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羡文就此当起病美人,只在郎中施针时睁了次眼。

他挪挪手指,攥住乐言的衣袖,露出一抹名为“还好有你在”的微笑,方安心昏睡。

灵雀替人喂药时叨了嘴:“你不是昨天才开始睡他,怎么他对你这么用情至深了?”

灵雀昨日路过,听见乐言房里传来“你个死秀才喝醉了还不忘勾引我老娘开动啦腿张开我要骑死你”之类的污言秽语,而后便传来阵阵巴掌声。

她听得小脸一红,却也没忘在动静结束后送盆温水进去。

乐言盯着床上的病容,喃喃道:“谁知道。”睡了几次就爱得死去活来的道理,她也没见过。

她嘴上这么说,被攥着的那只手却是动也没动过。

等药碗见底,乐言对灵雀说:“等他醒了,我替你要工钱,不能让他白嫖。”

灵雀收回勺子嘻嘻一笑:“好。”

郝正中途来过一次,得知杨羡文病了,脸上一副了然的表情。昨夜见着杨羡文时,还以为他掉谁家池子里了。

仔细想想,若郝正昨晚与另一位衙役换个方向巡逻,兴许杨羡文入狱之事还有转机。

“不会有的,刘宣就是自己上手都会把他绑进牢里。”乐言摆摆手,又同他说起对案件完全基于想象的一番推测。

“一定是春棠。依我看,这个春棠应该是对宋夫人有别样的情愫。她觉得宋老爷娶了曲清霜乃是趁虚而入,她心里不平衡,这便是作案动机。”

“还有一点,我当日问她,宋思礼是否对曲清霜有非分之想。她说,‘若有,我会第一个杀了他’。”乐言伸出一只手指,“这句话的重点并非‘杀了他’,而是‘第一个’。因为,她第一个杀的是宋思哲。”

郝正:“可若小六真的只是漏说了,当时春棠的确跟在宋夫人身边,她不就没有机会作案了么?”

“那么只能祈祷小六并非漏说了。”乐言倒在桌上叹气,“不然你看,多顺的作案动机和手法。”

郝正又问:“乐言,你方才说宋老爷趁虚而入,这个‘虚’是何意?”

对哦,忘说这个了。乐言直起身,复述从王响春那儿听来的种种。

郝正听完眼前一亮:“那么,凶手一定是宋夫人了。”

乐言:“郝大哥为何如此笃定?”

“宋思哲胸部、面部有多处刀伤。凶手杀他,是为泄愤。如今我们盘问了这么多人,只有宋夫人身上有仇。有仇,便一定是她。”

可曲清霜家破人亡也不是宋思哲干的呀?听起来,郝正的推理比乐言的更蛮不讲理。

乐言扯扯嘴角:“这也是,那本书上…说的?”

郝正垂下眼眸。

乐言品出一抹落寞,她宽慰道:“不要紧,我今晚会去诈一诈春棠。到时候帮你问问宋夫人的仇家是谁,若真与宋家有关,郝大哥便能直接来抓人了。”

正儿八经破案得破到什么时候去了,有时候还得是歪门邪道好使。春棠诈不出来她就去诈小六,一个个全诈过去,她就不信没点新发现。

“我和你一起去?”杨羡文病着,自是不能同去。

乐言摇头:“不用,你忙你的。我一个人去,她才会放松警惕。晚上等我好消息!”

聊完,乐言回屋看姘头。床帐后隐隐传来动静,她探进去:“醒了?”

杨羡文靠坐在床头点点头,一个衰字面中现,两颊委屈分开写。

不知为何,乐言望着他出神了好一会儿,轻声道:“委屈死了。”

不知这话是在对谁说。

杨羡文栽进她肩头,闷闷地说:“乐言,你别嫌弃我。”

“谁嫌弃你了?”乐言屈起二指夹他脸上的肉,“胡编乱造颠倒是非。”

她没这么冷血,在人家害病难受之时恶言相向。

“昨晚我…”

“别想了。”乐言打断他,“你睡着之后我臭骂了你一顿,现在气消了。你再提,我该打你了。”

“好。”杨羡文终于抬起头来,眼眶更红了些。

“还难受吗?”乐言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有点烫。

“有一点。”

“那你哭吧,哭完就不难受了。”

杨羡文一愣,又冲乐言笑了笑:“也没那么难受。”

突然笑是怎样,傻不拉叽的。

“脑子烧坏了。”乐言嘀咕,起身把云娘送来的药递给他,又念个不停,“忙完这阵,找个丫鬟小厮照顾你。厨子也得请一个,你这么大块头天天吃面,就是没昨晚那盆水,你也快饿病了。吃苦能长鸡毛见识?吃苦就是吃苦。这几天住这儿,好好养一阵子,她们仨的工钱你记得给,多照顾一个人就得多出份力。你若不给,我就让宋奶奶往你饭里撒耗子药。不是,你笑什么?”

药一口没喝,光盯着她笑,怕不是脑子真坏了。

杨羡文捧着药碗,羞涩道:“乐言,我也算大块头吗?”

那不是跟身材魁梧高大威猛浑身都是腱子肉的郝大哥有得一比?

病成这样竟然还有闲功夫想这种事,乐言没好气地道:“不算!只高不壮,纸一样薄,面条一样软。再不多吃点,风一吹就没影了。”

这么夸张?杨羡文偷偷捏了捏手臂的肉,还是…有点硬度的吧。哎,但是的确比不上郝大哥一根毛。

乐言催他:“别瞎想了,赶紧把药喝了睡一觉。”

杨羡文应下,又与那日喝酒一般,憋气仰头一口把药灌完,随后乖乖躺下。

“苦啊?”乐言盯着他微微皱起的眉头,支着下巴挑眉。

杨羡文点点头,一双眸子湿漉漉的:“特别苦。”

跟谁撒娇呢?乐言笑着凑近,朝他唇角亲了一下:“还苦吗?”

湿润的眸子一瞬弯成月牙:“不苦了。”

杨羡文想亲回去,却怕过病气给乐言,只能偷偷摸摸伸出手,攥住她的衣角:“乐言。”

“嗯?”乐言看他已进入意识飘忽的状态,估摸着是药效上来了。

“因为…我也在意你…”

乐言一怔:“什么?”

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找刘宣…”杨羡文困到开始翻白眼,“我很难过…我不想你…”

昨晚乐言说的那些话,他都听见了,只是当时没有力气回答。

“知道了,睡你的吧。”乐言动作极快,拽起被子一掀蒙到他头上,又顺手摸出一方帕子蒙在自己脸上。

等爬到宋府茅厕旁那棵树上时,她才幡然醒悟:“有门不走,爬树干什么?”又自言自语解释道:“没耐住美色,亲了那一口,是染上傻气了。”

罢了,偷偷溜进来,不是更不会打草惊蛇么?

今日没下雪,风却极大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131xs.xyz】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