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脏是麻木的。

连难过都算不上。

她只是......

只是不理解。

他,还有他。

如果他们都是受害者,那她算什么。

眼泪机械地往下掉,她眨眨眼睛,却越眨越多。

谢拾给她擦眼泪,混账事儿做尽之后开始想弥补,“对不起。”

“滚出去。”林西彩直接用袖子抹了把眼泪,不耐烦道,“滚出去,我要睡了。”

谢拾在地板上站了一会儿,僵持片刻,走了出去。

林西彩平复情绪,从床上拿起手机,开机后跟妈妈认真说明了一下,编了个更合理的理由,说睡在湘灵家,将钟萍安抚住之后,躺在床上发呆。

门从外面被敲了两下,林西彩没理,隔了几秒钟又敲了两下。

林西彩蹙眉:“又怎么了?”

“睡衣。”外面说。

“不用!”

林西彩没好气说了不用,原以为他会离开,谁知道下一秒又敲了起来。

林西彩彻底火了,气冲冲走过去开了门。

谢拾站在外面,手上是一件崭新的运动白T和一件黑色的运动短裤。林西彩看了一眼,没有接。

“新的,”谢拾拨了吊牌给她看,“吊牌还在。”

“一天而已,不用这么麻烦。”林西彩说。

谢拾意味不明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手上却有些执拗地托着那套衣服,莫名与她僵持。

眼观她不接他就不滚,林西彩深吸一口气,没好气扯过那两件衣服,摔上了门。

林西彩回到房间,将那两件衣服随手仍在书桌旁的椅子上,和衣扑到了床上。

第二日天光大亮,林西彩睡醒,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谢拾已做好了早餐。

早餐是三明治和牛奶,她站在餐桌前,盯着盘子里的三明治微微一怔。

她愣了愣,半晌,像要验证什么,拿起那个三明治咬了一口。

熟悉的味道在味蕾漫开,林西彩怔然,后知后觉意识到原来教室里他每天带给她的早餐都是自己做的。

难怪。难怪她不止一次询问在哪里买的他总不耐烦,原来是自己做的。

林西彩宿夜积攒的火气,因为这份早餐消减了大半。

林西彩吃完早餐,还没喘口气,谢拾走过来,递给了她一沓卷子。

各科都有,刚从打印机出来,还热乎着。

林西彩一怔:“这什么?”

“你今天要做的题。”谢拾说。

林西彩目测了一下厚度:“你疯了?”

谢拾看她一眼,意味不明:“六根不净,就多做题。”

六根不净?我吗?

林西彩气笑了。

谁六根不净?昨天是谁先抱着别人一顿乱亲乱啃?恶人先告状是吧?

再说做不做题跟六根净不净有啥关系?

林西彩心里骂骂咧咧,手上却在翻那些卷子。她寒假作业早就做完了,现在每天学习用的是从书店买的成本的练习题,确实不够有针对性,而这些题,看起来像一道一道挑出来的,每一张卷子都像是为她量身定制,质量非常高。

不得不说,谢拾吻技不怎么样,挑题的技术有两把刷子。

这一天重新来了一遍,人不能在同一条阴沟里翻两次船,想到李慈现在可能正埋伏在付家附近守株待兔,林西彩觉得她在谢拾这里避一避也是好的。

林西彩果断利用资源,当真磨刀霍霍,开始做那些题。

她拿起笔的那一刻万万不会想到,接下来迎接她的是一个怎样的噩梦。

林西彩写题的时候,谢拾在对面坐着,她写一张他批一张,批完错题盯着她自己改,改不对会给她讲,讲完还会盯着她重写一遍。

一张卷子好不容易做完批完改完,她刚想歇一歇,另一张卷子已经递到了她跟前。时间安排得严丝合缝,密不透风。

几个轮回下来,林西彩几乎要吐血。

在又一张卷子递过来的时候,林西彩忍无可忍:“能让我喘口气吗?”

谢拾没什么表情,盯着她,人机地吐出来一个字:“做。”

林西彩:“.......”

做你大爷做。

她怀疑他想累死她。

“你差得太多,不开开小灶,你没有一点胜算。”谢拾说。

说完继续铁面无私,“从现在开始,你唯一的任务就是学习。”

林西彩:“......”

啊,坏事做尽开始装圣人了?

昨天抱着别人亲啊抱啊逼着人家说什么舍不得你离不开你的时候怎么不说我唯一的任务是学习?

哦,双标装货的小哥哥一枚啊。

林西彩想骂人,但忍住了,他们最近吵架的频率有点太高了,反正就这一天,等她晚上回了家,就跟这个地方彻底说拜拜了。

林西彩忍着,继续被他逼着做题。

林西彩从早八点一直写到晚八点,中间除了吃了个午餐,基本没有一丝闲暇。

太煎熬了,太煎熬了。

满清十大酷刑里没有做题这一项她是不服气的。

写到最后直接老眼昏花,开始生理性反胃,那一沓卷子终于见底。

林西彩如释重负,放下笔,揉了揉酸痛的胳膊。

“时间不早了,我可以回家了吗?”林西彩说。

预料中的“可以”没有听见,林西彩抬头看过去,谢拾正定定看着她,眼神意味不明。

林西彩愣了下,硬气起来:“看我干什么?刚才那个不是询问,是通知。”

说罢,果断收拾书包往外走。

这个点了应该是安全的,毕竟李慈又不知道她会从外面回来。

而且她这次要大门走,李慈必定早摸透了她的习惯,就算派人盯梢,大概率也会把重点放在后门上......

林西彩往外走,谢拾不吭不响,挽手跟在后面。

林西彩怔了怔,看他一眼,没有拒绝——他跟着她,这很好,无疑又加了一层保险。

等到她终于踏进付家别墅,踏进职工宿舍楼,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林西彩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彻底底松懈下来,一颗心起起落落终于在胸口放平。

短短四十八小时,发生了太多事情。

先是被李慈报复,陪着一个神经质战战兢兢过了一天,好不容易利用谢拾脱身,谁知道刚出龙潭又入虎穴,又被发了疯的谢拾逼着写了一天的题。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外面都是危险,没一个省油的灯,她要远离他们。

剩下的假期她哪里都不要去,只有家里是最安全的。

没错,只有家里,只有家里是最安全的,她哪里都不要去,谁都不要见。

林西彩吃过晚饭,放好热水美美泡了个澡,泡完澡,坐在书桌前拿过平板找了个电影——这一天被逼着做题做题,到现在她报复性地想娱乐,平时看个电影都要掂量掂量嫌浪费时间,今天她完全没有这种负罪感。

这是她往死里学习一天牺牲了大量脑细胞之后应得的!deserve!

看完电影,心满意足,一看时间快十二点了,林西彩魇足地伸了个懒腰,慢吞吞走到了床边。

有点困了,她想,林西彩微笑着,面向她柔软舒服的大床,张开双臂扑了上去——

想象中的能将她包裹的柔软舒适没有到来。

反而有点.......

硌得慌。

林西彩睁开眼,瞳孔大地震。

这一扑,没扑到床上,扑进了谢拾怀里。

她在谢拾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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