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脚步声逐渐逼近,情况紧急,可临野站在那一动不动。

姜榆此刻恨不得自己能长双翅膀,直接从三楼飞出去。

该怎么办?

脚步声到了门口,那些黑衣保镖开始撞门,撞击的“砰砰”声炸得心脏也跟着震颤。

姜榆手下滑,握住临野滚烫的手。

“求你……”

她相信,哪怕是带着一个她,临野也有能力逃走,关键点只在于他是否愿意。

锁头松动,门口露出一条缝,保镖的声音听起来像恶魔一样:“他们就在里面,继续撞。”

姜榆盯着临野的眼睛,哀求道:“你答应过我的……”

“上来。”

门被彻底撞开,保镖冲进来,房间里只剩下躺在地上的男孩,窗帘在风中肆意飘动。

“人呢?”

“刚才我明明看到了。”

“窗户!他们从窗户跑了!”

他们挤到窗边掀开窗帘,外面哪还有人影。

姜榆和小七住的不是同一栋楼,趁现在还没完全乱起来,她得尽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

临野抱着她跑得飞快,一眨眼就冲出去十米。

他应该从来没抱过异性,抱她用的是抱小孩子的方法:单手托住屁股,让她坐在自己的胳膊上。

姜榆身高猛地被拔到两米,看地面都有点恐高,她只能搂住临野的脖子,防止自己摔下去。

不过五分钟,他们就到了楼下,和离开时一样,临野攀着房间外的窗台,一层层往上爬,敏捷得简直像表演杂技的,要不是姜榆在逃跑途中,一定给他鼓掌。

两人停在她房间外的小阳台上,里面灯亮着,窗帘上有人影晃动。

这么晚了,是谁突然到她房间里来?

“姜榆,”是孙咏德的声音,“没想到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姜榆心里一惊,立刻反应过来,孙咏德既然守在这里,说明那些保镖根本不是听到小七的求救声冲进去的,他们从头到尾都是奔着她去的!

她已经暴露了。

这个计划只有她和小七知道,所以是小七做了叛徒。

她还是太年轻,以为处在同一绝境里的人能自发合作,所以盲目相信了别人,却忽略了人都是自私的,重压或重利都容易出现背叛。

所以是她误会了临野,要不是临野,刚才在小七的房间里,她就被抓住了。

这时,一个黑衣保镖走进来,姜榆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他附在孙咏德耳边说了句话。

孙咏德暴怒:“找!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

姜榆被他突然的吼声吓了一跳,不小心碰到旁边,花盆坠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响。

“谁?!”孙咏德警觉。

不等姜榆要求,临野立刻抱起她离开了这栋楼。

庄园外的安保人员再次增加,想冲出去难如登天,他们只好去了玫瑰园,那是个适合躲藏的好地方。

姜榆坐在花圃边发愁。

她总不能一直躲在这。

事情败露,孙咏德肯定认为眼镜男的事也是她做的。没想到不仅没栽赃到临野身上,反而泼了自己一身脏水。

到时候不仅和孙咏德、眼镜男结仇,还要接受来自姜山的惩罚。

不行,不能就这么认命。

姜榆回想刚才的一切,思考有没有地方可以用来辩驳,想着想着,她还真发现一处疑点。

为什么是孙咏德一个人在她房间,正常情况下应该是他和姜山一起抓现行,毕竟最后和他们谈条件的一定是姜山。

除非……孙咏德怀疑的不是她,而是姜山。

他怕姜山会包庇姜榆,所以要独自抓到她,并从她口中得到关于姜山的一些事。

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能说孙咏德想的很好,可惜他预料错了一点,姜榆和姜山之间根本没有父女情。

姜榆不知道他们俩之间有什么事,但她会抓住这次机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们俩闹得越僵,她越容易脱身。

想清楚这一切,姜榆反而不怕被抓了。

她抬起头,看到临野正靠在花圃边的木头栅栏上闭眼假寐,丝毫不在意背后的玫瑰花刺,好像没有知觉一样。

姜榆想起自己误会他的事,生出愧疚之心。

不管之前如何,至少刚才他真的是在遵守承诺,好好保护她。

她朝临野走去。

风吹过,带来玫瑰的花香,临野猛地打了个喷嚏,睁开眼。

一只大蓝闪蝶也被这阵风送到他面前,灯光下它的蓝色翅膀像掺了星光,振翅时宛如在流动。

姜榆惊奇地停下,她看到小动物就走不动道,此刻便不由自主地伸手去碰这蝴蝶,然而她还没碰到,临野就毫不留情地一掌过去。

蝴蝶掉在地上,一动不动,死了。

“你干什么!”姜榆气结。

临野:“烦。”

话这么少,他在生气?因为她的误会?

“那个。”姜榆欲言又止。

平时装乖示弱时手到擒来,要认真道歉时,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她斟酌着用词:“刚才误会你是我的原因……”

临野不为所动。

姜榆以为自己声音太小,又朝他走近两步:“临野,我说——”

平坦的小路上有块石子,姜榆没注意踩了上去,脚一崴,她重心不稳,朝前扑去。

“啊!”

木栅栏尽数碎裂,姜榆被临野接住,倒在他怀里,在他们俩身下,玫瑰花被压倒一大片。

浓郁的花香将两人包围。

但姜榆却只闻到了之前在临野身上闻到的味道,香甜、让人沉醉,有一种奇妙的安心感。

她没有立刻起身,双手用力,把自己撑起来。

临野也没有松手,黑色的瞳孔让他看起来乖顺不少,危险性大大降低。看着他时,就好像看到了小白,以前它就喜欢这样双眼湿漉漉地盯着她。

姜榆浑身一颤,不知为何,明明是凉风习习的夜晚,她却莫名觉得毛孔里都透着热气。

她继续说没说完的话:“我刚才说,对不起。”

人类常常不愿意承认自己犯了错,总觉得道歉会低人一等。

临野有时会做些蠢事,比如看到在马路上玩耍的孩子时,他会去把小孩拉到安全的地方,但他高大的身形常常被误解,家长冲上来拍打他,骂他是人贩子。小孩怯怯地替他解释:“叔叔不是人贩子”,家长意识到自己犯错,刚才骂得多难听现在就有多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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