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亲着亲着就栽了
夜色如一块浸润了深蓝染料的绸缎,温柔地覆盖着这座安睡的海岛。
窗外,海浪声不知疲倦,低吟般拍打岸边,舒缓而懒倦。
室内,空气黏稠得如同融化的蜜,每一次呼吸都交织着沐浴露的清新与情动蒸腾出的灼热。
灯光被刻意调暗,只在榻榻米边缘投下一圈朦胧光晕,将那双紧密交叠的身影笼罩其中,与世界隔出一小片独属于他们的私密宇宙。
不知何时,两人已深深陷入柔软宽大的被榻之间。
唇齿间的厮磨早已褪去了最初的试探与生涩,化作一场积蓄太久、骤然决堤的洪流。
那不再是简单的亲吻,而是灵魂渴求的碰撞,浓烈到仿佛要将彼此揉碎、融化,再不分你我地渗入对方的血脉深处。
热度从相贴的唇瓣势不可挡地蔓延至四肢百骸,熔断了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
姜随微微侧过身,一只手臂如柔韧的藤蔓缠绕上秋瑾凝的后颈,将他更近距离地拉向自己。
另一只手则带着初尝情潮的生涩与孤勇,悄然探入他微敞的睡衣下摆。
摸过冰杯的指尖微凉,如同初雪飘落灼热的熔岩。
当掌心毫无阻隔地贴合在他绷紧的小腹时,那细腻而充满弹性的肌理让两人同时一颤。
透过温热的皮肤,姜随能描摹出秋瑾凝因紧张而瞬间收缩的肌肉线条,更能感受在这之下,那颗正为她疯狂擂动的心脏。
“呃啊……!”
秋瑾凝整个人猛地一弓,喉间溢出一声短促而压抑的喘息。
原本只氤氲在脸颊与耳廓的红潮,此刻如同被野火泼溅,轰然席卷至全身每一寸肌肤。
陌生的、直白的亲密将他长久以来构筑的冷静与自持彻底击碎,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感官掀起的惊涛骇浪。
秋瑾凝本能地想要退缩,可环在女孩腰际的手臂却违背了意志,反而收得更紧,让两人的曲线紧密相贴。
被她指尖撩拨过的地方,仿佛有电流窜过,酥麻的痒意直冲天灵盖。
秋瑾凝闷哼一声,渡来的吻随之变得凶悍而急切,似要将骤然的失控感尽数倾注其中。
他生涩地撬开姜随的齿关,湿滑的舌尖带着一丝颤抖探入,笨拙地扫过敏感的上颚,继而如同找到了失落的归宿,贪婪地与之交缠。
这个吻毫无章法,却充满了近乎原始的掠夺性,一次次地深入、吮吸,进进退退、反复辗转,仿佛要攫取她所有的呼吸与甘甜,将她彻底吞噬。
渐渐地,他掌握了节奏。在一个天旋地转的瞬间,秋瑾凝利落地翻身,将姜随笼在了身下。
一只手臂撑在她耳侧,形成一个囚笼般的怀抱,另一只手则温柔地托起她的脸颊,让这个吻进得更深,不容她有任何逃逸的间隙。
唇舌纠缠愈深,空气稀薄而滚烫。
姜随只觉得一阵阵缺氧般的眩晕袭来,神智在节节攀升的体温和唇舌的攻占下,彻底融成一池荡漾春水。
她无力地合上眼,任由自己沉浮于这突如其来、却汹涌灭顶的情潮之中……
然而,就在姜随觉得自己即将失守、溺毙于这片情欲深海之际的刹那,那股该死的、熟悉的、几乎要将灵魂撕成碎片的抽离感,再一次悍然降临!
“唔……”
在被彻底吞噬前,姜随只来得及从红肿的唇间溢出一声模糊的呜咽。
眼前爱人的眉眼、温暖的灯光、交缠的呼吸,一切瑰丽的色彩与鲜明的触感被尽数剥离,视野陷入绝对的漆黑。
她像一片无力的落叶,再度被卷入寒凉而死寂的时空乱流之中。
……
当意识重新拼凑归拢时,姜随发现自己正悬浮在一间装修极尽奢华、却处处透着压抑与冰冷气息的巨大书房内。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雪茄的焦香、冷冽的木质古龙水味,与厚重古籍散发出的陈腐气息混合在一起,凝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属于权势的沉闷味道。
姜随依旧是一抹半透明的幽魂状态,无法被看见,也无法被触碰。
灵魂深处似还残存着方才那个吻的滚烫余韵。
姜随头晕目眩,双颊灼热。秋瑾凝急促的呼吸和亲昵的温度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那只抚过他胸腹的手,指尖仍旧萦绕着少年肌肤的紧实触感。
下意识地捂住发烫的脸,心中羞赧与甜蜜交织。
姜随正暗自回味,一声沉闷的“扑通”却毫无预兆地响起,将她从旖旎的云端狠狠拽落!
倏然抬头望去,心脏骤然沉入冰窟。
书房中央,厚重华美的波斯地毯上,跪着一个熟悉到刻骨的身影。
正是秋瑾凝!
这一次,他身上没有冰冷的镣铐,只穿着一身熨帖的白衬衫与黑西裤,衣着整洁,看上去似乎并未受到身体上的折磨。
姜随稍稍松了口气,心中暗道:果然是倒叙穿越,一次比一次更接近“正常态”。
她简直不敢想象,若是在此刻——在他俩刚刚明确心意、自己以秋瑾凝恋人的身份站在这里,却目睹他被其他男人凌辱的画面,那该是何等的恶心与绝望,滔天的愤怒足以将她彻底撕裂成碎片。
虽然表面上未受什么肉'体伤害,但秋瑾凝此刻的状态依旧不容乐观。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唇瓣被死死咬住,抿成一条倔强而脆弱的直线。
孤零零地跪在那里,身体因极力的隐忍而抑制不住地细微颤抖。
低垂的眼眸中,盛满了屈辱、恐惧、愤慨,以及一种被逼入绝境后,令人心碎的无力感。
可即便如此,他的脊背依然挺得笔直,像一株屹立在狂风暴雪下,绝不折断的青竹,于无声处,艰难维系着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尊严。
确认了秋瑾凝暂无大碍,姜随这才分神,将冰冷的目光投向了书桌的另一端。
隔着一张宽大得近乎冷漠的红木书桌,一个男人闲适地靠在真皮座椅中。
他身着剪裁精良的深灰西装,金丝眼镜架在鼻梁上,嘴角挂着一抹看似温和的微笑,气定神闲、悠哉从容。
男人约莫四十出头,五官周正,保养得宜。
然而或许是常年浸淫于阴谋算计,当他微笑时,眼角和嘴角的细纹深刻如刀凿,非但未添儒雅,反而撕裂了那层伪饰,暴露出内里的污糟与伪善。
他的容貌,恰似那种仅靠角色滤镜与拥趸吹嘘才勉强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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