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闷响,火燎了半边乌云。

远在对角花圃无聊折花的覃诩水被吓得一激灵,手上的玫瑰花枝抛得老高,回头一看,浓雾窜然而上。

空间的机械音徘徊在耳边,四个字清晰地在她耳边循环播放——

陈箐死了。

一瞬间,莫大的冲击把覃诩水整个人都弄得脑间嗡鸣,她险些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可她还没来及思考,就感觉到危险的死神爬上了她的脑门,她连忙拔腿就跑。

火燎的那边是肯定不能去的,花圃这边也不能待了,说不准就有人藏在这里给她致命一击。

她现在可不管什么对孟娩的承诺了,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

于是脑子里一团浆糊的覃诩水就这么跑进了死寂山庄内。

相比于外面炽热烈焰飞来的滚滚浓烟,屋子里还是比较清凉的,她逃到大厅圆桌旁,还没喘气,就被落地窗外的簇簇火焰吸住了眼球。

隔着一层薄窗,她都感觉那灼热的空气排山倒海袭来,像熊熊火光真的就要在她身上烙印下深刻的疮疤。

她杵在原地半天,眼眸被火舌舔舐,她闭上眼睛不想再看。

可名为念兹在兹的精神污染成心不让她好过,随着眼框里的火就要焚烬她的神经。

突然,二楼紧闭的房间传来动静。

覃诩水双眼立马聚焦,她收起杂乱的思绪,从衣兜里掏出不大不小的菜刀,又抡了个空花瓶,正欲迈上二楼。

山庄大门却砰地一关,覃诩水警铃大作。

察觉不对的她撤回了脚步,转入餐厅里去拿了把更大的切鱼长刀,回头却被那张布满残渣的餐桌上留住了脚步。

是一张从作业本上撕下来的一角字条。

她捏起意外出现的普通纸片,仔细闻了闻,又举起借着灯观摩一遍。

“一,餐厅洗碗必须洗三遍以上,二,小欠的衣物一定得用手洗,三,小欠的……”

覃诩水念出了声,声音却没压过与餐桌正对着窗棂外的争论声。

说的什么她没听清,但声线却是她意料之中熟悉的两个人。

她垂头又观察了一下字条,字迹娟秀,刚正有力,一看就是女子的笔迹。

可是明明之前还没有的,难道这是谁刻意摆在这儿的?

激烈冷硬的争吵又随风充斥在她耳廓。

覃诩水思虑再三,决定还是悄悄潜入那边窗台底下,凝神听着动静,将那疑似线索的纸条折好揣进自己兜里。

“你杀了陈箐,今天我就要杀了你。”

清楚听到的第一句话就炸裂非常。

怀揣着怒气的怨恨声砸在覃诩水头顶铿锵有力。

是孟娩的声音,她似乎找到了李俟菩,还指责李俟菩是杀人凶手?

没等她反应,就听李俟菩平常道:“你不是猜我为狼人?那我杀了陈箐你又有何意见?”

“你为一己之私杀了我队员,李小姐,你如今是不是狼人已经无所谓了,你是傀儡的悬丝。”

孟娩低下了声,哽咽混入风中。

“少诩正义了,我听赵慵说,你为了覃诩水狼人的保命牌要来抓我,我说的可是事实?”李俟菩厉声询问。

“胡言乱语!你不刚还说赵慵是狼人,她怎么可能出卖覃诩水?”

孟娩闻声怒气更甚,出口就破了音。

覃诩水还从没听过孟娩的情绪如此外露。

等等,赵慵还真是狼人?!

那她之前就是猜对了。

自己的那张狼人身份牌是在草丛里捡的,如今李俟菩好似与赵慵达成了什么共识,难道第二个狼人也如她所料,是李俟菩自己?

她在贼喊捉贼?

“这么说,那你就是承认了?”李俟菩冷哼一声,“虚伪。”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不想死并没有错,覃诩水也只是说抓你过去,而你却分分明明地杀了陈箐!”

“真是只许官州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李俟菩也是无语得厉害,“现在要抓我和要杀我有什么本质区别?不都是为了保全自己?”

听语气就知道李俟菩现在在失控边缘。

她继续道:“麻烦孟队你动动脑子,赵慵和覃诩水身位狼人一定早就碰过面了,如今覃诩水先策反你,后有赵慵来挑拨离间,你就没想过她们两个憋着什么坏水?”

憋着坏水的覃诩水:???

确认了,这是被自己好姐姐推出去挡了枪,还莫名其妙地被当做顺水推舟这两人走向合作趋势的肉盾。

覃诩水扯了扯嘴角,尽量放缓的呼吸破防一声。

孟娩不语,李俟菩将手搭在窗边缝隙,覃诩水顿觉那只手就像放在了自己的脑袋瓜上。

李俟菩少见地软下了嗓音,“除去陈箐和余愁山,看起来最没事儿的就是我们两个了。”

“你什么意思?”孟娩明显不快道。

“先前孟队那般怀疑我,可曾知晓这就中了某人的计,在没有前提下如此想法,难道孟队你是在圆桌上接了谁的信号吗?”

李俟菩驯良的语气放得极低,让覃诩水大开眼界,先前她都不知这位神仙竟然这么八面玲珑,巧言偏辞。

孟娩毫不迟疑:“我之前说了,我怀疑你是因为长生种,你很了解这个人,你跟她不可能没有任何关系。”

两方的对峙越来越严重,隔着一堵墙的覃诩水无意识地抠了抠手指。

李俟菩与长生种有关系?孟娩怎么看出来的,又怎么如此笃定?是她漏掉了什么细节?

孟娩还在圆桌上与人传递信号?她怎么没看到,不过孟娩最大的本事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地传消息,这点倒是毋庸置疑,那与她传消息的是谁?

是陈箐?孟娩用过话术刺激她。

还是赵慵?或是余愁山?

气氛再次凝固,两人谁都没有动手,可是两人的嘴皮子都没有放过谁。

良久,李俟菩斩钉截铁道:“孟队,我这双手不但能放火,还能在十招之内杀你呢。”

孟娩却不惧,“李小姐,之前我就很期待与你交手,现在你说这些也只是增长你自己的气势罢了,因为你已是一木难支。”

这句话的确没有错,如今这番局面,她们都是精神操控的傀儡。

甚至都意识不到自己下一秒的行为是否是自己大脑发出的指令。

这种痛苦太难熬,因为分不清本体,大部分人在短暂的清醒后,第一件事就是自刎。

“不如我们也来做个交易,现在陈箐已死,覃诩水又承诺你狼人牌,你替我把赵慵抓来,我们联手一起出去,可好?”

李俟菩又耐心地变了话术,孟娩没开口。

“孟队,如果我有赵慵的狼人牌,再将余愁山除掉的话,我们就能活下去了。”

孟娩有些好笑说:“身份牌只看最初的那张,李小姐是不是从没玩过游戏,连最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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