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苟鹏对于约定的事向来记得很牢,下了班,脚刚踏进家,门都还没关就急吼吼地问我:“老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我却秒懂。感谢他说得隐晦,没有污染到隔壁上补习班回家路过的小孩耳朵。
但是我不确定晚上做的时候声音有没有穿过墙壁进到他家里,如果有,实在万分抱歉。都怪蒋苟鹏太疯狂,像在故意报复我昨天让他自行解决生理反应,每下都又猛又深。我就是再强悍的忍者在坐海盗船到最高处的时候也禁不住要叫出来。
总的来说,这场巫山云雨体验很好,让我有一个美好的心情迎接早晨,迎接本学期最激动人心的一天。
然而,早上一脸得到爱的滋养的我还不知道,几个小时后,自己就将在全校领导、老师面前狠刷一波存在感。
很荒谬地成为……呃,我有点难以启齿,太雷人了,我用悄悄话的音量说吧——一个,背着老公,找男人,的,人。
当然,这肯定是他们对我的误解。下面就请好好看看我的狡辩,不是,看看我的辩解吧!
案发当时,我正合理分配着我的注意力,十分之一放在校长豪情万千的发言上——他在规划下学期学校要做出什么什么成绩、老师们要如何如何努力;十分之九放在和晴舟发消息激烈讨论晚上去哪儿玩乐上。
向晴舟发给了我一个新开的酒吧地址,说里面有个驻唱特别帅,可以在韩国男团当门面的那种。
我看了后,贼兮兮地笑了,立马撤销自己的决定,发送两个【色眯眯】表情包,然后在输入框里敲下【那当然得去了!】,还没点下发送键,腹部就传来一阵剧痛。
第一下还好,第二次威力骤然提升,像塞了个电钻在里面搅和一样,揪着疼。
本来我想校长应该也快结束了,我忍一忍就过去,免得生事。但没想到这胃痛的持久力真强,和我们校长一样。它不停,他也不停。
和我同个办公室的夏老师正好开会的位置也和我挨着。她本来埋着头在专注地玩消消乐,也许是天意让她救我,她在进入下一关前活动了一下脖子。
脸转向我这边时,她发出一声惊叹:“你怎么出这么多汗?”随后迅速转头看了眼咱身后的空调,问我:“你那里吹不到风吗?要不要和我换换?”
夏老师一向大大咧咧,说话音量和动作都不避讳,俨然忘记此刻我们正在开全校教职工大会。
而我不想引起骚动,摇摇头,兀自悄悄把手捂在肚子上,腰身弓着,蜷成一颗熟虾仁。
之前说过,夏老师对自己认定的判断不会轻易放过,她彻底偏过来端详了我几秒,惊乍道:“我去,你嘴唇都发白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肚子,痛。”
我艰难发声,喉咙每冒出一个字,那个痛的地方就像被牵扯了一下,一抽一抽的。由于我学文科的,生物不好,说不清具体是什么地方在作怪,便只能把痛处归给了肚子。
夏老师见我这幅凄惨样,共情力特别强的与有痛焉。她拧眉忧心道:“你这看起来好严重。”
主讲台上,校长的发言内容突变:“有些老师啊,我在上面讲话,她们在下面讲。我讲完就立马放假,就这最后一点时间,她们都忍不下去了……”
“校长,好像,在,说……”
“我们”两个字我还没说出口,见义勇为的夏老师竟然直接站了起来,她焦急地大喊:“校长,时漾她好像撑不住了。”
小学阶段接触到的修辞手法里,夏老师最喜欢的修辞就是夸张,所以生活中她也常爱用。而我刚好和她相反,但当时那一刹,我必须得承认,夸张很有效。
夏老师一夸张,校长立马就中止了他宏伟蓝图的展望,从主讲台上快步走下来。
“踩点老师,你怎么了?”
“……”呃,我服了,尊敬的校长,虽然我很敬重你,但你是真的要把这个名号叫到退休吗?
要不是我实在剧痛难忍,真的很想趁他不注意偷翻一个白眼。但那时候,我确实连吐出一个字的力气都没有了。幸好,不然还有被抓包的风险呢。
我痛得说不了话,夏老师便热心肠地当起我的代言人,向校长反应我的病况。
校长听完她那添油加醋的描述,竟然都还问我:“能坚持吗?”
我想,这种时候我肯定得要点头。我想,至少这次我得在校长面前挣回形象,让他以一个身残志坚,不是,以不轻言放弃的良好形象重新记住我。
结果,我刚小幅度晃动我的头,就吐了。
我敬重的校长由于当时太关切我的病症,离我就只有一步的距离,毫无疑问地惨遭殃及。
但领导不愧是领导,他不顾自己裤腿沾染上的污秽,迅速就做出了反应,询问在场同仁:“谁打一下120?”
还是夏老师挺身而出,临危还能记起平时八卦到的有用信息,告诉校长:“时漾她老公就是医生!”
说着,她从桌上拿起我的手机。
人不可能一直倒霉,除非这个人当天被老天爷选中当倒霉熊。而我,就是当天被选中的人。
我千不该万不该开会的时候不认真听校长讲话,一门心思想着放假倒计时,还得意忘形的和晴舟聊天。导致我病发时忘记了要锁屏,把手机界面停留在和晴舟的微信聊天界面。
我也千不该万不该通知开会的时候匆匆忙忙,忘记把手机调静音。
我真的不怪夏老师,她拿手机的时候应该也是有点慌乱,不小心就碰到了屏幕,然后刚好因为我是被上天选中的倒霉熊嘛,所以她就点到了向晴舟发来的语音。
你知道的,总会有些时刻周围莫名陷入死寂。这使得这条语音的音质格外清晰,音量也大。
“V风酒吧,我和帅哥一起等你哟!今晚必须玩尽兴!”
救命,别叫救护车了,也别联系我老公,让我死吧。
——
我没死,在一众好心人的帮助下,在医院吊了大半天的水加上一直昏睡,入夜缓过劲来。
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是向晴舟。她坐在我身旁那张空床位边,问我:“饿了没?”
我点点头。
晴舟说:“蒋大哥回家给你熬粥了,应该差不多快来了。”
谢天谢地,我还能吃东西。做完胃镜后,我差点儿以为咽喉要被夺舍了,还做好了今天饿肚子的打算。看来病得不是很严重。乐观的我心情变美丽了一点点。
我笑着问晴舟:“他熬什么粥?”
晴舟:“应该是白粥。”
“哈?白粥?”我撇下嘴角,不满地砸了一声。
“不然你还想吃什么?”蒋苟鹏拎着一个保温桶靠近,接过我们的话茬。
他沉着一张脸呛我:“还想吃小龙虾啊?”
我努嘴,坚信:“又不是小龙虾的原因。”
蒋苟鹏也坚信:“就是!”
我不服气:“我吃没吃到小龙虾你最有话语权吧?”
“有没有可能是你西瓜的问题?我吃西瓜吃得最多。还有,都过去两天了还能被追究?怎么不是昨天或者今天吃的有问题呢?”
在我叽里咕噜的控诉下,蒋苟鹏默默把保温桶上的盖子慢慢悠悠地旋开,晴舟则帮忙把病床餐桌支好。
“说完了?”病房静谧俄顷,蒋苟鹏朝我这边瞥过来一眼,嘲弄道,“这么能说,我看你应该是好了哈?”
他抱着保温桶,既不放在餐桌上,也不递给我吃,莫名其妙拿出要找我秋后算账的姿态:“那请时漾同志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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