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愔转身贴靠在墙上,她听到自己的心脏声,砰,砰,一声、两声……
越紧张越冷静,这一路走来也不是没遇到和这一样危险的时候,但她们依然能够化险为夷。
听最开始的动静,应该是同行的镖师遇害了,那么可以证明,这群灰衣人的目标应该不是她和平彤。或者说主要目标是这群镖师和押送的货物。
如若不被追杀,平彤自可以带着自己离开。但这群灰衣人武功招式跟大内如出一辙,如果真是大内暗卫,又怎会放过这里的任何一人呢?
如有一法,如果有人能离开这里……
这时,平彤跳上二楼,破窗而入,她语速极快,掠过床上的包袱塞到奚愔手中。
“姑娘,楼下二十三人,凭我等实力虽无法全部诛杀,但也有一二抵抗能力,最少能拖延一炷香时间,这是姑娘最后的逃跑时间,快走罢。”
奚愔却抓住平彤的手,“如果现在有一人能离开这里,那只能是你。平彤,别忘了方才你答与我的事情。”她将包袱塞进平彤怀里,“你我已离开长安,前尘往事和天下人相干都与你无关,快走吧,好好活下……”
话音未落,平彤却做出噤声的动作,她未出声,却张了张唇。
奚愔仔细分辨嘴型,平彤说的是:
有人来了。
还有人来?!
二人坐靠在墙边,听着楼下的声音,马蹄声与刹马声同时响起,来的人不算多,但绝对超过三十日。
奚愔知道,得静候时机,只需抓住这一遭……只要抓住这个机会,逃跑便无不可能。
奚愔的手微微颤-抖,不自觉向平彤摸过去,摸到手腕处时却只觉得一阵温热黏稠的触感,她下意识向平彤看去,平彤却只是摇了摇头。
危急关头,只能忍受。
楼下的打斗声越发大,第三波来的人好似更多,在绝对的人数优势下,再超绝的功夫都成为空谈。
很快打斗声慢慢停歇,奚愔和平彤皆是屏住呼吸,只求这群人速速离开。
可楼下的人显然很懂斩草除根的道理,有人上了二楼挨个检查,很快检查到这件房屋。
平彤迅速站起来躲在门后,只听楼外的人问:“这里有动静?”
随着“吱呀”一声,门打开,平彤手里的剑迅速砍过,肩膀处的伤口在动作间频频渗出血迹。
奚愔躲在墙角处,手里握着巴掌大小的石块,权当护身的武器。
平彤肩处的伤实在严重,片刻便落入下风,节节败退,剑落在地上发出声响。奚愔闭上眼,向前冲去,手中的石块还未起任何作用,双手便被制住。
“哪儿来的两个丫头片子,第一个武功倒是不弱……”
奚愔和平彤皆是被双手捆在身后,跟着一同下楼。
楼下已经被点了十来个火把,将驿站一楼这片空地全部笼罩在内,地上一滩一滩的血水。有灰衣人的尸体,也有这群镖师的。
空气里是黏稠的血腥味,雨刚停不久,地上一滩滩水,奚愔分不清是雨水还是血水。她低着头,还在思考当下逃脱的计策。这血腥味着实难闻,方才躲藏间奚愔尚处于高度精神紧绷的状态,还没觉得有多累,这下被绑住时又才觉得浑身酸痛,疲惫感一下子涌上来,额头上溢出冷汗,风在轻轻地吹,带着凉意。
“老大,总共抓了十七个活口,剩下的二十八人都没气了。”
同行镖局的共二十一人,那会平彤说来的灰衣人有二十三人,这回环顾四方,基本没有还在站立或者跪着的灰衣人。后来的这群人竟这般厉害吗?
杨镖头喘着气,他在连续不断的殊死搏斗中已经失去了大部分力气,他的刀被人踹到远处的杂草堆里。如果说灰衣人的武功路数是诡谲不定,那么后来的这群人就是靠着及其正规的武功路数将灰衣人全部解决掉。下手不留情但没有杀害镖师,光看穿衣无法判断身份,只有这武功路数,像极了军营出来的……
其他人都被击倒,躺在地上因为疼痛而发出间接的呻吟。
这群人对他们没有杀意……
“在二楼还抓到两个女娃,看着年纪也不大。”
奚愔听见绑她的那人在说话,她强撑着身体,仔细观察后来的这群人。
这些人拿刀的偏多,基本上都穿的粗布麻衣。十月已经转凉,夜间更是冷,这些人里面竟然还有光着膀子拿刀的。
领头的好像是牵着马的一个年轻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他却不紧不慢地抚顺马匹的毛发,背着身,对着刚刚说话的人问道:“这两个小姑娘是做什么的,也是和这镖局的人一起的吗?”
“嘿,老大,别看这丫头片子小,若不是受了伤,我还不一定能打得过她呢。”这人指着平彤道,平彤撇了他一眼,目光又落下盯着脚下的泥潭。
话音刚落,旁边的人便纷纷开始嘲笑他。
“广玉,你别是最近疏于练武,强行给自己找借口吧。.
广玉反驳:“林正你小子又胡说什么?!”
一群人嘻嘻笑笑,有人去一楼的灶房旁边将杨镖头他们运的货物搬过来,逐一清点。
杨镖头看着眼前的情景,面目狰狞间却迅速跪下,“不知诸位有何要求,只求放我等过去,货物只给我们留一半就行。”他走南闯北多年,总是干着刀尖上舔血的生活,更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人话该说鬼话。
领头的那人却没有理会,他让人将那些货物打开,箱子上层铺的是干草,看着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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