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泛嫌恶地别开脸,紧皱眉,她一手推开他脸,一手掐住他腰,将他送出半米距离。
不紧不慢地仰头道:“你,出来。”
初月冒出了半个脑袋,静待着。
“你把给他的那份情绪值也给我,我就告诉你怎么找我姐。”
“嘿你个小妮子!过河拆桥是吧!”
凌晓第一个跳出来持反对意见:“初月!你别听她的,人是我带来的,她提供的线索也有我的一半功劳……”
秦泛轻拍他:“你放心,送我来的车费我会付给你的,不会让你吃亏……”
“谁稀罕你那仨瓜俩枣……”
“秦泛妹妹说的有道理。”
初月扭头吐掉嘴里的瓜子壳,慢悠悠地站起来,撑在围栏上俯视下方。
凌晓想要的太多了。
黎明巴士上,初月一时冲动,用自己的血肉岩浆,换取了秋鸿那小小的后颈皮。
结果,秋鸿痛是痛了,但效果远不及预期。
但自己却给了他一整滴血岩浆,这一滴,对初月来说,自是算不得什么,可这一滴,却能够让凌晓这个皱皱巴巴的脏小子,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高大帅气的干净男人。
初月永远忘不了那天在黎明巴士上,凌晓将嘴唇从地板上的血痕里依依不舍的离开时,他身上那层皴,像裂开的蛋壳一样,新的凌晓血肉模糊地从蛋壳里脱胎换骨地重生了。
他一口一口地舔干净身上的黏液,餍足地砸吧嘴,冲着初月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可初月总觉得,他新生儿一般明亮的眼睛里,装着的全是垂涎。
只一滴就有如此大的效果,初月不敢想,若是再来一滴血岩浆,他还能发生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一滴只是作用在了他的外貌上,之后凌晓将往哪个方向异变,谁都说不好。
初月知道凌晓有一颗不安分的心,她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秦泛这小姑娘的贪婪,正好撞到了初月的盘算上。
于是她欣然应允:“连同他的那份,都给你,只要你给我我想要的……”
“休想!”
凌晓暴跳如雷。
他俊逸的脸上顿时横肉丛生,皮囊下藏不住的地痞气息一瞬间全冒了出来。
他咬牙切齿指着面无表情的秦泛:“你敢独吞!”
又忽然变脸,眼里全是恳切与哀求:“初月……不,主人,主人!你不能这样,说好的,提供线索就有赏……你还说,要留我做谋事来着,我把线索谋来了,你怎么又……又……”
“秦泛!你娘的!敢跟我争!”
凌晓突然又变脸,他身体里好像有两个人在打架,一个是原来奸诈的巴士司机,一个是裹着姣好皮囊的主人身边人。
初月几乎要不认得他了。
凌晓跳起来,围着秦泛转圈辱骂,其中间隙还不忘抬起头来阴阳初月几句。
初月倒是不在乎,秦厌却皱起了眉头。
“都是口水……”
她抹了把脸。
凌晓闭上了嘴,也停止了无谓的动作。
他知道,他不可能通过讲道理来拿到到手的情绪值了。
空气有一瞬间的沉静,楼上楼下几人,突然谁都没有说话。
有人在等待,有人在观察,有人,在蠢蠢欲动。
谁都有各自的筹谋。
就连门缝里挤出来的浓厚气雾,都渐渐稀薄了起来,一楼大厅里封锁的人群声也音低了下去。
他们累了,不怒不恨了,没有回应的呼喊终究是投入深潭的石子,松手了就没有再握紧的可能。
里面的人没有筹码了,除了无声的等待,他们再没有其他的出路。
外面的凌晓,筹码也脱手了,可他不愿意等待,他要给自己挣个筹码。
秦泛百无聊奈地站着,时而抠抠手,时而摸摸自己空空的左耳,等待着楼上的主人,将一切递到她面前。
初月皱着眉头,俯身望着庭院,等待凌晓的这场闹剧终结。
秋鸿站在初月身旁,背身靠在阳台围栏上,谁也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
银烛久久没收到初月新的吩咐,于是拎起一把铁锹,给院子里的蔷薇松土。
凌晓突然之间忘记自己骂到哪里了,于是只好语无伦次地扮演一个失语的疯子。
他边骂边绕到阳台下面,站在初月的视线盲区里,停下了脚步。
就是现在,凌晓“纹”着“袖章”的胳膊一箍,将秦泛的脖子锁在了臂膀里。
“咔哒”一声脆响,他听见秦泛的细脖子骨节被撑开的声音。
“情绪值!你最好现在就给我……不然……不然……”他嘴角咧到耳垂,眼睛阴森可怖,“谁也别想活!”
初月淡淡地往楼下看了一眼,不动声色,谁知道那两人是不是商量好的,和之前的人一样,过来骗取情绪值。
只不过,他们的手段更高明。
“随你,”初月轻声说,“她又不是秦厌。”
随即,她又往沙发上一躺,静观这场闹剧。
“她要是死了,你就再无找到秦厌可能了!”凌晓一边后退向上喊话,一边警告端着铁锹靠近的银烛。
秦泛双臂挂在凌晓的胳膊上,面不改色,她好像一个察觉不到危险的旁观者,仿佛凌晓威胁的,不是自己的生命。
“她是秦厌唯一的妹妹,也是她们家族唯一看秦厌不顺眼的人,只有她,才有供出秦厌下落的可能。”
“而我要的,不过是你一滴情绪值而已,你应该分得清轻重缓急。”
凌晓肱二头肌突起,上臂和断肢连接处的疤痕清晰可见,秦泛的小细脖子被抻得长长的,像戴了一圈铜环的长颈族少女。
可她没有长颈族日积月累的基础。
秦泛双脚离地,双腿直直地吊着,不挣扎也不扑腾,好像凌晓吊起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空壳。
也是因为这一点,初月不肯相信这俩人真的能给她带来什么可信的消息。
一个,是多次背信弃义,两面三刀的假同盟。
另一个,是初次见面毫无惧色,反复兜圈子的可疑少女。
她来路不明,仿佛生死也置之度外。
可她自称女巫诶!初月疑虑重重,是不是有什么可以死里逃生的巫术没有使出来呢?所以才对凌晓的胁迫毫不在意。
凌晓虽狡诈,可骗术里总是真假掺杂,不会蠢到用一次性的欺骗切断他和初月关系。
一顿饱和顿顿饱,初月相信凌晓同样懂得这个道理。
初月的心开始动摇。
要是四方砖在就好了,她的疑虑一定会被稳稳接住。
她看向身侧,只有那个同样疑云重重的秋鸿。
仿佛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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