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爷——”

女人纤长手指勾住容廷裕的领带,指甲在矜贵的黑绸上摩挲。

容廷裕西装袖口下的手腕微转,恰到好处地避开亲昵触碰。

喉结滚动时带出的“嗯”字裹着低哑,在寂静的房间里荡出涟漪。

女人顺势将身子缠上去,发间玫瑰香与他身上雪松气息交织,殷红唇瓣即将贴上他侧脸的瞬间,容廷裕侧身闪过,后腰抵在雕花书桌边缘。

“容爷……”她嗓音发黏,指尖顺着他精瘦腰线游走,“您真打算娶裴桉?”

他修长手指把玩着西装袖口的金纽扣:“怎么?”

“裴桉是什么性子什么风评,容爷您还不清楚吗?”女人跨坐在他腿上,香肩半露,“她那样的人,怎么配站在容爷您身边。”

“确实,她不配。”

容廷裕冷笑,声线像裹着碎冰的红酒。

“容爷,您想要找一个帮您料理家事的人,我可以胜任。”

女人唇角扬起得逞的弧度,却被男人突然收紧的掌心掐得闷哼出声。

容廷裕的拇指陷进她臀肉,力道大得能留下青痕:“你贪心了。”

“我只是想帮容爷分担……”女人疼得眼眶泛红,却仍娇软着蹭他下巴。

容廷裕将她猛地推开,起身整理被弄皱的领带,镜面倒映出他眼底转瞬即逝的嫌恶,“做好你该做的。”

两人相继离开房间。

待脚步声渐远后,雕花衣柜突然发出细微响动。

俞濯清轻轻推开柜门,潮湿空气和刚才女人身上残留的香水味一同涌了进来。

“他就是你的未婚夫?容廷裕。”

裴桉揉着僵硬的脖颈,不以为意道:“醋了?”

“他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俞濯清指尖抚过她冰凉的手背,“他配不上你。”

裴桉仰起脸,月光落在她冷白的皮肤上,“这世界上,没人配得上我。”

-

宴会厅。

裴桉踩着十厘米细高跟走下旋转楼梯,缀满碎钻的香槟色裙摆扫过台阶。

人群中,容廷裕正与霍昭谈笑。

也不知这俩人什么时候搭上话的。

“去哪儿了?”

容廷裕转身时,腕表表盘折射的光晃了裴桉的眼。

她垂眸整理耳畔碎发,珍珠耳坠轻晃,“头发乱了,去厕所整理了下。”

余光瞥见不远处鬼鬼祟祟的镜头,她突然抬眸,眼尾上挑,“我刚听人说,你去二楼了?”

“嗯,看你迟迟没回来,寻你去了。”容廷裕说着伸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她额前碎发别到耳后。

裴桉闻到他袖口若有若无的女人香水味,心底冷嗤。

装得倒真像。

霍昭被人喊走后,裴桉故意凑近,“担心我?”

容廷裕长臂一揽,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

裴桉听到不远处此起彼伏的快门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后颈凸起的骨节。

就在她踮脚在他侧脸落下轻吻的瞬间,容廷裕瞳孔骤缩,下意识抬手要擦去脸上唇印。

“擦了,可就没意思了。”

裴桉咬着他耳垂,余光瞥见角落里举着相机的媒体股东。

容廷裕心领神会,突然将她打横抱起,转身时西装下摆扫落桌上香槟杯。

“那就让它更有意思些。”

他低头时,就在唇即将相触的刹那,容廷裕动作猛地僵住。

他目光死死盯着裴桉锁骨处的棕色创可贴,指腹轻轻擦过边缘翘起的胶布。

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受伤了?”

裴桉还未回答,创可贴已被他用力撕开。

两道新鲜血痕在冷白皮肤上蜿蜒,像被碾碎的玫瑰。

容廷裕蹙眉看着染血的创可贴,嫌恶地扔进垃圾桶,指尖残留的血腥味让他不自觉摩挲掌心。

裴桉垂眸笑了声,“容二爷是不相信我?”

“自然信。”他说的敷衍,“我让人给你拿酒精。”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裴桉伸手触碰还在发烫的锁骨,水晶吊灯的光落在血痕上,折射出诡异的艳色,在无人看见的阴影里,她勾起唇角。

十分钟前——

门扉在身后合拢,裴桉的高跟鞋重重碾过二楼地毯,没几步路,她拐进二楼廊道尽头的洗手间。

裴桉看着镜中的自己,锁骨处的泛红印记在冷白肌肤上泛着刺目的粉。

她啧了声,环顾四周,目光最终定格在洗手池边的乌木柜。

银柄剪刀在灯光下泛着幽光,裴桉伸手握住的瞬间,金属的凉意顺着指尖窜上脊椎。

刀尖抵在锁骨处,她用力一划,锋利刀尖毫不犹豫地切入皮肉。

鲜血喷涌而出的刹那,疼痛像潮水般漫过神经。

裴桉却俯下身,任由温热的液体顺着脖颈滴落,血珠坠落在池底,白瓷洗手池很快被猩红浸透。

她注视着血液蜿蜒的轨迹,突然想起容廷裕嫌弃的眼神,嘴角勾起的弧度愈发张狂。

水龙头轰然作响,白花花的水流冲刷着池壁。

裴桉将染血的剪刀浸入水中,看着猩红在银刃上晕开又消散。

镜中,她慢条斯理地整理被血渍浸湿的碎发,锁骨处两道狰狞的伤口像新刻的图腾。

补好口红时,她对着镜中的自己笑着,艳丽的唇色与血色相互映衬。

当最后一丝血痕被水流带走,洗手池重归光洁,唯有空气中残留的铁锈味,裴桉才抬步离开。

-

裴桉倚着酒吧的皮质沙发,她机械地搅动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冰块碰撞声混着电子乐的鼓点,震得耳膜生疼。

人群中晃动的身影如走马灯般掠过,那些白衬衫黑西裤的轮廓,最终都化作俞濯清清冷的眉眼在她眼前碎裂。

“别看了。”霍昭修长的手指叩在吧台上,“他辞职了。”

“为什么?”

喉间泛起威士忌的辛辣,裴桉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

自从两个月前那场订婚宴后,她再也没见过俞濯清,他也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霍昭往她面前推了杯龙舌兰,冰块在酒液中沉浮,“学业繁重,回去读书了。”

他目光扫过裴桉泛白的指节,“你们真断干净了?”

裴桉仰头饮尽烈酒,灼烧感从喉间蔓延到心口,她晃着空酒,“我现在可是容太太。”

钻石婚戒擦过杯口,发出细碎的刮擦声。

“守妇道的容太太?”霍昭突然倾身,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需要我提醒你,刚才是谁的手在人家男模大腿上画圈?”

裴桉指尖一顿,随即勾唇露出肆意的笑。她漫不经心地瞥向旁边那个年轻男模,对方耳尖泛红,显然还沉浸在她若有若无的撩拨中。

“身体和灵魂,总得有一个自由。”

霍昭无奈地摇头,伸手按住她要续酒的手,“明天还要拍戏,你忘了?”

裴桉甩开他的手,起身,“放心,就算喝到天亮,六点整我照样能站在片场。”

她踩着银色高跟鞋,在人群中摇曳出妖冶的弧度,身后霍昭的叹息被音乐声吞没。

凌晨三点。

裴桉裹着羊绒大衣跌进保姆车。

车内弥漫着威士忌与烟草混杂的气息,她对着后视镜补口红,镜中人眼底的红血丝被厚重的遮瑕膏盖住。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容廷裕发来消息:“明天陪我出席慈善晚宴。”

她盯着屏幕许久,最终将手机倒扣在腿上。

翌日。

晨光刺破云层时,裴桉已经坐在化妆间。

助理杨静举着酸奶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酒气让她皱了皱眉,“裴姐,您这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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