩刚想发火突然想到一件事。“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没和你说过我们家的事情吧。”
特维尔尴尬地别过脑袋,车里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双方冷静下来之后,迪恩想缓和一下气氛。“你刚刚说约翰不像个父亲,那你觉得父亲应该是怎么样的?你的父亲呢?”
“没有,我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父亲。我自有意识起就在冥滩。”特维尔答道。“但是我见过一个好父亲。”
“冥滩?你……?”
特维尔明白他的意思,否定了他的猜测。“没,我没死。可以理解为我就出生在那里。在幼年时期我就一直穿梭在冥滩上。我拥有自己的冥滩,同时我可以穿梭到别人的冥滩。我认识的还有一个人和我一样——心人。他是个好人,他……”
特维尔意识到自己又差点偏题了,立马把话题拉了回来。“哦,我们该讲父亲的。当然心人也是个好父亲。无论如何。我穿梭于不同的冥滩,冥滩上几乎没有什么生命,要么就是死去的生物浑浑噩噩地走向海洋。但是有一个例外,好吧应该说是两个。”
“那一次,我逛到了了一个战场。就在那个战壕里,克里夫找到了我。那个时候——他需要我,需要一个情感寄托。是他教会了我说话,二十六个字母。他给我取名字,’Sam’他原本想选择这个名字的,但是我拒绝了,太短了,只有三个字母,S,A,M。我最后选择了特维尔,特维尔.昂格尔,我喜欢卷舌音。其实我本来想选弹舌音的,但是我怎么都学不会,就像嗒、嗒、嗒、嗒……”
他试着弹舌,然后停了下来。“克里夫.昂格尔,他绝对是个好父亲。如果他活着的话,他的孩子肯定很幸福,有一个那么爱他的父亲。真让人羡慕。”
……
迪恩带着死人血回来了。几人开始为黑夜的决斗作准备。迪恩擦拭着砍刀。特维尔懒洋洋的靠在墙上,想尽办法用刚刚买到的泡泡糖吹出一个完美的泡泡。
约翰在一边边填充子弹边边观察着特维尔的一举一动。
“啪“又一个泡泡失败了。特维尔懊恼地嘟囔了一声。
约翰把最后一颗子弹填入转轮。
“迪恩,你和萨姆跟我一起去。”约翰沉声道,眼神却落在特维尔身上,语气不容置疑,“你,留下。”
特维尔挑了挑眉:“你就这么把你的两个儿子带去干这么危险的事情?确定不需要我的帮助?”
约翰语气冷硬地说道:“这是我们家的事情。”
特维尔摊开双手,眼神意味深长:“好吧,猎人先生,我也没兴趣参与你的家庭计划。”
迪恩看了特维尔和父亲一眼,嘴角微微抿紧,似乎有些迟疑,但最终没有开口,只是在出门时提醒特维尔一个人注意安全,等他们回来。“回来之后带你去吃墨西哥卷饼。”
特维尔听着汽车的轰鸣声远去,蓝光一闪,转瞬消失在空气中。
……
阴暗潮湿的木屋中,烛光将忙碌的身影映在水泥地上。由于早上的袭击,吸血鬼们今天起的格外的早,所有人在警惕地看着外面,以防再次偷袭。不过这样的防卫显然阻挡不了小小的“冥滩魔法“。
当汉斯在卢瑟的安排下,走到小木屋门口把守。他左手握着啤酒瓶的瓶颈,狠狠地灌了一口。早上的那次偷袭把他今天一整天的好心情都破坏了。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让这一天变成最糟糕的一天。
正当他随手把瓶子扔到地上的时候,一把满是血液的锋利小刀抵到了他的脖子上。
“先生,乱丢垃圾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谁?!”
“嘿,别乱动。这上面沾的可是死人血。“在汉斯的背后,特维尔坐在窗户上,一手捏住他的下巴,一手握着刀抵着吸血鬼的脖颈。
不过汉斯的这一声还是惊动了其他吸血鬼。领头卢瑟听到这个声音,赶忙跑了出来。
令他惊讶的是,站在汉斯背后的,是一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孩子。
“你是早上过来袭击的那批人。”
“算是,但是目前不是。我们在玩竞速小游戏,不均等分成两组。”
“你怎么进来的?”卢瑟看到了依旧紧闭的大门。
“你们某个小伙伴可能年龄太大,在吃饭的时候牙齿脱落了。”特维尔松开半攥着的左手,一颗牙齿落到了地上,正是早上案发现场的那颗。“放轻松,我和你们没有仇。只是听说你们得到了一个有趣的小玩意儿……”
空着的左手对着汉斯的脑袋比了个发射的手势。
卢瑟了然。“你想要柯尔特?”
特维尔笑眯眯地说:“答对了!接下来是个选择题,你们给我还是我自己去找。如果你们不主动把枪给我,我只能把你们都解决掉然后自己找了。这对你们和我来说都是一个更加麻烦的选择。”
“把我们都解决掉?”卢瑟扫了特维尔瘦削的身形,嗤笑一声。
突然,一股力量带着死亡的气息在周围荡漾开。周围的吸血鬼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在被转化之后,死亡就对他们来说显得无比遥远。而这个气息让他们久违地感受到了作为人类时的脆弱感。
吸血鬼们后退,卢瑟脸色阴沉。“你不是人类,你还跟着他们混在一起?”
特维尔没有回答,只是周围那令人窒息的死亡更甚几分。
“等等。”卢瑟最终决定妥协,咬牙说道:“你右手边第二个柜子,第三格。”
特维尔眯了眯眼,看着卢瑟一脸诚恳,走到柜子旁边踮起脚寻找。
“他们知道你的身份吗?”
特维尔还是没理他,找到那把枪就瞬间消失,只留下一屋子戒备的吸血鬼。
……
带着这把枪,特维尔瞬移到了早上迪恩和约翰停车的地方。
大片大片的麦田在冬天只留下秸秆,凉风吹过,一望无际的黑色枯秸秆挤成一片海,翻滚出夜色。苍凉、寂静。
像极了他的冥滩。
特维尔闭上眼睛。那是一片一望无际的黑沙滩,海浪拍打在细沙上,又回归大海,在山摊上拖曳出一道道雪白的泪痕。海面上升起的雾气让人辨认不出方向和距离。
冥滩给人第一眼的感觉是美的、震撼的。但接着到来的便是单调、寂静、孤独。
他出生后便呆在那里,在希格斯面前自杀后又回到了那里。
那次自杀可以说是特维尔干过最后悔的事情,这让他对死亡差点有了PTSD,或者说,应该是孤独。那次死亡之后,特维尔以为就像往常一样,定位冥滩,返回生者世界。
但是这次不一样了,落到了黑白的冥滩上的他这次迷了路。他找不到那些熟悉的冥滩了——心人,硬汉,芙拉吉尔,亚美利……就好像冥滩被隔开了,与死亡和灭绝隔开。
隔开……灭绝体,亚美利……特维尔突然想起来希格斯说的话。
“她甚至想阻止人类的灭绝。”
亚美利!
冥滩给了她权力,她本应当尽自己应尽的职责。她应当把人类的冥滩连接在一起,然后带着这个有着璀璨过去的种族一起走向死亡。但是她食言了——她隔绝了自己的冥滩与其他所有的连接,像一艘小船推着那个世界的人远离。冥滩迟早能追上她的,但在那之前,她至少给人类再次留下了几千年的时间。
他们就把特维尔这么丢在这儿了。估计希格斯能找到他和亚美利也脱不了干系。
特维尔不甘心得再试了几次,杳无音讯。
他抓狂地向前跑。一直跑,一直跑,直到力竭。
躺在黑沙滩上,他想起了之前送快递时路上不知道谁放置的牌子——keep on keeping on (继续前进),碰到之后会发出一段富有活力的语音。
于是他继续前进,不知道过了多久,远处终于出现了一群“人”。不知道什么灾难把他们一起送到了这儿,死去的人们会穿过他的冥滩,到达死者的海洋。
“嘿!”特维尔挥着手臂大声呼喊着,渴望得到回应。回答他的却只有沉默。他们沉默地踏上黑色的沙滩,模糊的轮廓里透着一种安详。他们不会说话,不会停下,不会回头。穿着工作服的工人,身着校服的少女,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衣衫褴褛的流浪汉,一个怀里抱着婴儿的母亲,他们在死亡面前是公平的。他们自顾自地前行,步伐缓慢却坚定,一点点走向海的方向。
特维尔追上去,却在海水浸过脖子时再迈不出一步,所幸他的手牢牢地抓住了一个女人的手腕,那个女人穿着婚纱。
他和她说话,说了一天一夜,两个人浸在海水里。女人一直机械地看向大海深处。
特维尔看着她身上的婚纱。“哦,我该知道的,有人还在等你。对不起,我不该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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