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俟菩清冷的嗓音比月光还凉,她手上的那个东西分明是手枪。

第四人又笑了起来,“绕了这么大一圈,李俟菩,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唯利是图。”

孟娩还在愣神当中,她小手一指,“你,反水?”

随后看向那高挂枝梢的弯月,像是明白了什么,怒不可遏道:“李俟菩,你来真的?!”

李俟菩嗓音轻缓:“嗯,来真的。”

一旁的余愁山匆忙将孟娩往后扯,孟娩还一脸不知所然,思索怎么接戏来着,余愁山却察觉了不对。

她刻薄道:“都进来了,连面都不敢露吗?”

弯月不出声,银盘柔和而神秘。

余愁山讥讽一声,“世人都说,长生种是受了诅咒才会变成不老不死不生不灭的怪物,我是个法医,对这类人种稀奇得很。”

“你不必这么刺激她,她一般都当耳旁风。”李俟菩细细把玩那柄枪,懒声说。

月丝抖落几缕,金灿的轮月被稀疏的云遮住,眨眼消失在天空。

李俟菩感觉自己身旁落下个人。

“谁说我当耳旁风,人言可畏,我可是伤心得紧呢。”

身披月色而来的女人被一把扇面遮了半脸,扇骨冰蓝,雕着花纹,颇有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思。

“江隈。”李俟菩轻声呢喃。

“哎,你叫我名字怎么叫得那么好听啊?”江隈转手收扇,耐人寻味道。

李俟菩斜睨她一眼。

但江隈毫不收敛,“几日不见,都能叫出我名字,怎么,你想起来了?”

“只记得……”李俟菩打住,瞟了那边被忽略的人两眼。

江隈悠悠转扇,玩味地笑笑:“说话不方便啊,要不我清清场?”

“不用,我来。”

孟娩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了,震悚复问:“李俟菩,你不会真的是来真的吧?”

李俟菩这次反而转了转手里的枪,“这个,我在赵慵房间拿的。”

余愁山唇线抿直:“赵慵呢?”

李俟菩给出了不一样的回答,“她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我要杀她轻而易举。”

孟娩立马看向那二楼主卧大敞的门,此时草丛里的火种已经完全熄灭了,空间里只剩刺鼻的烧焦味儿。

还掺杂着细微的血腥味。

“孟娩,直至方才我都与你同盟,可现在,已经有一个新的条件值得我去深思熟虑了。”

李俟菩开口如噩兆,余愁山也不顾江隈在不在场,数起符纸来。

江隈略带涩意地轻笑一声,“哦,小菩萨是同意我提出的条件了?”

孟娩转头看余愁山没少的黄符,不可置信地开口:“你疯了?你真的杀了赵慵?”

余愁山双目蒙上一层冷意,见那窗户敞开,想也不想就跳进去,飞奔二楼。

可是此举好似正中李俟菩下怀,她道:“让开。”

“什么?”

孟娩下意识地后退半步,随即感觉地面都在摇晃,刹那,泥土瓦砾横飞,剧烈的爆炸声从整座山庄内迸发!

孟娩的本能意识告诉她捂住头向下趴。

但背部还是被波及到,她感觉自己的心肺都要被震出来一样。

硝烟冲得人头脑发晕,空气里全是窒息的恶臭味,她眼神有些迷离,心里升起阵阵恐慌。

背部的痛感无不在说李俟菩真的打乱了她们原先制定的计划,她无助地想往后看,身体却渐渐不受她控制。

她只能看到山庄炸出来的斑驳墙壁。

“李俟菩,在这儿杀人可是要坐牢的。”江隈惊愕失色,她也没料到李俟菩真的如此狠心。

李俟菩却没理,走到趴伏在地上的孟娩面前蹲下。

定定看着她满是灰尘的脸。

孟娩双眼猩红,眼神如刀,恨不得剜了李俟菩。

可她眼底还是存有希冀,勉强将手搭在李俟菩的膝盖上,话没说出口,迎接她的却是抵在脑门上冰冷的枪口。

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还是坚持要问,声音细若蚊呐,“李俟菩……郁金香在赵慵的手边,你拿上了吗?”

李俟菩却凝视她许久,“孟队,这可能是我第一次开枪,你闭眼兴许还好受点。”

闻言,孟娩彻底绝望起来,不甘地想要给她一巴掌,李俟菩手扣动扳机,一声枪响,孟娩先一步倒下。

那只要扇向她血红的手,最后只轻轻抚摸了李俟菩的脸颊。

血污在她脸上蜿蜒流下。

废墟的残渣充斥在鼻尖,李俟菩开枪的手有些发麻,她一潭死水的眼中从未惊起分毫。

掌声在身后响起。

“数年不见,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江隈惊叹道,“就这么想知道关于你记忆的事儿?”

李俟菩用黑衣衣袖擦了擦脸,起身转头说:“若是一个人连关于自己的事情都不感兴趣,那还叫人吗?”

江隈没有反驳,用扇面敲了敲自己的鼻骨。

“我问个问题,这么多年了,你杀过人吗?”李俟菩问。

“我现在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只杀恶诡。”江隈调侃出声,“倒是你,一个死了上千年的人怎么突然起死回生了?”

“不知道,可能是判官不敢收我。”李俟菩也表示很奇怪,“难道死而复生的代价就是失去一部分记忆?”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江隈推测道,“看你这样子可是实体,压根没有诡气,你是真活过来了?”

“怎么,前几天见你好像并没有这么震惊啊,怎么现在如此?”

“这还不是被你震惊到了,现在想想还挺吓人的,千年古人还魂,多亏了我的接受力强。”

“行了,赶紧兑现你的承诺吧。”李俟菩随口应道,“我可是把她们都除掉了。”

江隈看了一圈,除了死相都不太好看,总之是死了。

她说:“你当年死得蹊跷,我当时没在山上,大概是很多年后才知道你没了,问了很多人,都不知道你怎么死的。”

“直到后来有个人跟我说你是被逼死的,死在哪儿也不知道,死的原因也没有,反正就是没命了。”

“后来我就去找,但寻了很多地方都没找你的尸体,最后我还难过了好久,真是天妒英才。”

江隈说得声泪俱下,捶胸顿足。

李俟菩嫌弃道:“在我的记忆里,你一直都在坑我。”

“怎么可能,我可是一直都很关爱你这个小辈呢。”江隈笑眯眯道,“你替我瞒下长生种的这件事情我还一直都很感激你。”

她说着说着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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