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号脉
屋外传来猎户磨刀霍霍的声响,混着农妇哼唱的乡间小调,柴火噼啪声中还飘来兔肉焯水的香气。
慕容浅盯着碗里凉透的药粥,耳尖却不自觉地捕捉着屋外对话。
“你瞧瞧那后生,生得剑眉星目,气派得很。”猎户的声音裹着笑意,“昨儿夜里抱着娘子敲门时,眼里急得都要冒火了。”
“他媳妇也俊,瞧着文文弱弱的,没想到骑马这么莽撞。”农妇笑着往灶膛添柴,木柴爆裂的火星子溅起,“不过两人感情是真好,我今儿早上去打水,还见那后生在屋檐下,给娘子煎药呢。”
屋内,慕容浅握汤匙的手指骤然收紧,瓷碗与勺碰撞发出轻响。
她慌乱抬头,正撞上裴子慕同样不自在的目光。
平日里运筹帷幄的摄政王耳尖泛红,喉结不自然地滚动,偏过头去整理案上杂乱的绷带,却将一瓶金疮药碰落在地。
两人同时伸手去捡,指尖在半空中堪堪相触,又触电般同时缩回。
屋外传来农妇的笑声,屋内的空气却仿佛凝滞住,只余下愈发急促的心跳声。
正尴尬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惊得梁上的麻雀扑棱棱乱飞。
“王爷,软轿已经备好,随时可启程回城。”夜无殇低沉的声音隔着木门传来,暗卫首领特有的冷冽气息透过门缝渗进来,与屋内凝滞的暧昧空气形成鲜明对比。
慕容浅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裴子慕也下意识放松了脊背。
慕容浅轻撑着炕沿缓缓起身,活动了下身体,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歇了这一日,倒是觉得好了许多,这软轿怕是用不上了。”
她话音未落,夜无殇便抱拳沉声道:“姑娘体恤,但这软轿是王爷特意吩咐准备,轿内铺了三层厚毡,又备了暖炉与汤药,就怕风寒侵了伤口,还望姑娘莫要推辞。”
裴子慕背手立于门边,耳尖微微发烫,却仍保持着摄政王的沉稳:“你失血过多,又受了魔气反噬,此刻逞强无益。”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慕容浅略显单薄的衣衫,“何况……这一路颠簸,总要万全些才好。”
屋外柴火噼啪作响,将他未尽的关切都烘成了暖意。
听闻要走,正在灶间忙碌的猎户夫妇对视一眼,手中活计顿住。
农妇扶着隆起的小腹快步上前,脸上满是惊讶:“这么急就要走?昨儿瞧着姑娘还昏昏沉沉的……”
话音未落,她瞥见院外气派的软轿,以及侍卫腰间寒光凛凛的佩刀,后半句话便咽了回去。
“是啊,这就要走?”猎户挠着后脑勺,粗糙的手掌还沾着兔肉的油星,“再多住两日,山里草药多,给姑娘好好调养。”
“早些回城,大夫瞧着也方便。”
农妇打断丈夫的话,笑着拍了拍慕容浅的手背,“姑娘这细皮嫩肉的,确实不适合在咱这粗陋地方多待。”
趁猎户夫妇收拾的间隙,裴子慕不着痕迹地将一张银票压在桌角茶壶下。
慕容浅再看时,他已转身朝外走去,墨色衣摆掠过门槛,只留给她一个清隽的背影。
“多谢二位照料之恩。”慕容浅朝猎户夫妇行了个礼。
“姑娘等等。”农妇转身从灶台将炖好的野兔盛到保温瓦罐里,“带上带上!山里没甚好东西,就当给姑娘路上垫垫肚子。”
农妇不由分说地将瓦罐塞进慕容浅怀里,罐身的热气透过粗陶传来,烫得她手指微微发颤。
正要道谢时,两人手腕不经意相触,慕容浅指尖刚触及农妇的脉搏,面色陡然一变。
她放下瓦罐,扶住农妇的手,眉峰紧紧蹙起:“你怀孕多久了?平日可觉得身子有异常?比如恶心呕吐、胸闷气短?”
农妇一愣,有些局促地挠了挠头,双颊泛起红晕:“哎哟,姑娘怎的突然问这个?”
她下意识摸了摸隆起的小腹,憨笑着说,“俺们庄稼人,哪有那么娇贵?就是最近总犯恶心,不过想着熬一熬就过去了。从镇上回春堂抓了几副保胎药吃,倒是能压一压……”
回春堂?
裴子慕惊讶的挑眉,看向慕容浅。
两人视线交汇的刹那,他目光下移,用眼神示意是否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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