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是纪沅,还是谁呢?
“原说声音有些耳熟,现在一看当真是你呢。”江宁轻笑一声,瞥向另一面,那三位学生已步履匆匆来至她身侧。
纪沅一行整理着衣袖,含笑回答:“才认出来吗?我只当一开始就露馅了呢。”
“你猜。”说毕,江宁转而与三位学生交谈,毕竟他们仿佛有话要说。不过及至与江宁目光相对,又不见一人开口,只是纷纷躲去江宁身后,目光紧随她的一举一动。
“你是多久救下的他们?”定神看了一眼几人已包扎好的伤口,江宁问道。
“谈不上救下,第一天,当时看到你的身边跟了几个烦人的家伙,他们找不到挟制住你的机会,竟将主意打到别人身上。夜晚时,发觉这三人处理不了,我就顺手带了来先躲躲。”
江宁一行点首,沉吟片刻,因说道:“感情不用猜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们是想求证一些事呢。”
“哦?”纪沅眸子一转,亦露出个耐人寻味的笑。
这番话,三个学生俱是一个字都听不明白,只能够面面相觑。
“艾丝若老师,来救我们,你会遇上危险吗?”一位少年看了江宁许久,才把压在心底许久的关心问出口。
江宁闻声看过去,这位学生虽看着面善,倒有些眼生,应当是最近才进入学院的一批学生中的一人。
她的面容清丽婉约,说话做事时有几分怯意和迟缓,这样的细致和耐心恰恰使她的眉宇间透露出不同寻常的坚毅。与另外两位学生站在同一处时,属于她一人的隐秘的故事悄悄从细枝末节带出。
与其说她的沉静是性格使然,更像她学会了在饱经风霜过后以毫不回避的姿态进行灾难后的重建。这样的她心中有更值得考量的事情,因而太过华丽的衣饰反而使她感受到一种无法解决的压力。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判断。
仍要说回到当下的形景--少年衣着朴素无华,却带上了珠光炫目的项链和除了金玉堆砌之外,只剩内里的空无一物的一对手镯。若说出自讲究的家庭,外出崇尚排场,不愿辱没了家族的门面倒也是有的,毕竟她身边的两位同伴便是如此。
然而少年虽然执行了这条行动准则,但走出了三两步就没再继续,而是坚定自己的心。于她而言,比起华丽的珠宝,她更偏向洗尽铅华。
于是在戴上昂贵的饰品之后,她尽可能将自己的头发用上一根发带高高束好,换上颜色平淡无奇的衣衫。只是她一句都没有说,但她那一头直溜却仍有些许弧度的黑发仿佛把一切都说尽了。
“放心。该有危险的是他们,而非我、我们。”江宁莞尔,随即问道,“这位小姐有些面生,是新来的学生吗?”
少年含笑点首,答道:“我叫格瑞曼,很高兴认识您。您编撰的书籍里记录的很多魔法、以及凝练又不失亲和力的文字都令我受益匪浅,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向您表达敬意。”
“少时总有一番妄想,写了些不知所云的书。往后见识得多了,方知先时的浅薄。经过数次修改,原想着早已变了模样,既呈现不出硬本事,又失去了往日的热情,谁知还有居然还有人记得,着实是我的荣幸了。”江宁欠了欠身。
“这几日的历练过得怎样呢?”江宁以平和的目光注视着身边的这三人。
格瑞曼点了点头,很快想起什么来,又摇了摇头,一面答道:“第一日是过得充实,后来落了伤多是在岛上休养,外出的机会减少许多。直到今日下午本估量着是时候该返回了,为着让岛主减去顾盼之忧,我们三人就没再出去。”
“无妨,获得收获不在于经历事情的多少,更多在于期间的思量和事后的总结、反思。只是之后论名次,你们的小队可要落后了。”
听到这话,格瑞曼回身与同伴相视一笑,另外两人一齐说道:“老师这话说的很是在理,所谓名次高低也并非评判的唯一标准。”
说毕,等候纪沅把克雷斯塔里岛封闭,五人便一同离去。
刚落到地面,没走一两步,亦有的新的脚步声在逐渐靠近。尽管来人已将步子放得很轻,仍被江宁和纪沅察觉。
见状,江宁闷声笑了笑,与另一边的汐简单交代完毕过后,当即掐断了传音石。随后与纪沅对视一眼,江宁轻声说道:“你们是要找我吗?”
一行人原就提心吊胆,捏着一把汗,听到这段轻语,倒更似是忽的听到震得双耳发疼的闷雷声。
“跟了我三日了,也没见你们有个作为。”江宁打开怀表瞧了一眼什么时候,而后抬起头来,又道,“不用私下查访了,问题的答案我直接告诉你们吧。只是,你们不一定有余力去告诉他二人。”
可巧,此时汐已带了人赶到。江宁与汐遥遥相望,互相点首作为回应。
“这是我的私事,不好归成你们的历练,去寻赫那罗老师吧,或有没完成的任务,与她商议过后可以匀出些时间来,只要赶在太阳落下前回到学院就好。”江宁温声与身边三位学生说着。
三人安静闻听嘱咐,时不时点首作为回应。与江宁告别过后,去往汐的身边。
江宁一时没理会不速之客,但他们倒从未把目光从江宁身上移开。
他们心中原有些雾蒙蒙的,纳闷着哪儿能有这样的好心,不过当下,汐的到来则为此行敲下定论。家主克洛尔想得没错,伊特诺西庄园主正是当日与克洛尔交手的“宁”小姐,她并没有死,而是隐姓埋名潜伏起来。
几人一直缄默无言,彼时也不过是互相看了看欲商议出个主意来。毕竟家主克洛尔事先可是有过明确交代,如若是“宁”,格杀勿论。
可是,就凭他们几人?
“再不动手,可就没有机会了。也许还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说,万一还派了人来监视,过后把此事回禀给他,说你们消极怠工可怎么是好?”江宁回身凝视这几人,又是摇头,又是叹息。
说着,身边的纪沅忍俊不禁,一面拉动上弦,一支又一支箭朝几人射来。这一下,那十来人已在瞬息之间倒下五六位。
事先有过计划,本该是去打别人一个毫无防备,如今自己这方反倒成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为首那人只得吹响挂在脖子的哨子,尖锐的鸟鸣声在这片寂静地响起,惊得栖息在树边的飞鸟躲去了别处。未过多时,又来了不少人,一行请示起那人的主意。
“家主有令,杀无赦。”
说着,男子已握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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