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山忽起雷声隆隆,这次响亮得将一旁随行的老妇都吓得一抖,她惊恐看天,整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李长悠掌心空空如也,指尖仍旧虚拢,维持着抓握的弧度,此时听到雷声也皱起了眉,她并未持续掐动引雷诀,雷鸣却越来越大已成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看来,西塘的假天雷所覆盖范围是真的变得更为宽阔更加壮大了起来。

另一边,在雷光催促下,碎瓮片急得像是要魂飞魄散了,转眼竟只剩残影。绿辉渐缩成光点,李长悠一股脑将拘灵瓮塞进储物戒,心中闪过此前瓮片主动护佑阮丹烟的场面。

……

“月凝!”阮丹烟尖叫一声,立马被雷声盖过。

她艰难挥开面前飞扬的尘土,急切寻找姜月凝所在方向,谁知深一脚浅一脚,竟不慎踩到脚下被暴怒的拘灵瓮撞昏过去的林严。

林严闷哼一声,他不知自己刚被拘灵瓮咬下一口气运,正是喝凉水都塞牙的时候,那本就因破境失败而受损的丹田当即颤了颤,直接令他双眼一黑昏死过去。

阮丹烟关心则乱,全然没心思再管旁的,只是没个修士帮忙,还是给无头苍蝇一样的阮丹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月凝!”她大声叫喊几声,又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沉下心聆听姜月凝回应。

与此同时,姜月凝正紧咬牙关,用尽力气也扒不开咬住她肩头的拘灵瓮,阮丹烟的声音离得不远,但她并不敢让对方听见自己的动静。

这些拘灵瓮是冲着她来的,但也能因林严碍事伤及无辜,若是阮丹烟过来,她都不敢想会有什么下场。

“阿姊……好吃。”被林严带回来的拘灵瓮争先恐后从孔洞里爬出,姜月凝几次想要将拘灵瓮倒扣在地面堵住,可这些拘灵瓮对上她时怨气尤重,根本没法按住。

“我当然好吃,吃两口差不多就得了,再蹬鼻子上脸可别怪我翻脸!”姜月凝猛地一拳打开朝她张开血盆大口的婴尸,瓮身坠地,一滩尸油夹杂黑红血丝炸得满地都是。

姜月凝喘着气,匆匆扫过一眼便继续敲击身上旁的拘灵瓮,她知道这些拘灵瓮是为镇守姜氏族运而制,里头的婴尸生来便是个等死,只是再可怜这些婴尸也不能真的让姜月凝把自己的脖子送给人啃。

“是阿姊要杀我们?我要咬死阿姊!我要咬死阿姊!”一群摇得哗啦响的拘灵瓮异口同声,刺骨的疼痛自姜月凝全身爆开,她呜咽几声,身体不受控制蜷缩,只觉整个人像被绑在树上,任人将她全身皮肉一点点拉长展开般。

一团她看不见的气运,被拘灵瓮疯狂撕扯着。

“月凝!这是怎么了!”阮丹烟扑了上来,搂住栽倒在地的姜月凝。

“娘亲,是娘亲……您是来帮我的对吗?”那些拘灵瓮叽叽喳喳,亲热地将阮丹烟也团团围住。

阮丹烟望着将姜月凝吸得话都说不出来的拘灵瓮,多数破损瓮口都有一颗血迹斑斑的大头,它们空洞的眼睛蒙上一丝希冀,看得阮丹烟颤颤巍巍垂下眼眸。

这些都是姜家的孩子,也算是她的孩子,她不是阮丹烟,也不只是月凝的母亲,她是……姜夫人。

“姜夫人!你可还记得你是姜家的夫人!现在不是你肚子里出来的也要管?给我放下那些拘灵瓮,别在老子跟前卖弄慈爱!要不是你肚子里爬出来的让塘神送回来了,这些外头生的还没机会拿来镇运呢!走开些,别误了我姜家仙运!”

“叔爷别怪她,烟儿心软,她只是心疼我的孩儿,毕竟这些孩子也该叫她一声母亲,唉我亦想怜一怜我那些被制成拘灵瓮的苦命孩儿们……可我又有什么办法,整个姜家都在我肩上。”

“夫君,别说了,我知道你心里的苦。”初嫁入姜家的阮丹烟体贴拉过姜元手掌。

姜元任由阮丹烟安抚,悄无声息勾回她手里拘灵瓮,顺势按着她坐下,又叹了一口气,“我自知自自己根骨不佳,实在无用,留不住姜家数百年的积累的族运,给不了族人庇佑,就让这些苦命的孩子代替我、代替月凝,撑起姜家吧。”

提到姜月凝,阮丹烟眸底湿润,她知道拘灵瓮现在是唯一能救姜家的法子,可终究违了心,更别说不久前她才刚从西塘寻回装有姜月凝的拘灵瓮。

说起来也是不易,阮丹烟是个没修炼资质的普通人,硬是背着姜家悄声找了姜月凝整整一年。

结果在幽黑地底看到那些因瓮身破碎而干瘪的婴尸尖叫着求她摔碎自己,那些尖叫声刺耳,震得她头晕眼花晕倒数次,阮丹烟不摔瓮,尖叫就不停,让她根本无法再安生找下去。

于是她打着寒颤将拘灵瓮摔了又摔,可即使只剩下个底了,那些婴尸仍在哭喊。

直到有一个满身血洞的人被吵得心烦,说她承担不起杀死婴尸的因果,让阮丹烟自个儿想办法把摔碎的碎片补回去,遮住光亮,那些婴尸就不会哭喊了。

当时除此以外也没了别的法子,她便一边找姜月凝,一边补了好多碎瓮,日日月月都去,碎瓮都补好了,可就是找不到姜月凝。

那个满身血洞的人偶尔会裹着泥浆、带着酒气从地底爬出来,前些日子,那人旁边还多了个瘸子,见阮丹烟补瓮已是十分熟练,还夸她的水灵根尚可一看,可她从小是因不像族兄弟那般有修仙资质才不受重视,根本没人说过她有水灵根。

她连忙摆手解释,瘸子听了只是看向那人轻笑着说了句“明珠蒙尘,道法无门,你这怎么尽是这种人?”

“呵卜道运,天底下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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