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发什么疯?!想被他注意到吗?!谁知道他是不是时政派来的走狗?!”

歌仙兼定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气急败坏,手肘死死抵住和泉守兼定剧烈挣扎的后背,将他牢牢按在冰冷的廊柱上。

“兄弟……”

一旁,身披早已辨不出原色的肮脏破布的山姥切国广,用同样的方式禁锢着几乎要冲出去的堀川国广。

他那双从破布缝隙中露出的翠绿色眼眸,充满了浓重的不安与忧虑。

滚烫的泪水无声地自和泉守兼定和堀川国广的眼眶中簌簌滑落,沾湿了歌仙兼定的衣袖和山姥切国广的破布。

他们徒劳地摇着头,脸上是如出一辙的撕心裂肺般的悲痛,喉咙却如同被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们什么也没说。

虽然不明白为何冲田君变得如此年幼,腰间佩戴的也不再是熟悉的加州清光……

但刀剑男士铭刻于本体的直觉在疯狂呐喊:这个突然闯入的散发着纯净灵力的少年,绝对就是他们的主人魂牵梦萦的冲田总司。

那个……英年早逝,却在新选组内部留下不可磨灭痕迹的“幕末天剑”。

在看到那张柔美却依旧锐气逼人的脸庞的瞬间,和泉守与堀川的立场已经悄无声息的改变。

绝对,不能暴露冲田君的真名。

绝对,不能让本丸里其他刀剑知晓这个少年的身份。

他们已经……没能守护住冲田君的刀剑……

绝不能再守护不住冲田君本人了!

幸好……三日月及时阻拦了冲田君前往天守阁的脚步。

髭切……那个盘踞在天守阁的存在,早已彻底沦陷于疯狂的深渊。

如今,整个本丸,唯有三日月宗近才能勉强靠近天守阁。

除他之外,任何刀剑胆敢踏入那片禁区,都会遭到髭切毫不留情的驱逐。

对待同为付丧神的刀剑,髭切或许还残留一丝“同族”的情谊,出手虽重,却尚不致命。

但对待人类……

即使是冲田君,恐怕也……

如果冲田君执意靠近,等待他的,绝非驱逐,而是——死亡。

刀剑男士们的力量本就远超普通人类,更何况暗堕之后他们实力呈几何倍增长。

暗堕越深的刀剑,他们的实力就越恐怖。

若非如此,他们又怎能一次次躲过时之政府冷酷的追杀?

只希望……三日月能成功劝走冲田君。

冲田君……绝不应该留在这个毫无希望的牢笼。

他值得拥有更好的刀剑,值得一个更加光明的未来。

所以……走吧,快走吧,别在这里停留。

但是,如果从一开始,他们的审神者就是冲田君……

那清光、安定,陷入沉眠的长曾弥,还有本丸里其他的同伴……

是否就不会落入这无间地狱?

和泉守兼定猛地闭上眼,强行止住汹涌的泪水和心中那燎原般的妄念。

堀川国广则死死地盯着庭院中央那个纤细的身影,目光中是几乎要溢出来的深沉而温柔的眷恋。

那是他们主人誓死也要保护的存在,却也是主人终其一生都未能守护周全的遗憾。

他清晰地记得,在冲田君离队后,土方先生在无数个夜晚里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低吼和痛苦的眼泪……

所以……

这一次……

这一次,他会替主人好好守护冲田君!

堀川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他不再挣扎,只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三日月宗近的一举一动上,如同最忠诚的守卫。

看着终于强行镇定下来的和泉守和堀川,歌仙与山姥切缓缓松开了钳制的手。

同为初始刀的备选,他们曾被时之政府灌输过一些历史人物的基本常识,包括……那些历史人物的模样。

虽然起初因为年龄和佩刀的差异,他们并未将这个少年与记忆中的幕末天才剑士联系起来。

但经过和泉守与堀川如此剧烈的的反应,再迟钝的刀也明白这个孩子的真实身份。

尽管心中同样掀起惊涛骇浪,尽管对那陌生的服饰与刀剑充满疑惑,但歌仙和山姥切选择相信他们朝夕相处的后辈与兄弟的判断。

希望……这位冲田大人,能做出最明智的选择,安然无恙地离开这座腐朽的本丸吧。

他们……不值得这位大人驻足停留。

总司仿佛不经意般,将目光从暗处的角落收回。

他面上依旧维持着与三日月交谈的姿态,手指却无意识地收紧了腰间的刀柄。

那么,他此刻的身份,便只剩下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是鬼杀队的雪柱,奉主公之命铲除恶鬼。但在杀死恶鬼之时遭鬼王暗算,传送到了此方森林。”

总司坦然开口,声音清朗,他摊开手掌,露出已然报废的时空转换器。

“此物便是鬼王暗算我的器具。因迷失于这诡异森林,不知出路,才贸然造访贵地。未料此地竟也充斥着如此浓烈的邪气。身为柱,职责所在,不得不出手净化。还望阁下解惑,此地究竟因何至此?”

三日月的眼眸微微闪动。

是哪一振粗心大意的刀剑遗失了时空转换器,竟还落入了非时政人员之手?

坏得如此彻底,修复无望了。

鬼杀队……从未听闻的组织。

看来这位是历史长河中某个时代的人物。

稍后便寻机将他送回属于他的时代吧。

这个陌生的访客,不能被囚禁在这片绝望之地。

他眼中燃烧的意志,昭示着他还有未竟的使命要去完成。

三日月不会看错,这少年腰间的打刀,其内里已孕育出纯净而坚韧的灵魂。

这位年幼的同族所欠缺的,不过是漫长岁月的沉淀,或是足够使其显现于世的强大逸闻。

既然如此,更应尽快将这位大人送回属于他的时空。

“哈哈哈,大人多虑了。想必大人肩负重任,不宜在此久留。就让老爷爷略尽绵薄之力,送大人返回您应去之处吧。”

三日月脸上的笑容完美无瑕,语气带着送客的意味。

“虽然不知贵地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感觉不能不管呢。”

总司仿佛没听懂三日月的逐客令,继续装傻充楞,眼神清澈而固执。

走?开什么玩笑!没把这群刀剑从泥潭里捞出来,他怎么可能离开!

药研要是在这里,也绝对会支持他的决定!

等等,说起药研……

这个本丸……该不会就是药研曾经所在的那个本丸吧?!

想起药研这段时间心神不宁的样子,总司心中难得升起一丝强烈的不安。

不会吧?不会这么巧吧?

还是说这就是那股力量带他来此的目的?

……稍微试探一下好了。

总司状似无意地开口,目光落在三日月身上。

“说起来,阁下给我的感觉,倒是有几分像我的一位同伴,他叫‘药研——’”

“药研——!”

总司话音未落,一道深蓝色的身影如同疾风般瞬间出现在他面前。

一双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手,带着几乎要捏碎骨头的力道,死死抓住了总司的肩膀。

那双因暗堕而染上血色的眼眸,此刻却爆发出骇人的亮光,充满了失而复得的狂喜与急迫。

“药研?!你认识药研?!他是我的弟弟!他怎么样了?!他还好吗?!他现在在哪?!他——!”

“一期!”

三日月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白皙修长的手指如同铁钳般,精准而有力地掰开了一期一振失控的手掌,“注意你的力道!”

一期一振这才猛地回过神来,惊愕地注意到总司因剧痛而微微扭曲的苍白面庞。

他如同被烫到般猛地收回手,脸上瞬间布满窘迫与懊悔。

“万、万分抱歉!我……我只是寻找弟弟太久,一时情急……”

一期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

奇怪,他怎么感觉身上的视线骤然变得锋利起来?

总司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揉着自己肯定已经留下青紫指印的胳膊,嘴角抽搐。

好家伙……这力气,不愧是太刀。

不过一期一振果然是个弟控啊,这倒是不意外,毕竟药研提起这位兄长时,眼神也亮得惊人。

不过他这么冲动地跑出来……真的没问题吗?

他身后那条估计是因为情绪激动而大幅度摆动的狰狞骨尾也太显眼了吧?

总司还以为这些刀剑会继续装鸵鸟呢。

注意到总司那毫不掩饰的,频频落在他身后的视线,一期一振的身体骤然僵硬。

他带着一种近乎“完蛋了”的绝望感极其缓慢地扭过头,对上了三日月那双依旧含笑却深不见底的血瞳。

啊……

他……闯祸了……

“原来你就是药研一直挂在嘴边的兄长,一期一振?”

总司适时开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尴尬。

“放心好了,我是药研现在的主人。他一切安好,只是……非常非常想念你。”

“万……万分感谢您的仁慈!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报答您的大恩……”

一期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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