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会通过自我调节适应外部环境,姜榆就自我调节了对外的感知力,她把临野当成舔人手的小狗,旖旎的氛围一下子消失殆尽。
虽然他现在莫名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但在这种情况下待久了,大脑也会逐渐麻木。
姜榆麻着麻着……睡着了。
临野敏锐地察觉到身边人的呼吸变得沉重而绵长。
和睡得香甜的姜榆不一样,他现在很狂躁,这个人类的血里不知道有什么,盈满香甜的气息,偏偏她自己对此一无所知,还放任不管。
狼人的体温本就比正常人高一些,闻到姜榆的血味后他更是浑身发烫,内心躁动,脑子里疯狂叫嚣着“咬她”。
这自发的生理本能让他感到不解,为什么要咬她?咬哪里?
他要是一口咬下去,这个脆弱的人类必定又会流泪。
临野克制地替她处理伤口,以为没有血液,闻不到那股味道,他就能恢复正常,结果血里的味道消失,更加甜腻的味道又从姜榆身上散发出来,那气味越发浓郁,萦绕在他身边,诱惑着他。
他正决定顺从内心时,这个人类睡着了。
第一次有人敢在他身边睡着。
室内温度不低,但她的手好像怎么都暖不热,虚虚地贴在脸上比冰袋好用多了。临野迷蒙地侧过脸,用犬齿咬了口她的手指,听到一声轻呼,猛地惊醒。
他在干什么?
姜榆睡得很沉,没有完全醒来,只是循着本能胡乱揉了揉他的头,嘴里嘟囔着“小白,别闹。”
临野撑起上半身,悬在她身上,沉沉地盯着她的睡颜。
黑夜影响不了他的视力,女孩睡前还哭过,眼尾泛着红,脸上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被清理干净,露出瓷白的面庞,上面有个鲜红的手掌印。
这个人类胆小柔弱,一个废物男性都能把她逼到绝境,但她又不怕他,她敢触碰他、拥抱他、甚至亲吻他。
在临野的预想中,他们下次见面的场景应该是姜榆暴露他的身份和行踪,他来杀掉她,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躺在一张床上安稳地睡觉。
临野来这有更重要的事,现在他应该蛰伏在其他房间找机会,可路过这里瞟到她瑟瑟发抖地缩在床头时,被她抱住胳膊时,他还是停下了脚步。
就像当年救了那只兔子一样,他是鬼迷心窍了。
这时姜榆迷迷瞪瞪地靠过来,她怕冷,睡梦中也下意识寻找热源,临野浑身一僵,认真地盯了会,发现她依旧没醒。
算了,再留她一段时间,等到她敢表现出厌恶、恐惧时,他会再次扼住她的咽喉,亲手处理了她。
临野默许了女孩的触碰,他缓缓躺下,闭上眼,进入睡眠。
没一会儿,被子侧边冒出条毛茸茸的白色尾巴,垂在床边,悠闲地晃动起来。
……
“姜榆?姜榆?”门被敲得哐哐作响。
姜榆靠坐在床头,手被绑在身后的床柱上,她清了清嗓子,大喊:“救命!救命!”
半个小时前,她一睁眼发现自己在临野怀里,天知道她有多惊恐。
好在临野看起来并不在意,还在她的请求下帮她恢复了昨晚被绑的样子。
姜榆正准备夸夸他增进下感情,就见他转身从窗户翻出去不见了。
……这可是三楼,不对——
“我怎么联系你啊?!”姜榆小声喊道。
可惜临野已经走远,并没有听到她这句话。
门被撞开,姜山率先进来,看到姜榆的样子时,他有瞬间的怔愣。
姜榆的裙摆处明显被撕烂,她头发凌乱,脸颊肿起,脚腕、脖子上有明显的红痕,一眼就能看出昨晚发生了什么。
姜山立刻回身把门关上,顿了会才到她身边替她解绑。
姜榆低下头不说话,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在腿上。
“小鱼,昨天……”
手被松开,姜榆扑到他身上,声泪俱下:“爸爸……”
姜山回抱住她,他已经十几年没听到姜榆喊他爸爸,内心难免触动。
“没事了。”他轻声安抚着她,像个真正的父亲。
良久,哭声慢慢停止,姜山心里的沸腾也慢慢平息,他摸摸姜榆的头:“关于昨晚的事,孙总有些话想问你,如实回答就行。放心,我会在旁边帮你的。”
眼镜男今早是哀嚎着醒来的,动静惊醒其他人,他很快被送去医院,走之前他告诉孙咏德昨晚是在姜榆的房间出事的。
姜榆谎称自己什么都没看清,同样晕倒了一整晚,直到第二天被救才醒,孙咏德还想再追问,姜山难得硬气起来:“她身上这么多伤还不能证明吗?”
这事最后被归结为眼镜男的仇家来报复他,还连累了姜家。
这件事被孙咏德尽力压制,可消息还是不胫而走,不到半天,几乎庄园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眼镜男捂着两腿之间被送医的事听起来过于恐怖,不少男企业家离开。
孙咏德派人把所有房间搜了个遍,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
为了安抚留下的人,他加强了庄园四周的安保,并信誓旦旦地保证,接下来几天绝对不会再出现意外。那些人放下心来,继续在为他们打造的乐园里尽情享受。
一直到宴会结束前夕,没有再发生袭击事件,孙咏德也不再担惊受怕,甚至宣布宴会延期两天,他要挽回损失。
因为身上的伤,姜榆得以在房间休息,不参与任何活动和游戏,听闻这个噩耗,她眼前一黑。
这几天在专业人员的照料下,她的伤已经全好,姜山来这一趟肯定不想空手而归,恐怕今天就又要开始物色新的“买家”了。
这几天临野消失不见,她也联系不上他,不由得有些忧心,那人脾气那么阴晴不定,真的会信守承诺吗?
不能坐以待毙,她需要更多的保障。
晚饭照常送上门,姜榆吃完主动出了房间。
这个时间点几乎所有人都在主楼的大厅里,她准备去不远处的玫瑰园逛逛,醒醒脑子。
今天天气不好,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地压着,玫瑰园笼罩在这片阴郁的静谧中,姜榆站在大片的红色玫瑰花中深深吸了口气,空气中漂浮着一种腐朽的甜香,浓郁、让人上瘾。
她在花园里漫步,天马行空地乱想,思考对策,一不注意被花刺伤了腿。
姜榆本来不想管,但转眼间想到什么,她蹲下挤了挤伤口,血珠冒出来,她抬起头观察,四周只有在风里摇晃的红玫瑰。
姜榆撇撇嘴,不是很在意她的伤口吗,怎么这会不来了。
她起身继续往前走,不经意瞥到花丛里有个瑟瑟发抖的身影。
那人把自己缩成一团,深深藏在玫瑰花中,天色这么暗,要不是她眼睛尖,还真发现不了。
姜榆不想被花刺得遍体鳞伤,她站在花圃外,伸长手臂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你没事吧?”
男人更加瑟缩,嘴里喃喃着:“我不要,别碰我,别碰我,别……”
这是一个受了严重惊吓的男人,奥不,男孩。
姜榆看到了他的脸,是第一天在宴会上看到的瘦弱男孩,离得近了更能确定,他还没成年。
“在里面会受伤的,你先出来,好不好?”姜榆温声诱哄,“我不碰你,乖,别怕。”
在她持续不断的安抚下,男孩清醒了些,他从花里出来,小心翼翼地站在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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