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子那边,周寻安注意到了彼特眼里闪过的慌乱。

和彼特相比,周寻安这个人厚道多了,他不拿人家的慌张来当艺术品欣赏,他好心地跟人家解释:

“不见的那位是沈无用,你没和他碰过面。

不好意思哈,他未成年,你夜里表演的内容太过火了,不适合小孩子看。”

这种极为认真和坦诚的语气反而像软刀子,是最刺人的,彼特眼里的潋滟水色被揉碎了,他甚至哑了声音,失了魅惑:

“他在哪儿?”

周寻安就抓他的手抓得更紧,还顺势搂着他的腰转上一圈:

“你猜他在哪里?

你最不希望他在哪里,他就出现在哪里。”

绕口令一样。

死亡绕口令。

*

黑色的帽子,黑色的一身衣服,果然能让人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隐身。

加之那俩人一个只知道赌牌,一个只知道跳舞,让一只“黑猫”随机开溜是太容易的事。

沈无用这只黑猫蹑手蹑脚地上了楼梯。

迎面而来的,先是一面黑沉沉,冷冰冰的墙,而向右手边看去,是一条窄窄的过道,尽头处有一扇仅容一人通过的木门。

沈无用来到门的跟前的时候,手里还捏着一根细细的铁丝,不过这门可太好了,一拉就开,看来里面的人无比自信啊,压根就没想过还会有人来这里。

步入门中,沈无用恍惚间感觉自己回到了小县城卖衣服商铺里,毕竟,墙上尽是商品。

像,太像了。

左右两边的墙上挂满一排排鞋子,就和录像里那样,摆的是鞋阵,鞋子的大小和种类还更多。

有七岁孩童的小鞋,而且是布做成的,深蓝色。也有时下流行的,年轻人喜欢穿的大几百块的鞋子。应有尽有。

单看这些东西,最多让人觉得这里是个卖鞋子的地方。但,哪家店会在天花板上面挂一排红色的灯泡,照死猪肉一样照着这些鞋呢?

室内的光线一片暗红也就算了,最要命的是沈无用刚一踏进这里,没有阴阳眼,更没有通灵体质的他都能看出鞋子里一鼓一鼓的,像有东西挣扎着,急欲破开鞋面而出。

甚至沈无用还能听到气若游丝的低吟和哀求:“饿,好饿啊......”

饿?对了,走进来向后一转,能看到挨着门的两面墙前,各摆着一张木桌,那上面的纹路,早已被鸡血渗透进去。

两张桌子上都搁着三碗堆得像小山一样的饭,这些饭都浸在鸡血里,看着就不是给活人吃的。

按理来说,这上面应该再插上一根香烛才对。不过,这儿的每一碗饭的上面立着的,却是这家店的特色玩意儿——鬼牌。

沈无用走得稍稍近一些,蹲下去让视线与那牌面齐平,能听到嘎吱,嘎吱......这种大口大口咀嚼吞咽的动静。

——看来这就是老先生所说的困住鬼,饿透它们,再用饭来引诱,让他们心甘情愿地钻入牌面中,被锁在里面,任人驱使,沦为演员。

所以说,店里本没有鬼牌,钻入牌的鬼多了,也就有了鬼牌?

沈无用站直了,从兜里摸出一样东西,顺手插到其中一碗饭上。

他刚收手,便听到门又响了一声。

那是正对着大门的墙面豁开一个口子,原来这里还有一扇门,只是门的颜色被漆成和墙一样的惨白,所以一时半会儿还真看不出这里有门。

从这个口子里,走出一位服务员。

酒吧里就该有服务员,穿着统一的缀着蝴蝶结的衬衫,长裤,就像眼前这位一样。

想必这个扎着高马尾的女孩子,就是玲玲了吧?

玲玲见到突然出现的沈无用,先是习惯性地有些羞怯地笑,那是她做服务员时常有的神情,但很快她就意识到沈无用是来做什么的了,收起这副面孔,瞳孔微缩,变脸变得极快。

“你居然还能找到这里啊?”

玲玲先扭着脖子看两边的鞋子,目光中满是欣赏。她在自豪地主动邀请沈无用来参观。

玲玲欣赏够了,这才好好端详起站在面前的沈无用。

讲真,这些天以来和查理那个瘦得像骷髅一样的老家伙谈恋爱,她真的受够了。查理的弟弟倒看着更年轻,但也不行,妖里妖气的,酸倒牙。

他们都很不如眼前这位,一身黑衣,反衬着皮肤干净清透,眼神动人。

遗憾的是,这个少年想来杀她吧?让她猜一猜,少年背在身后的手拿着什么,刀,还是匕首呢?

玲玲想到什么就问什么:“你要杀了我?”

不是没动过这个心思。

沈无用问过老先生要怎么破这种局,老先生说会有专门的人负责留守在暗房里,你只需搅乱他的心神,就像抽走走钢丝的人手里的棍子一样,他自会东倒西歪,从而让整个阵法失效。

能搅乱心神的办法那可太多了,最为简单的,当然是杀人。

但不用老先生说沈无用都知道,能会这么偏门冷僻的邪术的,能是普普通通的活人吗?怕不是你捅了他一刀以后,他还能爬起来还你一刀。

看眼前玲玲这丝毫不慌张的样子沈无用就知道了,他杀不了她。

还好,沈无用还记得店里的游戏规则。

他稍稍上前一点,模样与动作青涩到像校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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