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长风听到这话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的不服气。
若只说让他一辈子不食荤腥都可以,可不碰女人?那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那那那……那怎么行!”他激动得连吐字都不够清晰。
圆迟只淡淡一瞥,就让他瞬间没了气势,又重新蔫了下去,阮青城见状也狠狠瞪了他一眼。
到底是自己亲弟弟,这位愿意这样轻易放过已是莫大的面子了,若还不知好歹,那阮家来日怕是要不好过了。
阮长青见大哥也是这般,可算是偃旗息鼓,垂头丧气地无奈接受。
白若瑾见自己的结局被人随意置喙,哪里能忍,刚想上前辩驳两句,就听阮衿衿打断了圆迟接下来的话:
“姨母还不能走。”她说着,暗自使劲挣脱了圆迟的手。
圆迟一时不察,倒真让她溜了出去,原本满盈盈的掌心温度骤降,一时间竟觉得有些不习惯,只得重新将佛珠抓在手中,一寸寸捻过才好似替代了方才柔软的寸寸指节。
“衿衿你……”阮青城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他怕她是顾虑着阮家的名声,自己的前程,又要委曲求全地过下去。
但阮衿衿显然不似他所想。
“母亲刚过世不久,阮家不能这时落了人口舌,不过姨母既犯了事儿,还是派人严加看守的好,等大师诵经祈福期满,再一同送出去的好。”
阮青城看着她,脸上满是欣慰。
还好,还好女儿还是长成了聪慧贴心的模样。
只圆迟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她到底还是委屈了自己。
无声地叹了口气,可毕竟是她自己的决定,他不好再驳,只是心中对她的心疼更甚,他恨不得此时此刻将人拥入怀中好生安抚。
“好,那便这样吧。”阮青城不想再继续在这里心烦气躁,赶紧给朱星使了个眼色,让他带人过来将白若瑾和阮长风带走。
可朱星刚要迈步,白若瑾却阴恻恻地开了口:
“谁说做错事的只有我?”
正欲离开的众人齐齐收了脚步。
顺着白若瑾阴鸷的目光,阮衿衿看向了一直在远处安静候着的钱姨娘,她眉梢一挑,竟有些期待起来。
难不成今日还能有点意外收获?
钱姨娘自然也看到了那一双目光灼灼,牢牢锁定着自己的眼睛,被看得生生从背脊处升起一股寒气,叫她双脚像是钉在了地上一般,动弹不得。
方才白若瑾被定罚前,也曾向她投来过眼神,那分明是让自己开口救人的意思,可是……
可是那样的情形,她怎好开口,更别说她恨不得白若瑾赶紧消失在阮家,她才好安心筹谋自己未来的好日子。
所以此刻,她也权当看不见白若瑾的怨毒目光。
“你这是什么意思?”阮青城只能停下脚步回头看她,极为不耐地开口。
事已至此,难不成还要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当着外人的面竟要做到这个程度吗?这么多年的照顾难道都不能叫她心生感激,哪怕就一点点?
“自然是帮姐夫……”白若瑾说着咧嘴笑起来,只是这笑容并不温和,看着更像是吃人的恶鬼,行凶前的凝视,“清理清理这阮家的坏人。”
阮青城的眉头几乎是锁在了一处,他还是不能明白白若瑾到底还在挣扎什么,什么清理,什么坏人。
“我看你是糊涂了,净说些莫名其妙的鬼话。朱星!”他不愿再纠缠,只得再次催促朱星赶紧将人带走。
可白若瑾不疾不徐地吐出几个字,叫在场的阮家人从心口便燃起烈火,似要将一起都烧成灰烬:
“我姐姐的死可是另有蹊跷……”
钱姨娘耳边像有惊雷乍起,只想赶紧结束了这风雨欲来的信号,试图阻挡暴雨来袭。
“白娘子怕是气昏了头开始说胡话了,朱管事,还不赶紧把人带走?”
朱星自然不会动,老爷还未开口,他哪里会听从一个小小姨娘的吩咐,更何况事关主母,老爷一定会给她个机会说清原委。
“钱筱莹,你做那事儿的时候可不见你这样胆小,这会儿子见死不救,真当我会轻易放过你?”
白若瑾嗤嗤地冷笑了两声,叫钱姨娘看得更是胆寒,她心底现在只有一个声音。
不能说……那件事决不能让白若瑾说出来!
此刻已然顾不上众人怀疑的目光,她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死死捂住白若瑾的嘴,另一手则是狠狠拽上了白若瑾的头发,叫她动弹不得。
只要白若瑾说不出来,那阮府上下便只有顾虑,永远不会知道真相,可一旦叫白若瑾捅破,那今日怕是就连她,也会断了生路的。
她锐利的指甲悄然爬上了白若瑾的后脖颈,指尖死死扣住皮肉,浑身的力量都在往双手间汇集,白若瑾瞬间被疼痛冲击得更加狂躁,双手毫无章法地往她身上挥动。
阮青城见状赶紧冲了上去,猛地推开白若瑾,双手钳住钱姨娘的手臂,脸上除了愤怒还有密布的难以置信。
“钱氏你……你怎是这样凶神恶煞的模样?”
钱筱莹在阮青城的控制下渐渐找回了理智,她本有些癫狂涣散的眼神也逐渐聚焦在阮青城的审视之下。
忽而,她讽刺地笑了一声。
“我怎是这个模样?我本就是这个模样!你真当我是什么温顺的小猫小狗啊,阮青城,你未免也太好骗了些!”
这么多年阮青城从未见过她这副模样,哪怕只是
慢了一步的阮衿衿站在后头,无声地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圆迟默默上前,趁无人注意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头,安抚似地拍了拍,又才收回。
“他们不配做你的家人。”
他的声音犹如佛堂里的钟,一下一下抚平了她的慌乱,却又带给她更大的惊疑。
不配做家人……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由得昂首看了眼立在自己身侧的圆迟,气定神闲,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姿态。
他好像一贯如此,可他也不过比自己大上几岁,又是哪里来的这样的底气。
可下一瞬,白若瑾的话就彻底打断了阮衿衿的思绪,把她从那些无边的想法中拽了回来。
“阮青城,你怎么还搂着你的杀妻仇人啊,也不嫌膈应?”白若瑾诡异地笑着,嘲讽地看着要将她赶出府去的罪魁祸首。
阮青城怀疑地看着自己捏住的女人,见她没有丝毫想要反驳的意思,手像被什么东西灼烧到一般,猛然收回,动作大到钱姨娘眼中仅存的希冀全都消失不见。
完了……一切都完了……
没了阮青城的力量支撑,她颓然地摔坐在地上,面上是被彻底揭穿后的短暂恍惚,但很快便被强烈的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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