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泱公主被林慕风找回来了,回宫时,她浑身脏兮兮,见着皇帝就一直哭。
皇帝心疼坏了,忙问是怎么回事。
云泱没说自己与林慕风吵架,只说是花灯会人太多了,周围有不少人被踩踏,侍卫为了护着自己,身上都被踩了好几脚。
皇帝震怒,当面责骂沈青遥,质问她怎么办的事,花灯会为何会发生踩踏。还罚了她三个月的俸禄。
云泱为沈青遥求情,说自己没事,只是当时人很多,有不少人都看到了自己的脸,若此事传开,自己在长安中定会颜面无存。
皇帝思虑再三,最终决定将云泱和林慕风的婚事提前,用喜事来遮掩丑事。
林慕风知道此事后,在府里上蹿下跳,说云泱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他好心找回了她,她却要将婚事提前,简直是狼心狗肺!
眼见着林慕风的话越说越难听,平恩郡主当即就把林慕风锁在家里,让他等着娶公主,莫要出去再闹些幺蛾子了,也莫要再和那个巫疆女纠缠在一起了。
*
阿芜知道林慕风被关起来,但也不打算去救他,本来她与云泱公主就是相安无事的两个人,何必再生波折呢。
这几日,阿芜也在想如何才能让楚家放弃楚客,想来想去,只能是让楚客名声尽失。
她从谢宴那里得知了几个平日里看不惯楚家的清流世家,想借着谢宴的名头去结交他们,谁知人家一见她是巫疆女,都恨不得将大门紧闭,根本不想搭理她。
就在此时,谢宁来了将军府。
依旧是上次的位置,谢宁坐在上座,只是身边没有闻沉玉,她的肚子又大了些,脸上疲色难掩:“我知道你这些日都去做什么了,也知道你屡屡碰壁,我可以带着你去拜访那些人家,看见我的面子上,他们不会不应。”
谢宁不擅长撒谎。她撒谎时,那张清冷端庄的脸会微微发抖,眼睛也不敢直视,阿芜笑着答应谢宁时,她很明显地松了口气。
谢宁带着阿芜到了一处茶楼,四周种着紫竹,繁华又不失高雅,在长安这片寸土寸金的地方种上这么些竹子,可见这座茶楼不是普通招待人的地方了。况且,大堂里摆着的每一副画,都是大师名作,燃的香也是千金难寻的檀香。
谢宁坐在雅间的窗边,看着外面的竹影,说道:“天下文人雅士,莫不以来此处作诗弹琴为荣,胥之是个将军,所以众人理所当然地以为他爱舞刀弄枪,其实,他最喜欢的是抚琴作诗。儿时,我曾问他,想娶个什么样的姑娘。”
阿芜直接道:“他说,想娶个温柔贤惠,知书达理的姑娘,对吧。可人是会变得,他儿时喜欢会与他抚琴论道的,可这都十年了,他没准不喜欢那样的姑娘了。”
谢宁淡然道:“你也说了,人是会变得,他今日喜欢你,明日就会喜欢其他的姑娘。单凭美色,你能留住他到几时?”
凭着情蛊,阿芜能让谢宴爱自己一辈子。
谢宁当久了主母,总有种不怒自威的威严:“若你识相,赶紧离开谢宴,你想要什么,只要不过分,我都能给你。”
阿芜直接道:“夫人,我想要的,你给不了我。”谢宁怎么可能会帮她杀人呢。
谢宁没想到阿芜这么油盐不进,心中颇为烦躁,她瞥了阿芜一眼,既然如此,也就别怪她了。
房间内无比安静,隔壁却传来阵阵琴声,如春风和煦,温柔悦耳,就连大堂里的文人雅客都惊叹,不知那雅间里是哪位,琴技居然如此之高。
雅间的门是敞开的,从外面可以直接看向屋里。
只见谢宴坐在门口正对的方向,怀里抱着一个乖巧的小女孩,静坐着欣赏琴声。
有人认出来谢宴。
“那不是谢宴将军吗?”
“他怎么会来此,谢将军也喜欢此等雅事吗?”
“瞧你这记性,这里是卫夫人的嫁妆,谢将军是卫夫人的弟弟,来这里有什么稀奇的。稀奇的是,他是来见谁的。”
谢宴一向不爱结交群臣,所以今日见的必定是家里人。但若只是家里人,在府中相见即可,何必要来茶馆?
众人有好奇的,有想结交的,就是没有敢上前的,无他,谢宴这张嘴实在是太毒了。曾有位姓赵的清吏司员外郎不识好歹,他想与谢宴结交,还想牵线搭桥,把自己的外甥女介绍给谢宴,却当场被谢宴拆穿,说赵员外郎生性风流,所谓的外甥女就是个私生女,给赵员外郎臊的,连着好几日没来上朝。
“你们若不敢结交,我敢。”后面钱邢扒开众人,走到谢宴面前,面容殷勤但不谄媚,大大方方道,“谢将军,方才是您抚的琴吗?”
绯绯摇着两个包包头,又乖又惹人爱:“伯伯,不是我舅舅抚琴,是那个好看的姐姐抚的琴。”
只见谢宴对面放着一张纱帐屏风,上面映着女子倩影,她将琴抚平,声音婉转好听:“绯绯,我与你舅舅同辈,你唤我一声沉玉小姨即可。”
闻沉玉绕过屏风出来,穿着一身月牙白云衫,身上并无其他装饰,只是发间戴着一枚白玉簪子,她低眸轻笑间,恍若不沾凡尘的仙子。
钱邢感觉自己眼前都晃了一瞬,他心想,听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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