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功德+36
天刚泛白,街灯依次熄灭,晨曦微光倾洒在李俟菩沉睡的半张侧脸。
不一会儿,她睫毛微颤,鼻尖隐隐约约还萦绕着消毒水的味道。
手指下意识地一动,惊醒了一旁守睡着的覃诩水。
她见着李俟菩微睁双眼,大喜过望。
“嗯?你醒了?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还晕不晕,肚子饿不饿?”
覃诩水聒噪吵嚷的声音落在实地,李俟菩干脆又闭上眼。
可旁边的人哪如她意,还在询问,李俟菩轻啧一声,抬起插上针管的左手,直接用力一锤打过去。
“不是,你怎么刚醒就打人!小心点,要回血了!”覃诩水没有防备,被捶个实在,咋咋呼呼道。
果然手上一痛,李俟菩乖乖不动了。
“哼,关心你还关心不得了?是谁要烧死我来着,难道是某只小猪?”
覃诩水用哄小孩的语气恶狠狠道,又自然地调了调那针管的速度,接着替她掖好被子。
李俟菩就静静地看那插在自己手上似缝衣的针,一脸不解。
“这是营养液,输了能好快点儿,对了,这有苹果,你吃吗?”覃诩水拿起那熟透的果子在她眼前晃了晃。
见她不说话,又给她调高了床位,递给她一杯水。
李俟菩接过,顺了顺微痛的喉咙。
窗扉的影子斜照在覃诩水的背面,她蒙上一层光圈。
轻轻说道:“受苦了,好姐姐。”
声线如此软糯,李俟菩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医生说你是失血过多,幸好精神污染没把你脑子搞坏,不然我们组以后就得多一个小孩儿版的你了。”
“这几天一直都是我在照顾你,你可得记在心上,以后好好报答我,听到没。”
“松帷与云队早就出院了,还嘱咐我,你是大能人,等你好了得给你颁个奖。”
“还有孟队和余愁山,她们说你这招太险了,还以为自己差点真的命丧黄泉,哪知道最后你才是全场最佳演员哈哈哈。”
“所以你以后得好好照顾自己身体,就算你身手好,身体也不是铁打的,是吧。”
“你也别嫌我烦哈,给我把这恩情记牢了,以身相许就不用了,我还是爱钱。”
覃诩水叽喳地碎碎念,李俟菩就安安静静地听着。
直到她说完,李俟菩才道:“我睡了多久?”
声音像是滚过了砂砾,她艰难地咽下口唾沫。
“一个礼拜。”覃诩水说,“差点以为你醒不过来了,有人急着给你哭丧呢。”
“谁?”
“你那位熟人,江隈。”覃诩水逗趣道。
“她现在在哪儿?”
“被列为盗取神物的重大嫌疑人了,赵队一直在审问她,可她就是东扯西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覃诩水语调散漫。
李俟菩微蹙眉头,“土中碧不就在她身上,你们直接搜啊。”
“搜过了,可土中碧就像消失了一样,一直没找到,总不可能被她吃了吧。”
先前没注意,好像自在画里见到江隈时,她手上就一直没出现过神物,那把扇子好像也是普通的扇子。
“肯定是被江隈藏起来了。”覃诩水道。
于是李俟菩又不说话了,还没安静好一会儿,随即病房外传来争吵。
这个病房是单人间,基本都是重要病患在这层,白天根本不会吵闹。
可眼见那争吵声由远及近,接着就是病房门被使劲撞开的声音。
还有泼天的一声叫骂。
“我重金聘请了你们帮我,最后得到的通知就是一句鬼已自爆?你们调查组就是这么敷衍了事的?!”
一位美妇毫无礼节地推搡着入门,一旁的医护人员正在竭力阻拦,还有一个中年男人紧随其后。
美妇的脸肖似陶赐,李俟菩一眼便猜到这女人的身份。
护士危言正色:“病人需要静养,不能有情绪波动,你们请回吧!”
妇人面目狰狞,不见衰老的脸上满是泪痕,“你当我眼瞎吗?这丫头已经醒了,我今天必须要个解释,你给我滚!”
护士被吼得一愣,坚定得毫不退让:“秦夫人,医院不是你大吵大闹的地方,请您保留点文明教养,否则我就叫保安过来了。”
秦夫人一听,瞋目切齿,扬起巴掌就要落在护士脸上,覃诩水及时上前阻拦。
“秦夫人,我们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你在调查组里闹过一回还不够,还想让医院这么多人看秦家的笑话吗?”
此时病房外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病人,有不少人认出这是秦家的俩夫妇。
旁边的男人伸手扯了扯夫人,可这位一身素白的女人大手一挥,不进油盐。
“为了孩子,脸面有这么重要吗!我今天就是豁出去了,这位是李小姐是吧,听人说你当居此案首功,你就是这么办事的?就拿一个虚无的理由来搪塞我们?!”
覃诩水冷下脸,对着护士说了几句。
然后那护士出门挥退了那些病人,将房门重重一关。
隔绝了外面的嘈杂声,覃诩水才道:“秦夫人,我就不顾及情面了,既然都知道是劳苦功高了,还被你们如此诘问,秦家的礼数还真挺特别。”
“难怪能教出自私自利的贵公子,真是开了眼。”
一听有人诋毁自家儿子,秦夫人怒目圆瞪,“你说什么?!”
覃诩水继续道:“哦,你们不但素质感人,还偏心至极,若非如此,你们家怎会遭如此灾祸?”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意思?!”
“昔日仗着你们二老几分薄面我就不计较了,今天闹到医院来,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覃诩水拂袖,无名火起。
秦夫人还想还言,她却不容多说。
“试问秦家夫人,从你肚子里出来的,真的只有两个孩子吗?”
此话掷地有声,秦夫人怒火一歇,瞬间慌张起来,“别想转移矛盾,先把结案的事情交代清楚!”
“你第二胎的那个女孩儿,这么多年了,你只当她死了,从未关心过她的生活,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如今她来报怨了,你就得受着。”
李俟菩知道覃诩水是个性情中人,如此被人一番挑拨,她可更加要为陶赐伸张了。
秦夫人闻言,有些惊恐地看向身旁的男人。
哪知那优雅从容的秦先生一脸冷漠,说道:“还请你不要移东就西,告诉我,我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的神色十分平常,就像从头到尾都知道自家夫人的外遇,或者说他从不在乎,他只在乎身为男人的同类。
“陶赐杀的。”覃诩水道。
“不可能!小欠没的时候,陶赐早死了!”秦夫人脸色发青,怒喝一声。
覃诩水唇角一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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