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问,谢晚棠看向谢詹杭。

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无辜又不失狡黠。

“爹还是一如既往的欣赏我,高看我。不过,就算我承认了,就算我说一切都是我故意的,爹又能如何?”

“你……”

“有工夫责问我,爹还是先想想,怎么消除影响吧。毕竟,自打惊风诗社开始,永昌侯府在这京城里,就成了一个笑话,眼下姐姐**,阿娘被带走,侯府更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谢晚棠说的都是现实,而现实最诛心。

谢詹杭脸色青黑。

偏谢晚棠还在继续,“爹,你可才刚回府,若是再被关,被责罚,被圣上不喜,到那时,爹你还有把握全身而退吗?我以为,这比问我些有的没的,重要多了,不是吗?”

“……”

“爹慢慢想,我累了,就不打扰爹了。”

谢晚棠说着,冲着谢詹杭微微福身。

明明说了最凌厉的话,可是礼数上,她又周全的让人挑不出一点错来。

她很快就离开了。

谢詹杭眉头紧锁,他心浮气躁,气急败坏。这一瞬,他真不知道该怪谢婉宁、谢夫人蠢,还是该怪谢晚棠太精明,太心狠。

只是,他愈发觉得,谢晚棠于永昌侯府而言,大约是真是个祸害。

谢婉宁有句话或许说的对。

灾星——留不得!

……

宁和园。

再回这里,谢晚棠的心情,跟之前明显不同了。

处理了谢婉宁,确定噩梦不会重演,她心都比之前轻快了。

只是,她依旧不喜欢这。

索性让天月、知棋收拾,她直接回了桐花台。虽然那的布置装饰赶不上宁和园,但好歹没有那么多噩梦,住着舒心。

谢晚棠回来就去沐浴梳洗。

被温热的水包裹着,谢晚棠倚靠着浴池,缓缓闭上了眼睛。

上辈子谢婉宁活埋她,这辈子她活埋谢婉宁,所有的画面不断在眼前交叠,双生女,连脸都相似,活埋人时的狠厉也如出一辙。

谢婉宁不是好人。

同样,她也不是。

睁开眼睛,谢晚棠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手。

用铁锨挖地填土留下的血泡,混着被慕枭推到留下的伤痕,她的掌心,已然伤的不成样子,殷红的血清晰可见。

她手上沾了血!

伤口的血好洗,可人命的血,却是永远都洗不掉了。

“呵!”

谢晚棠轻笑,她已然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可这条路,她走来,并不觉得后悔。

相反,她会一往无前。

沐浴完,谢晚棠也没有睡,而是坐在房里等天岚回来。

闲着无事,她让知棋准备笔墨,画了一幅画。

画上,红梅妍丽,慕枭一身玄色锦袍,倾身靠近她,慕枭模样清俊,桀骜矜贵,气质斐然。至于她,则娇俏妖娆,因为靠近的缘故,她像是被慕枭搂在了怀里,也比寻常时候,更多了一抹妩媚。

谢晚棠看着画,不免失神。

画上的景是真的,可真实的情意,却不似这般。

画上,旖旎缠绵只需寥寥几笔,但现实中,她要这般和慕枭情深相许,你侬我侬,怕是很难很难。

慕枭啊!

谢晚棠不禁轻轻叹息。

她有些想慕枭了,也不知道他现在,都在忙什么?

……

大约又过了两个时辰,天岚就回来了,知棋在外面守着,天月引天岚进来。

“小姐,时辰到了,中间不曾出现意外状况。”

谢婉宁死透了。

“嗯。”

谢晚棠点头,长舒了一口气。

之后她才开口,“天香楼那头,可能交代了些信息,你带走谢婉宁的事,也许会被查到,近来你要小心些,还有天月,你也是。”

谢詹杭不是省油的灯,谢夫人更是疯狗,他们暂时动不得她,保不齐就会动她身边的人。

天岚、天月,最是危险的,得加倍小心才行。

“小姐放心。”

知道谢晚棠关心她们,天岚也不瞒着。

“奴婢带谢婉宁进出天香楼的时候,简单的易了容,就算是天香楼的人来,也未必就认得出奴婢。带走谢婉宁后,奴婢也清理了所有痕迹,奴婢可以保证,没人会知道她去了哪,又经历了什么。”

“那就好。”

慕枭的人办事,谢晚棠放心,她也不再多废话。

将桌上的画卷好,交给天岚。

“明儿有空的时候,你把这幅画送到齐王府去,送给王爷,就说——这是我答谢他高抬贵手的谢礼。”

“奴婢明白。”

“天月,一会儿你抽空去看看知琴和那日赶车的小厮,他们也该回来了。”

“小姐的意思是……”

“用不了多久,谢夫人就会被从京兆府放回来,可是,这事不能就这么翻篇了。让知琴和小厮没事的时候,就去京兆府闹一闹,要让京兆府继续抓捕谢婉宁,要紧盯着永昌侯府不放。”

永昌侯府越乱,情况越紧张,她就越安全。

她这条命是慕枭用命换来的。

她得守好了。

谢晚棠琢磨这些事的时候,谢夫人已然回了府。

去了一趟京兆府,经受审问,虽未被上刑,但滋味也着实不算好受。尤其是去时,被官兵围着,被不少人看见了,那些异样的眼光,还有那些窃窃私语声,都折磨着她。

这辈子,她就没这么狼狈过。

主院。

谢夫人回来,准备收拾收拾,歇口气就去找谢詹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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