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浑身一僵,这个修罗场,她还是继续躲着的好。

她本能地拉过阿史那贺鲁,退到一株老梅树后。

从这个角度,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太后脸上每一丝表情的变化。

只见太后阴沉着脸:“你说,你看到了什么?”她声音轻柔,却让在场所有人不寒而栗。

沈玉瑶如受惊的兔子般瑟缩着躲到了英国公夫人身后,浑身发抖,嘴里不停念叨着:“你不是……你不是……我是无辜的!”

太后眼睛眯了一下,只见她缓步上前,脸上依然挂着雍容华贵的微笑。

但沈知意看得分明,太后眼中闪过有一丝杀意。

就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没有人注意到太后的衣袖似乎微微一动,一道几不可察的气劲从太后袖中射出,精准地没入沈玉瑶的胸口。

沈玉瑶身体猛地一颤,双眼圆睁,随即软软倒下。

“玉瑶!”英国公夫人惊呼一声,抱住外孙女的身体,却发现她已经没了气息。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太医匆匆赶来,检查后的结论是:“可能是心疾突发,暴毙了!”

沈知意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惊呼脱口而出,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

她在暗处看得清清楚楚,是太后用劲气暗杀了沈玉瑶!那手法之精准,武功之高强,绝非普通人能做到。

“太后会武功?”她低声问阿史那贺鲁,声音因震惊而微微发颤。

阿史那贺鲁同样满脸震惊:“奇怪了,姑母出嫁前虽马术精湛,但确实是不会武的呀!”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劈进了沈知意的脑海。

她突然想起那副古怪又消失了的画像,还有长公主一案中出现的易容高手……

以及不久前太后对她说的那句话:“你跟你外祖父一样,一样的爱管闲事!”

凭着常年验尸断案的仵作直觉,太后身上,绝对有惊天的大秘密!

种种线索在沈知意脑海中串联起来,形成一个可怕的猜想。

她感到一阵眩晕,不得不扶住梅树才能稳住身体。

“怎么了?”阿史那贺鲁关切地问。

沈知意深吸一口气,问他:“你对太后未出嫁前的容貌可还有印象?”

阿史那贺鲁一惊,却还是照实说道:“我那时太小了,只记得她是个很和气的大姑姑,倒与现在判若两人。许是大昭的环境改变了她。你怎么了?”

沈知意摇了摇头,最终并未将自己的猜想说出。

但这种想法就像是一根树苗,在心中生根发芽后,所有的一切都朝着这个方向推演,竟顺利地让她心惊。

太后,可能已经不是真正的太后了!

是夜。

夜色如墨,浓得化不开。

沈知意跨下马车,提着裙摆匆匆踏上台阶。

在门房诧异的眼神中,如一阵风般穿过前院,匆匆往院子里而去。

推开房门的瞬间,门内温暖的烛光倾泻而出。

裴昀正倚在窗边的软榻上翻阅卷宗,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这是怎么了?”他放下书卷,目光落在沈知意微微颤抖的身体上。

沈知意反手关上门,靠着门板深吸一口气:“沈玉瑶死了!”

裴昀眉头一皱,沉默下来。

“被太后杀的。”沈知意的声音带着惶恐,“我亲眼听见,太后用武功劲气震碎了她的心脉!”

烛火“啪”地一声爆了个灯花。

裴昀的脸在明灭的光影中慢慢变得凝重,他从案后站起,走到沈知意身边,握住她冰凉的手指:“慢慢说,我在。”

沈知意闭了闭眼,眼前是荣国公府的一幕幕,她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沈玉瑶说太后在宫中秘密接见宫外的男人,然后太后来了,我就躲在梅树后,看见太后用武功劲气杀死了沈玉瑶!”

她深吸一口气:“但我问了阿史那贺鲁,太后并不会武。”她道:“我怀疑太后被掉包了!”

裴昀心头一惊,松开沈知意,快步走到窗边,四下张望后,将敞开的窗户关上。

夜风被阻隔在外,裴昀问她:“怎么回事?你今天不是去英国公府的宴会了吗?”

沈知意肯定得道:“对,就是在那看见了沈玉瑶!”

想到沈玉瑶跟荣国公府的关系,荣国公算是沈玉瑶的外祖父,裴昀心中划过了然。

裴昀语气担心道:“既然太后有武功,你没被发现吧?”

沈知意摇头:“应当没有!”

沉吟片刻,裴昀道:“那一切都有答案了!”他眼中锐光一闪,“还记得长公主案那个易容高手吗?”

沈知意咬牙,想起了那个丫鬟翠云:“记得,就是那个易容高手,她杀了长公主,嫁祸给了驸马,我们一直以为她是沈墨康的人!但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太后!”

裴昀却断然否定:“不会!太后和那个易容高手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太后不可能离宫假扮丫鬟去杀长公主。关键是动机呢?”

“会不会与伏俟有关?”沈知意突然道,“长公主反对伏俟人接触太后……所以,太后……”

“不会。”裴昀再次斩钉截铁地打断她,“伏俟当初被高昌所灭,太后虽是伏俟王族,却从未有过复国之举。”他顿了顿,“除非……”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同时想到一种可怕的可能。

“除非现在的太后,与真正的太后立场相反!”沈知意声音发紧,“现在的太后或许并不关心伏俟!太后早就被掉包了,早在十年前伏俟被灭国的时候!”

窗外,突然传来树枝断裂的声响。

裴昀飞速掠到窗边,猛地推开窗户,却见一只黑猫从院墙上蹿过,消失在夜色中。

原来是虚惊一场。

“先休息吧。”裴昀关上窗,声音恢复了平静,“你今日受了惊吓,需要缓缓。”

沈知意却摇头:“现在想来,太后认识我外祖父这件事本身就过于蹊跷。太后是伏俟人,他们根本不可能有交集。”

裴昀沉思片刻:“明日我去户部查查你外祖的档案。总能查出籍贯,发现些线索。”他伸手触上沈知意紧皱的眉头,将她抚平,“现在先别打草惊蛇。”

沈知意点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你也要小心。如果太后是假的,她在宫中经营多年,必有目的,查探她恐怕……”

“我明白。”裴昀反手抓住她的手指,触到她掌心未愈的伤痕,那是去伏俟冒险取国书时留下的伤。

他拇指轻轻摩挲过那道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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