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上,幻雪帝国巍峨屹立,往昔岁月中,它曾是寰宇间无可匹敌的第一王者星球。曦言公主姿容绝世,世人尊其为月神嫦曦,唤其乳名苒苒,她的胞兄曦风王子,亦以银玥公子之名闻名于世。而此刻,他却忽觉,或许唯有自己相伴身侧,那清冷孤傲的银玥公子,才会甘愿舍弃对孤独自由的追逐。
曜雪玥星冰雪大陆之巅,幻雪帝国的银月洒下寒辉,被尊为月神嫦曦的曦言公主苒苒倚着冰雕玉栏,看兄长银玥公子曦风踏碎满庭霜华而去,忽而想起他临别时眼底流转的孤光——原来世人以为他追逐的自由,不过是在她身侧时,佯装远离的假象。
当幻雪帝国的冰晶穹顶映出苒苒(月神嫦曦)与银玥公子曦风对峙的倒影,她终于读懂兄长眸中流转的星辉——这宇宙曾第一的王者星球曜雪玥星上,所谓孤独的自由,不过是他藏在风雪剑影里,守护她一世安宁的谎言。
宇宙纪年的寒夜,幽蓝星轨如血脉般在天幕蜿蜒。曜雪玥星冰雪大陆深处,幻雪帝国的刃雪城悬浮于沸腾的星渊之上,由亿万片冰晶折射出冷冽的虹光。无垠海岸边,玫瑰森林的荆棘凝结着幽紫霜花,与梧桐树街飘落的银叶交织成网,笼罩着茉莉花田丘——那些纯白花瓣竟悬浮半空,在无形力场中旋转成银河漩涡。
穿过翡翠雕成的城堡拱门,碧雪寝宫的瑀彗大殿内,霜雾在穹顶水晶灯的映照下凝成流动的星河。曦言公主苒苒赤足踏过冰玉地砖,雪色纱裙缀满碎钻般的冰晶,随着步伐轻颤,发间月神冠冕的银链垂落额前,将她眉眼衬得愈发清冷疏离。她停在归渔居寝阁门前,指尖抚过纯玥楼的雕花冰窗,望见兄长曦风倚着珺悦府的鎏银栏杆,白袍在罡风中猎猎作响,恍若即将羽化的孤鹤。
"兄长又在看星渊?"苒苒的声音如碎冰相撞,惊散了檐角栖息的霜蝶。曦风转身时,额间银玥坠子泛着微光,苍白面容笼着层冷冽的月华,他腰间的霜华剑倒映着漫天星辰,剑柄处的龙纹却因长年摩挲而温润。"不过是等潮汐漫过第七重冰阶。"他垂眸避开妹妹探寻的目光,发梢凝结的冰晶簌簌坠落,在青砖上溅起细小的雾霭。
苒苒忽而欺身而上,发间月神冠冕的流苏扫过兄长冰凉的手背。"世人皆道银玥公子向往宇宙深处的自由,"她踮脚时裙摆扬起细密雪尘,"可每次星渊风暴来袭,你总守在能望见我寝宫的位置。"曦风的瞳孔骤然收缩,霜白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他后退半步撞上栏杆,鎏银雕花硌得后背生疼,却不及心口传来的钝痛。
罡风突然转急,卷起苒苒散落在颈间的碎发,拂过曦风紧抿的唇角。他望着妹妹眼中流转的银河,想起千年前她初生时,冰雪大陆绽放的第一朵红莲——那抹不合时宜的血色,至今仍在他梦境里灼烧。"自由不过是囚笼的另一种形状。"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混着星渊传来的呜咽,霜华剑突然嗡鸣,剑身上浮现出与他额间坠子相同的图腾,"而有些枷锁,生来便卸不掉。"
幻雪帝国的霜夜裹挟着千年不化的寒意,银月如同一柄淬了毒的弯刀,将冷冽的光辉斜斜地劈在碧雪寝宫的冰雕玉栏上。归渔居純玥楼的穹顶垂落冰晶帘幕,折射出万千细碎的光刃,在苒苒的雪色裙摆上投下蛛网般的纹路。她赤足踩在凝结着霜花的地砖上,发间的月神冠冕随着呼吸轻晃,十二枚冰雕月桂叶簌簌作响,恍若将漫天星辰都碾碎成了檐角的流霜。
"公主殿下,该添件披风了。"朴水闵的声音裹着暖意从身后传来,熹黄色襦裙扫过泛着蓝光的冰砖,发间的玉兰花簪子沾着未化的雾气。她捧着缀满银狐毛的雪氅,却在触及苒苒侧脸时骤然噤声——月光正沿着公主精致的下颌线流淌,将那双盛着银河的眸子衬得愈发深邃,宛如藏着整个星渊的秘密。
远处珺悦府的方向,一道雪色身影踏着悬浮的冰晶台阶疾行。曦风腰间的霜华剑迸发着幽蓝光芒,每一步都在虚空中留下转瞬即逝的冰莲。他额间的银玥坠子剧烈震颤,折射出的冷光将苍白的面容切割得支离破碎。当罡风掀起他的广袖,苒苒分明看见那道自儿时便有的剑伤——在他腕间蜿蜒如银蛇,此刻却在月光下渗出细密的冰珠。
"又要去星渊?"苒苒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是被风揉碎的霜花。她转身时,裙摆扬起的雪尘在空中凝成月轮的形状,"母亲今日召见了星际联盟的使者,说是要商议..."话音未落,曦风已骤然停步,霜白睫毛下的目光锋利如剑:"与我无关。"
朴水闵捧着披风的手指微微发抖,她看见公主指尖浮现出细碎的冰纹——那是情绪失控时才会出现的征兆。苒苒却突然轻笑出声,月神冠冕的银链扫过曦风紧绷的下颌:"银玥公子当真洒脱,"她踮脚时,裙摆上的碎钻与他腰间的剑穗相触,迸发出细小的冰晶火花,"可每次议事厅的玄冰镜映出我的倒影,兄长为何总要将霜华剑攥得那么紧?"
珺悦府的冰墙突然发出细微的裂痕声。曦风后退半步,后背撞上刻着家族纹章的冰柱,龙首浮雕的冰角刺破他的衣料,在皮肤上划出渗血的红痕。他望着妹妹发间晃动的月神冠,突然想起七岁那年,自己在玫瑰森林为她摘下霜玫瑰时,那些荆棘扎进掌心的刺痛。那时她踮着脚为他吹伤口,睫毛上凝着的霜花比此刻的月光还要温柔。
"我不过是怕你被星渊的罡风卷走。"他听见自己说出违心的话,霜华剑却在剑鞘中发出悲鸣。远处传来雪皇冕服上银铃的声响,曦风趁机转身,却在踏碎满地霜华的瞬间,听见身后传来冰裂般的低语:"原来银玥公子的自由,是用背对我来丈量的。"
冰棱垂落的归渔居純玥楼外,雪皇的银铃声由远及近,十二名持冰戟的侍卫踏着悬浮的冰晶方阵开道。湛蓝色冕服拖曳出星河般的流光,雪曦女王额间镶嵌的千年玄冰闪烁着威压,她抬手时,袖口垂落的银丝璎珞扫过朴水闵低伏的脊背,侍女发间玉簪上的霜花瞬间凝结成冰珠。
"又在闹别扭?"雪皇的声音裹挟着雪域特有的冷冽,指尖轻点栏杆,冰面即刻浮现出星渊的投影。苒苒望着母亲冕服上刺绣的冰龙图腾,那些用陨铁线绣就的龙鳞正在呼吸间翕张,忽然想起幼时被兄长藏在身后,听父亲廉贞王子用素袍裹着她讲故事的时光——那时父亲手中的书卷总带着雪松香,而母亲处理政务的瑀彗大殿,永远飘着玄冰燃烧的焦味。
曦风单膝跪地,白袍下摆铺展如盛开的雪莲,额间银玥坠子与母亲冕冠遥相呼应。他垂眸避开母亲审视的目光,腕间旧伤突然灼痛起来——那是十岁那年为护苒苒坠入星渊时留下的印记,此刻在雪皇威压下泛起诡异的幽蓝。"母后召见星际联盟使者,儿臣愿前往星渊巡查边界。"他话音未落,便听见身后传来裙摆扫过冰面的声响。
苒苒赤足踏过凝结着霜花的地砖,雪色裙摆掠过父亲素袍的下摆。廉贞王子安静伫立在雪皇身侧,白色衣摆被罡风掀起,露出腰间从不佩戴的旧剑穗——那是她与兄长幼时用星蚕丝编织的物件。"母亲要将我许给星际联盟的皇子?"她仰起脸,月神冠冕的银链在雪皇眼中投下细碎的光,"就像当年将哥哥送去极寒之地修行那样?"
雪皇抬手抚过女儿冰凉的脸颊,冕服上的冰龙突然活过来般游走,龙尾缠绕在苒苒发间:"银玥公子已修得星辰之力,而你..."她的目光扫过曦风紧绷的脊背,"月神之力尚未觉醒,唯有联姻才能护你周全。"朴水闵捧着披风的手指几乎掐进掌心,熹黄色裙摆下的双腿微微发抖——她分明看见公主眼底翻涌的冰风暴,与当年得知兄长要离开时如出一辙。
曦风突然起身,霜华剑出鞘的寒芒斩断半空悬浮的冰莲。"儿臣反对。"他的声音混着星渊传来的呼啸,额间银玥坠子迸发出刺目光芒,"星际联盟觊觎我帝国星核已久,联姻不过是..."话音戛然而止,因为苒苒冰凉的指尖已覆上他手背的旧伤。
"原来哥哥的自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护我周全。"苒苒轻笑,睫毛上凝着的霜花簌簌坠落,在曦风手背上融化成水痕,"可若我想要的,不过是幼时珺悦府里,你教我用冰棱雕月桂的时光呢?"雪皇冕服上的冰龙突然发出震天咆哮,星渊投影中的暗潮翻涌,而廉贞王子望着纠缠的儿女,素袍下的手悄然握紧了褪色的剑穗。
雪皇冕服上的冰龙咆哮震得穹顶冰晶簌簌坠落,廉贞王子素袍猎猎,抬手轻挥便将飞溅的碎冰凝成剔透的莲盏。苒苒的雪色裙摆被罡风掀起,露出足踝处与曦风如出一辙的银纹——那是幼时共饮星渊圣泉留下的印记,此刻正随着她剧烈的心跳泛出微光。
“够了!”雪皇的湛蓝色冕服骤然腾起霜雾,十二颗玄冰珠自冕冠脱落,悬浮半空组成星图,“银玥,你既已觉醒星辰之力,就该明白帝国的存亡比儿女私情更重要。”她指尖划过星图,遥远星域的战火在冰墙上投下血色阴影,“星际联盟的舰队已逼近第七道防线,唯有联姻才能...”
“母亲可还记得,当年哥哥为了替我寻回被罡风卷走的月桂冰雕,在星渊裂隙中困了三日三夜?”苒苒打断母亲的话,月神冠冕的银链缠上曦风握剑的手,冰凉的触感让他握剑的指节微微发白,“那时他说,自由不过是能护住想护之人的借口。”
朴水闵攥着披风的手渗出冷汗,熹黄色襦裙被冰棱划破也浑然不觉。她望着曦风苍白的侧脸——银玥公子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仿佛又回到那年雪夜,他浑身浴血却固执地将昏迷的公主护在怀里,任霜华剑在星渊异兽的利齿下崩出缺口。
“放肆!”雪皇抬手欲斥,却见廉贞王子突然上前,素袍上沾染的星尘随着动作飘散。他望向妻子冕服上的冰龙图腾,轻声道:“飞雪,当年你我不也是...”话音未落,整座碧雪寝宫突然剧烈震颤,星渊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冰窗外的银河竟扭曲成血色漩涡。
曦风猛地将苒苒护在身后,霜华剑迸发万丈光芒,额间银玥坠子与母亲冕冠同时亮起。“星际联盟提前动手了!”他沉声道,腕间旧伤在能量冲击下裂开,鲜血滴落在冰砖上瞬间凝结成晶,“母亲,让我带兵...”
“不行!”苒苒抓住他染血的衣袖,雪色裙摆扫过父亲素袍下摆的破洞——那是昨夜她偷偷溜出寝宫,被荆棘勾破后,父亲默默修补的痕迹。她仰头望着兄长眼底翻涌的星河,轻声道:“这次换我护你。”
雪皇凝视着纠缠的儿女,湛蓝色冕服下的指尖微微发颤。远处传来战鼓般的星渊震动,而廉贞王子素袍裹着的掌心,藏着半枚破碎的月桂冰雕——那是二十年前,小曦风冒死从星渊带回的礼物,如今裂痕里还嵌着女儿当年掉落的发丝。
星渊震颤的余波尚未平息,碧雪寝宫的冰晶穹顶突然亮起十二道星轨,将众人的倒影扭曲成流动的银河。远处传来斯坦芙公主金芙儿清脆的笑声,璀璨金衣扫过玉阶,发间镶嵌的星核宝石与穹顶星辉交相辉映,身后跟着身披雪裘的白璇凤与身着紫裙的樱芸蝶梦。狼族公主的兽耳在罡风中轻颤,千灵族圣女裙摆上的蝶纹竟随着呼吸翕动。
"这是要开什么冰雕大会?"金芙儿指尖缠绕着星河般的光带,眨眼间将坠落的冰晶凝成玫瑰抛向苒苒,"听说星际联盟的舰队都快摸到家门口了,你们兄妹还在这儿玩剑拔弩张的戏码?"她金衣上的金线突然活过来般游走,精准缠住曦风欲出鞘的霜华剑。
樱芸蝶梦紫裙扫过冰面,袖口飞出的千灵蝶停在苒苒发间,触角轻触月神冠冕:"公主殿下的月神之力若再压抑,只怕这幻雪城堡都要被星渊反噬。"她声音轻柔如羽,发间的蝶形发饰却渗出微光,在冰墙上投影出苒苒昨夜噩梦的画面——曦风浑身浴血坠入星渊,而她只能徒劳地抓着一缕飘散的白袍衣角。
朴水闵攥紧苒苒的袖口,熹黄色裙摆下的双腿微微发抖。她看见银玥公子的目光在触及投影时骤然收紧,额间银玥坠子泛起不祥的血光。记忆突然翻涌,半月前她曾撞见曦风在珺悦府密室,用星辰之力修补被星渊腐蚀的旧剑穗,每注入一丝力量,腕间的伤疤便加深一分。
"收起你的窥探术。"曦风冷声开口,霜华剑震碎金芙儿的光带,冰屑飞溅间却精准避开苒苒的方向,"西洲国的公主还是管好自己星域的虫洞,别插手幻雪帝国的家事。"他白袍猎猎作响,整个人仿佛即将融入身后扭曲的星轨,唯有看向苒苒时,眼底翻涌的暗潮暴露了心绪。
苒苒突然轻笑出声,雪色裙摆扬起的碎钻划过金芙儿的脸颊。"金芙儿说得对,"她赤足踩上悬浮的冰晶台阶,指尖抚过曦风染血的剑穗,"与其在这儿互相试探,不如去星渊前线证明——究竟是哥哥的星辰之力更强,"她的月神冠冕突然迸发出银芒,将众人的影子拉得极长,"还是我的月神之力,能护你周全。"
白璇凤突然发出狼族特有的低鸣,雪裘衣下的兽尾不安摆动:"不对劲,星渊的能量波动..."她话音未落,整座刃雪城突然剧烈倾斜,冰晶穹顶出现蛛网般的裂痕。樱芸蝶梦的千灵蝶群瞬间组成护盾,而金芙儿金衣上的星核宝石纷纷脱落,悬浮半空凝成防御阵。
曦风本能地将苒苒拽入怀中,白袍包裹住她单薄的身躯。他望着妹妹眼中流转的银河,想起幼时在归渔居純玥楼,她总爱用冰棱在窗上刻月亮,而自己则偷偷在她身后补上星辰。此刻星渊的血色漩涡倒映在她瞳孔里,他突然意识到,所谓孤独的自由,不过是不敢承认——从始至终,他追逐的不过是能与她并肩的资格。
星渊的血色漩涡在冰晶穹顶投下诡谲光影,将众人的倒影拉扯成扭曲的星河。金芙儿璀璨的金衣突然迸发出万千光点,在半空织成防护屏障,发间的星核宝石如同活物般流转:“看来星际联盟的先遣部队比预想的更快,这倒省得我多跑一趟星域边境了。”她嘴角勾起一抹张扬的笑,指尖划过虚空,一柄金芒四射的星刃应声浮现。
白璇凤的兽耳警惕地竖起,雪裘衣下的狼尾在冰面上扫出细密的霜痕:“能量波动来自东南象限,至少有三艘湮灭级战舰。”她话音未落,樱芸蝶梦紫色裙摆上的千灵蝶突然集体振翅,在众人头顶化作流光溢彩的护盾,蝶翼轻颤间,星渊的轰鸣声都变得遥远。
苒苒的雪色裙摆无风自动,月神冠冕的银链在罡风中发出清越鸣响。她赤足踩上悬浮的冰晶,每一步都绽放出细碎的月光,直到与曦风并肩而立。“这次换我站在你身前。”她轻声道,眼尾的泪痣在星辉下泛着微光,“你总说自由是强者的权利,可若连想守护的人都护不住,再辽阔的宇宙又有何意义?”
曦风的白袍被能量乱流掀起,露出内搭的银色软甲——那上面密密麻麻的修补痕迹,正是他无数次深入星渊的证明。他望着妹妹坚定的眉眼,突然想起幼时她被玫瑰荆棘划伤手指,却固执地将带血的月桂冰雕塞到他手里:“哥哥,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此刻星渊的危机近在咫尺,他喉间泛起苦涩,却仍本能地侧身将她护在身后。
朴水闵攥着熹黄色裙摆的手指几乎发白,她看见曦风腕间的旧伤在能量冲击下渗出冰蓝色的血,而苒苒指尖的月光正悄无声息地包裹住那道伤口。记忆突然闪回昨夜,她撞见公主在純玥楼对着兄长的剑穗落泪,发间的月神冠冕黯淡无光,宛如失去星辰的夜空。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眉目传情!”金芙儿的金刃劈开一道能量乱流,金衣上的金线如灵蛇般缠住来袭的陨石,“等击退星际联盟,本公主再好好拷问你们的情史!”她回头眨眼,发间的星核宝石映出苒苒泛红的耳尖,“不过现在,先让他们见识下幻雪帝国第一公主的真正实力!”
樱芸蝶梦的千灵蝶群突然化作漫天星雨,紫裙翻飞间,古老的咒文在虚空中浮现。“公主殿下,凝聚月神之力需要引动星辰共鸣,”她轻声提醒,发间的蝶形发饰泛起柔光,“请相信自己,也相信我们。”
冰晶穹顶的裂痕突然迸发出刺目光芒,苒苒闭上眼,感受着体内沉睡的力量苏醒。曦风的白袍紧贴着她的后背,他的呼吸扫过她耳畔:“别怕,我在。”这一刻,所有的伪装与疏离都被抛诸脑后,唯有两颗炽热的心,在星渊的咆哮中紧紧相依。
星渊的轰鸣震得冰晶穹顶簌簌作响,金芙儿的金刃突然被一股暗物质洪流冲偏轨迹,璀璨金衣上的星核宝石接连迸裂。白璇凤狼瞳骤缩,雪裘衣下的利爪弹出,兽尾横扫卷起凛冽的罡风:“是暗星噬能炮!快结阵!”她话音未落,樱芸蝶梦紫色长裙已如蝶翼展开,万千灵蝶嗡鸣着组成光盾,却在接触能量波的瞬间被灼出焦痕。
苒苒的雪色裙摆突然缠绕上曦风的手腕,月神冠冕迸发的银辉与他额间的银玥坠子遥相呼应。“还记得归渔居純玥楼的星轨图吗?”她仰头望向兄长,睫毛上凝着细小的冰晶,“用你的星辰之力牵引北斗,我来...”话未说完,朴水闵突然扑过来将她拽向后方,熹黄色裙摆被擦身而过的能量流燎出焦边。
“公主小心!”侍女发间玉簪断裂,露出暗藏的短刃。曦风的霜华剑划出凛冽弧光,将破空而来的陨石斩成齑粉,白袍下摆却被溅上星渊特有的腐蚀液,瞬间绽开狰狞破洞。他望着苒苒惊恐的眼神,突然想起十岁那年她在玫瑰森林迷路,也是这般攥着他的衣角浑身发抖。
金芙儿甩动流光四溢的长发,金衣上重组的星核宝石喷射出炽热光束:“你们兄妹要叙旧等打赢了再说!白璇凤,带樱芸蝶梦去摧毁左舷炮台!”狼族公主应声跃起,雪裘衣在虚空中拖出银亮残影,千灵族圣女的紫裙紧随其后,万千灵蝶化作箭雨射向星际战舰。
“跟紧我。”曦风将苒苒护在身后,霜华剑剑脊泛起幽蓝纹路,与穹顶破碎的星轨产生共鸣。他腕间旧伤渗出的血珠悬浮半空,竟凝成一颗颗闪烁的星子。朴水闵咬着下唇将备用的冰刃塞进苒苒掌心,熹黄色衣袖下的手臂早已被冰晶划破:“公主殿下的月神之力需要媒介!用这个!”
苒苒指尖抚过冰凉的刃身,突然想起幼时偷学剑术,总是被兄长笑着点住穴位。此刻星渊的红光将他苍白的面容染成血色,她却清晰看见他紧绷的脊背——那是无数个日夜守护她时养成的姿态。“哥哥,这次换我来。”她轻声说,月神冠冕的银链突然暴涨,缠绕住曦风握剑的手。
冰晶穹顶轰然炸裂的瞬间,两人的倒影在纷飞的碎片中重叠。苒苒闭上眼睛,感受月神之力顺着交握的手涌入曦风体内,而他星辰之力的温暖,正将她的力量编织成光网。金芙儿的惊呼声传来时,他们已化作双生流光没入星渊,白袍与雪裙在能量乱流中纠缠,宛如永不分离的银河与月轮。
星渊的能量乱流如沸腾的熔浆,将破碎的冰晶穹顶卷成锋利的漩涡。金芙儿璀璨的金衣在强光中忽明忽暗,她猛地扯下发间碎裂的星核宝石,甩手掷出时化作万千流星:“白璇凤!用声波干扰他们的导航系统!”狼族公主仰天长啸,雪裘衣下的银毛根根倒竖,声波震荡之处,星际战舰的防护罩泛起蛛网状裂痕。
樱芸蝶梦的紫裙沾满焦痕,千灵蝶群却愈发耀眼。她咬破指尖在虚空中画出蝶形咒印,血珠凝作的灵蝶穿透战舰甲板:“左舷弹药库已瘫痪!但他们启动了...”话未说完,整片星域突然陷入黑暗,唯有敌方战舰的炮口吞吐着诡异的紫光。
“是暗物质牢笼!”曦风的白袍被引力场扯得猎猎作响,霜华剑在掌心震颤不休。他低头望向被自己圈在怀中的苒苒,却见她月神冠冕的银链正发出奇异的嗡鸣——那些曾被他亲手雕刻的月桂纹,此刻竟在星渊的黑暗中流淌着莹蓝的光。
“哥哥,你看。”苒苒抬起手,指尖凝出的月光与银玥坠子共鸣,在牢笼上照出细密的裂痕,“你说过,再坚固的枷锁也有缝隙。”她睫毛上的冰晶簌簌坠落,融化成水痕滑过脸颊,“就像你藏在剑穗里的星光,藏在每次转身时的回望里。”
朴水闵攥着半块碎冰的手微微发抖,熹黄色裙摆沾满尘土。她想起无数个深夜,银玥公子独自在珺悦府修补星图,而公主殿下总借着“巡查”的名义,将热好的星髓茶放在门外。此刻两人交握的手迸发的光芒,竟比星渊最璀璨的超新星还要夺目。
金芙儿突然发出爽朗的笑声,金衣上重组的星核宝石投射出全息投影:“这才像话!白璇凤,带樱芸蝶梦从通风口潜入!我来吸引火力!”她挥舞金刃劈开暗物质洪流,发丝被能量流染成银白色,“等你们出来,本公主可要听最完整的告白!”
白璇凤的兽尾缠住樱芸蝶梦的腰,雪裘衣化作银色流光:“抓紧!”千灵族圣女紫裙翻飞,万千灵蝶组成螺旋通道。而在暗物质牢笼的中心,曦风低头望着苒苒眼底跳动的月光,终于松开了攥着霜华剑的手——这一次,他选择用双臂环住她颤抖的身躯,任星辰与月光在交叠的身影中纠缠成永恒。
暗物质牢笼的紫光如毒蛇般游走,在众人身上投下诡谲的阴影。金芙儿的金刃突然被吞噬,璀璨金衣也黯淡下来,她却笑着甩了甩头发,发间重新凝聚的星核宝石迸发出炽热光芒:“看来得动点真格了!”她抬手召出星图,指尖划过之处,无数流星划破黑暗。
白璇凤的兽瞳在黑暗中闪烁着幽蓝光芒,她的雪裘衣被能量流掀起,露出矫健的身姿。“樱芸蝶梦,准备释放迷幻花粉!”她低吼一声,纵身跃起,狼爪撕裂空气。樱芸蝶梦紫色长裙飞扬,万千灵蝶扇动翅膀,紫色花粉如烟雾般弥漫开来,战舰内顿时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叫。
朴水闵紧紧跟在苒苒身后,熹黄色衣服上沾满灰尘,手中的冰刃却握得更紧。她看着曦风将苒苒护在怀中,白袍如屏障般挡住所有危险,心中涌起一股酸涩又欣慰的情绪。那些在純玥楼的夜晚,她见过太多次曦风偷偷注视苒苒的背影,见过他为了保护妹妹独自承受星渊的反噬。
“哥哥,这次我们一起。”苒苒的声音坚定而温柔,月神冠冕的银链缠绕在曦风的手臂上,月光与星辰之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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