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郑鸢苒入宫时,身上也是穿着这么一件肚兜,上面绣着歪歪扭扭的"苒"字,当时陆秉笑她:“爱妃生得如此貌美,怎的字迹这般丑陋。”

郑鸢苒笑着蜷缩在他的怀里用脚去踢他,娇羞道:“皇上不许嘲笑臣妾。”

而现在——

什么“夫妻同心”!什么“共谋基业”!什么“共坐紫宸威”!

这分明就是谋朝篡位的铁证,是他原以为先皇后逝世后,最爱他的女人,是他全心全意把冀州交到他手上的乱臣贼子,二人竟是有如此奸情。

陆秉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瞬间涌向头顶,又在下一秒彻底逆流!眼前的一切骤然被无边无际的血红色淹没!

“噗——!”

一声闷响!

陆秉猛地张嘴,一口滚烫的、带着巨大屈辱与狂暴怒火的鲜血,如同喷泉般激射而出!温热的、粘稠的血液,带着帝王暴怒的气息,星星点点,甚至有几滴滚烫地溅落在那块展开的染血布帛之上,与二十年前的旧血瞬间交融,洇开一片更加触目惊心的暗红!

“郑!鸢!苒!秦!博!……狗男女!!朕……朕要……哇——!”

他目眦尽裂,眼球暴凸,似乎想要怒吼,喉咙却被汹涌的血气彻底堵死!第二个“噗”字尚未出口,无尽的黑暗如同狂潮般瞬间吞噬了他所有的意识!

那身象征着无上权力的明黄色龙袍随着他身体的轰然倒下而变得黯淡。他如同一截失去支撑的朽木,带着满腔惊世骇俗的狂怒与无法洗刷的耻辱,直挺挺地、沉重地向后砸倒在冰冷的金砖地面上!金冠滚落,发出刺耳的叮当声。

整个太极殿,陷入一片死寂的、如同地狱降临般的混乱!

“父皇——!”

“陛下——!”

“御医!快传御医啊!”

陆泊云的疾呼、群臣的惊恐尖叫、侍卫惊慌失措的奔跑声瞬间撕破了死寂!

谁也没注意到,阶下站立的乔寒剑他微垂的眼眸中,没有震惊,只有一片冰冷的了然和深沉的叹息。

目标达成。这条由鲜血铺就的复仇之路,终于将这大周朝看似坚固的顶端,彻底炸开了一条无法弥合的裂缝。皇后郑鸢苒,十六皇子陆凛。此刻,已如风中危楼!

大周都城,皇城肃杀。三日前那场震动天下的朝会余威犹在,金殿上龙涎香的气味似乎都未能驱散那日的血腥与震愕。柳映荷一纸奏章,宛如惊雷,直揭皇后郑鸢苒与已因通敌叛国被处决的冀州统领秦博的私情,更指出年方七岁的十六皇子陆凛实为这二人之子。开国皇帝陆秉闻此秘辛,气血攻心,当场栽倒,至今昏迷不醒,整个帝国顷刻间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举国同悲。

国不可一日无君。尽管皇帝尚在弥留,但若此刻龙驭宾天,即位者必是太子陆泊云。为恐生变,亦为示忠孝,远在边关的几位藩王日夜兼程,奔赴京师。

燕王陆承烨将冀州军务交由小舅子韩若愚代行掌管,带着王妃韩清漪,快马加鞭赶回京城。抵达宫门时,见晋王、辽王夫妇已先一步到达。晋王妃怀里还抱着个用锦缎襁褓裹着的粉□□婴,小小的,睡得正酣。

太子陆泊云面容疲惫,眼下带着青影,显然连日操劳国事,又要照顾昏迷的父皇。他站在殿外廊下相迎,声音努力维持着稳定:“诸位皇弟辛苦。父皇乃天命所归之躯,只是急怒攻心,调养些时日定能康复,不必过于忧心。”他目光落在晋王妃怀中的孩子身上,刻意放缓了语气,扯出一丝笑纹,“父皇平日里最是喜欢女孩儿,常说若得一乖巧孙女承欢膝下,实乃大乐事。可惜我膝下无女。如今皇兄这小千金来得正好,让父皇见了,心头喜悦,病气自然去得快些。”

这时,风尘仆仆的陆承烨大步走了过来,燕王妃韩清漪紧随其后。他未及寒暄,便一手拽住陆泊云的胳膊,将他拉到一边远离众人的廊柱后。

“陆泊云,”陆承烨眉头紧锁,压低声音,带着赶路的沙哑,再无一丝玩笑,“别说这些虚的了。宫里头的信儿你比我清楚,御医都暗示了,老头子……怕就是这两天的事了!”他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陆泊云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被老四这般直白地点破,心中一阵烦躁。他瞪着陆承烨,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不满:“老四!你这般口无遮拦是做什么?那你告诉我,你火急火燎从冀州跑回来是为了什么?看父皇最后一眼?”

陆承烨对上兄长的目光,耸了耸肩,脸上又习惯性地挂上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似乎想以此冲淡沉重的氛围:“不然呢?当然是回来送老头子最后一程啊。四哥,我跟你掏句心窝子话,”他收了点笑意,眼神里透出一丝无奈的真挚,“我在冀州,天高皇帝远,手握兵权,万事自由,那日子多逍遥?京城这汪浑水,我是真不愿蹚!那位子是你的,稳稳当当,我能去争什么?”

陆承烨玩味地扫视着眼前人,皇位他不是没想过,可陆泊云如今在朝中的威望远超过他,就连林江源都在劝他切勿轻举妄动,再者说了,老头子这下说走走了,留下一堆烂摊子,陆承烨可不愿意去擦着屁股。

陆泊云被他这番话说得心头一堵,火气消了大半,但看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依旧觉得心头梗得慌。陆承烨见他神色稍缓,忽然话锋一转,凑近了些,眼中掠过一丝探询的微光,嘴角带着点若有若无的玩味:“说起来四哥,这事儿……我路上可听说了些风声。听说大理寺少卿杨瑜在其中出了不少的力,”他刻意顿了顿随即压低声音道:“我可听说了,不知哪里来的妖人,竟说他是女儿身?”

陆泊云闻言面上一僵笑道:“都是谣传,父皇命太医在大庭广众之下验明了,他确实是男子。只是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杨瑜这冀州巡抚怕是作不得了。”

陆承烨了然似的长长地"哦"了一声,笑着说:“竟是男人?大哥不知道,你那时不在金陵,那杨瑜为了投入我的麾下,竟要与我比试箭术,她说她不会骑马,本王便与她同乘,”说着他咂摸咂摸嘴像是意犹未尽道:“怀中触感不像是男人般硬朗。”

陆泊云眼神陡然一厉,立刻警惕地扫视四周,压低声音不虞道:“老四,看来你是军营待的时间长了,手生了,竟然觉得一个男人的腰肢柔软?”

陆承烨摊了摊手,似乎自己只是口无遮拦开了个玩笑,不过陆泊云这反应比他想象的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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