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苒觉得爱美是女人的天性,现在就开始改变自己的外在形象,从今天现在这一刻立刻马上去做才行。
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幻雪帝国中,素有“月神嫦曦”之称的曦言公主苒苒,自小倾慕兄长银玥公子曦风的清逸风姿,忽悟爱美乃女子天性,当即拂袖踏碎满地霜华,誓要以惊鸿之姿重塑容颜,于冰穹之下开启蜕变之途。
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幻雪帝国的月神嫦曦苒苒,凝望着兄长银玥公子曦风月下如玉的身影,忽觉爱美乃女子天性,旋即抖落肩头霜花,踏着冰棱流光,朝着重塑风华的幻雪秘境翩然而去。
在曾为宇宙第一王者星球的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幻雪帝国,被尊为月神嫦曦的苒苒公主,望着玉树临风的银玥公子曦风兄长,忽觉爱美乃女子天性,即刻广袖轻扬,踏着漫天冰蝶,向那藏有万千风华秘术的雪域深处疾驰而去。
宇宙纪年的寒芒在曜雪玥星的冰晶大气层外流转,刃雪城的幻雪城堡悬浮于无垠海岸的雾霭之上。玫瑰森林的荆棘缠绕着千年梧桐树,枝桠垂落的星光与茉莉花田丘的莹白花海交织成朦胧的光网,将整座悬浮城堡笼罩在流动的银河纱帐之中。
归渔居寝阁的純玥楼内,苒苒跪坐在冰玉雕琢的蒲团上,月光透过珺悦府穹顶的冰晶棱镜,在她如雪的裙裾上碎成粼粼银鳞。她垂眸望着自己指尖凝结的霜花,素白纱衣上绣着的雪昙花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发间银铃随着动作轻响,恍若银河坠落的星子。
远处瑀彗大殿传来清冷的琴音,那是兄长曦风在抚琴。他身着银丝暗纹的白袍,广袖翻飞间似有冰雪流转,额间一枚冰蓝色的月魄石随着动作泛着幽光,将他如寒玉雕琢的面容映得愈发清冽。他指尖划过冰弦,音符便凝成冰晶蝴蝶,在大殿中翩跹起舞。
苒苒咬住下唇,望着冰镜中自己略显稚嫩的容颜。她想起昨日兄长在星穹下舞剑的模样,银发被月光镀上霜色,每一次挥剑都能带起漫天冰晶,恍若天神降世。而自己呢?不过是跟在兄长身后的小尾巴,连释放冰系法术时,都带着孩童般的笨拙。
“爱美,本就是女子的天性。”她轻声呢喃,指尖抚过冰镜中自己散落的发丝,“我也要如兄长般,成为这冰雪大陆上最耀眼的存在。”她忽地起身,广袖扫落案上的冰盏,盏中融水在地面蜿蜒成霜花图腾。
就在这时,寝阁的冰门被推开,带着凛冽寒气的风卷着几片冰晶涌入。曦风倚在门框上,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又在胡闹?”他的声音如同雪域深处的清泉,清冷中带着一丝宠溺。
苒苒转身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旋即挺直脊背,扬起下巴道:“兄长可知,为何你的冰蝶能化形,我的却只能凝成碎冰?”她盯着曦风发间晃动的月魄石,“定是你藏着什么秘术不肯教我!”
曦风挑眉,缓步走近,袍角扫过地面时,竟开出细碎的冰莲。他抬手轻轻点在苒苒眉心,冰凉的触感让她下意识瑟缩:“修炼并非只靠法术,更要修心。”他凝视着妹妹倔强的眼神,“但若你真想变强......”
话音未落,苒苒已抓住他的衣袖:“我想!”她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从今日起,我要让整个幻雪帝国都知道,月神嫦曦不只是依附兄长的存在!”
曦风望着妹妹眼中燃烧的斗志,沉默片刻后松开她的手,指尖凝出一道冰蓝色的光纹:“明日破晓,来雪渊崖。”他转身时,银发在月光中划出清冷的弧,“不过记住——蜕变之路,从来都不轻松。”
冰门重新闭合的瞬间,苒苒握紧了拳头。她望向窗外,茉莉花田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远处无垠海岸的浪涛声隐约传来。此刻的她并未察觉,在这看似宁静的刃雪城中,一场足以撼动整个曜雪玥星的蜕变,正悄然拉开帷幕。
曜雪玥星的永夜中,刃雪城幻雪城堡如悬浮的冰晶巨鲸,归渔居純玥楼的琉璃穹顶倒映着星河。苒苒赤足踩在凝霜的地砖上,裙裾扫过冰雕栏杆时激起细小的雾凇。她仰头望着空中翩跹的冰蝶——那是兄长曦风在瑀彗大殿演练法术,银白色身影掠过穹顶,月光顺着他衣摆的银丝暗纹流淌,宛如银河倒悬。
"公主又在看殿下?"朴水闵抱着裘皮斗篷追上来,熹黄色裙摆扫过满地星辉,"雪皇娘娘召您去未央殿用膳,玉衡仙君也在。"
苒苒咬着下唇,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冰栏杆上的霜花。她想起今早母亲身着湛蓝色冕服,头戴镶嵌十二颗冰魄的王冠,在议政厅驳回兄长提案时的冷冽眼神。而父亲只是安静地坐在侧位,白色素袍上没有任何纹饰,连说话时都带着雪雾般的疏离。
"我不去了。"她突然转身,雪色裙摆扬起冰晶,"水闵,把母亲上次赏的月蚕丝取来。"
丫环愣住:"可那是要等成年礼才......"
"现在就要!"苒苒眼中燃起倔强的光,发间银铃急促作响,"难道我永远只能躲在兄长身后?穿着幼稚的白裙,被人唤作'小公主'?"她望着镜中自己单薄的身影,突然抓起梳妆台上的冰簪,狠狠划向及腰长发。
"公主!"朴水闵扑过来夺簪,发丝已簌簌落在冰面上,"您这是何苦......"
"你不懂!"苒苒攥着断发后退,撞上冰凉的镜墙,"昨日兄长与冰凰族谈判,他站在玉阶上的模样......"她声音渐弱,恍惚又看见曦风银发飞扬,白袍在罡风中猎猎作响,额间月魄石与冰凰族长的权杖遥相辉映,那才是幻雪帝国该有的王者气度。
窗外突然传来冰裂声。苒苒转头望去,只见兄长踏着碎冰凝成的阶梯凌空而来,银袍上的霜纹在月光下流转如活物。他倚在窗台,冰蓝色眼眸扫过满地断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舍得剪了?"
"要你管!"苒苒别过脸,却偷偷握紧裙摆。她分明看见曦风袖中藏着的冰梳——那是幼时她缠着他用千年玄冰雕的,梳齿间还缠着几根她的发丝。
"明日带你去个地方。"曦风将冰梳抛在妆奁上,转身时衣角扫落几片星屑,"记得穿得利落些。"
待兄长身影消失在雾霭中,苒苒颤抖着拿起冰梳。朴水闵怯生生递来月蚕丝,柔白的丝线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她忽然想起母亲常说的话:"在幻雪帝国,美貌是最锋利的剑。"
未央殿方向传来悠扬的编钟,那是晚膳开始的信号。苒苒望着镜中发尾参差不齐的自己,将月蚕丝缠在腕间。冰晶顺着丝线攀爬,在她苍白的皮肤上开出细小的雪花。她终于明白,这场蜕变,不仅是为了追逐兄长的背影,更是要在母亲统治的冰雪帝国里,寻一方属于自己的天地。
曜雪玥星的永夜被千万颗悬浮的冰晶月照亮,刃雪城的琉璃尖顶折射出冷冽光晕。归渔居純玥楼的雕花冰窗上,霜花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繁复纹路,苒苒赤足踩在透着寒气的地面,望着镜中自己单薄的身影——白裙上绣着的雪绒花早已褪色,发间随意绾着的冰簪,在兄长银玥公子曦风的月魄石配饰映衬下,更显寒酸。
“公主,雪皇娘娘传召……”朴水闵捧着湛蓝色的披风跨进寝阁,熹黄色的裙摆扫过地面,惊起几缕悬浮的星光。她话音戛然而止,看着苒苒手中锋利的冰剪,“您这是要做什么?”
苒苒咬着下唇,指尖在冰凉的剪刃上摩挲。远处瑀彗大殿传来悠扬的冰琴声,那是兄长在练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幼时在归渔居的冰湖上,曦风将自己冻僵的小手捂在白袍里;三年前的冰祭大典,他当着满朝臣子的面,用冰系法术替自己解围……可如今,他站在玉阶上与使臣谈判的模样,疏离得像天边高悬的月。
“把母亲赐的月蚕丝取来。”苒苒突然开口,冰剪“咔嗒”一声,断发飘落,“从今日起,我不再是躲在兄长身后的小女孩。”
朴水闵慌忙放下披风去阻拦,却见苒苒已将断发拢起,发丝在空中凝成冰蝶,朝着窗外飞去。寝阁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带着细碎的冰晶碎裂声。苒苒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握紧冰剪——曦风倚在门框上,银发如月光倾泻,白袍上的银丝暗纹泛着微光,额间的月魄石流转着神秘的幽蓝。
“舍得剪了?”他挑眉,目光扫过满地断发,冰蓝色的眼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倒是比之前那团乱毛顺眼些。”
“要你管!”苒苒别过脸,脸颊发烫。余光却瞥见曦风袖中露出的一角冰蓝绸缎,那是母亲冕服同款的云锦,传闻整个幻雪帝国只有雪皇能佩戴。
曦风缓步上前,袍角扫过地面,绽放出晶莹的冰莲。他伸手勾起苒苒一缕新剪的短发,冰凉的指尖擦过她泛红的耳垂:“明日随我去幻雪秘境。”他忽然凑近,呼吸间带着雪域特有的清冽气息,“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是半路哭鼻子……”
“我才不会!”苒苒猛地后退,却撞进他早已张开的怀抱。曦风轻笑,将冰蓝绸缎披在她肩头,绸缎接触皮肤的瞬间,化作万千细碎星光,顺着她的脖颈滑入衣襟。
未央殿方向传来悠长的号角声,那是雪皇雪曦召见的信号。苒苒望着兄长转身离去的背影,银袍在冰晶月的照耀下泛着清冷的光。她抚摸着肩头流转的星光,突然明白,这场关于美丽与蜕变的追逐,或许从不是单方面的守望。
朴水闵怯生生地递来月蚕丝,柔白的丝线在星光中闪烁。苒苒将丝线缠绕在指尖,冰晶顺着纹路攀爬,在她掌心凝聚成一朵半透明的雪昙花。窗外,无数冰蝶正朝着瑀彗大殿飞去,带着她未说出口的心事,消失在永夜的星空中。
幻雪城堡的冰棱垂落着细碎的星尘,归渔居純玥楼的穹顶倒映着十二轮冰晶月的辉芒。苒苒立在冰窗前,望着兄长曦风在瑀彗大殿外舞剑的身影。他银发飞扬,白袍上暗绣的雪龙图腾随动作翻涌,额间月魄石与剑锋相撞时迸发幽蓝火花,惊起栖息在梧桐树顶的极光鸟群,绚丽的尾羽划过夜空,宛如星河倾泻。
“公主,雪皇娘娘的月蚕丝送来了。”朴水闵捧着鎏冰匣踏入寝阁,熹黄色襦裙扫过地面,惊起一圈圈霜花涟漪。她望着苒苒手中那把磨损的冰梳——正是幼时曦风为她雕琢的,梳齿间还缠绕着几根褪色的发丝。
苒苒指尖抚过梳妆台上母亲赏赐的冰晶胭脂盒,盒面雕刻的雪凰展翅欲飞,却被一道冰纹桎梏。昨夜未央殿的场景在脑海翻涌:母亲雪皇身着湛蓝色冕服,王冠上十二颗冰魄流转冷光,正对兄长呈上的边疆防御策论嗤笑;而父亲廉贞王子垂眸坐在侧位,素白长袍上未绣纹章,唯有腰间玉佩刻着半朵残雪,像极了他被雪皇夺去的权柄。
“水闵,你说为何兄长如此耀眼,我却像被冰雪掩埋的残烛?”苒苒突然转身,白裙上褪色的雪绒花在寒风中簌簌颤动。她抓起月蚕丝,柔白丝线触肤即化作冰凉星芒,顺着手腕攀爬到心口,“母亲总说,美貌是幻雪帝国公主的刀刃。”
话音未落,冰门骤然震响。曦风携着凛冽寒气闯入,银袍下摆凝结着细碎冰棱,显然刚从极寒之地归来。他目光扫过苒苒手中的月蚕丝,冰蓝色眼眸微暗:“谁准你碰这些?”
“与你何干!”苒苒倔强地扬起下巴,断发在夜风中凌乱,“你能站在母亲身侧指点江山,我就不能为自己挣一方天地?”她忽然扯下月蚕丝,丝线在空中炸开成漫天星屑,“我要去幻雪秘境,寻找能与你并肩的力量。”
曦风的银发无风自动,月魄石泛起危险的幽光。他猛地逼近,寒气在两人之间凝成霜雾:“秘境里有吞噬神魂的冰魈,有将人冻成永恒冰雕的镜渊……你以为仅凭一时意气就能——”
“可你当初独自闯秘境时,也不过比我大两岁!”苒苒踮脚对上他的视线,眼眶发烫,“我不要做躲在你影子里的月神嫦曦,我要成为真正能照亮曜雪玥星的光!”
死寂在寝阁蔓延。曦风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脸颊,突然伸手扯开她发间冰簪,散落的发丝如月光倾泻。他从袖中取出一枚崭新的冰簪,簪头雕刻着并蒂雪昙,幽蓝光芒与他额间月魄石共鸣:“明日破晓,我陪你去。”他将冰簪插入她发间,冰凉的指尖擦过她耳后,“但你要记住——”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你早已是我眸中唯一的光。”
未央殿方向传来悠长的冰号角,是雪皇召集群臣的信号。曦风最后深深看她一眼,转身时银袍卷起满地星屑。苒苒抚着发间冰簪,月蚕丝突然化作流光缠绕而上,在她手腕凝结成冰链,链坠是半朵绽放的雪昙——与父亲腰间玉佩的残雪,竟能拼凑成完整的图案。
刃雪城的冰棱在十二重冰晶月的照耀下流转着幽蓝光芒,归渔居純玥楼的穹顶垂落万千星芒丝线,将珺悦府笼罩在流动的光茧之中。苒苒跪坐在冰纹地毯上,白裙上褪色的雪绒花在寒风中微微瑟缩,她望着铜镜里自己单薄的倒影——发间那支旧冰簪早已失去光泽,与兄长曦风额间流转的月魄石形成刺眼对比。
"公主,玉衡仙君来了。"朴水闵的声音带着颤意,熹黄色裙摆扫过门槛时,惊起一片细碎的霜花。苒苒转身,看见父亲廉贞王子立在冰门前,素白长袍上未绣任何纹章,唯有腰间那枚刻着半朵残雪的玉佩泛着微光。他的面容与曦风有几分相似,却多了层被岁月打磨的温润,那双藏着星辰的眼眸,此刻正温柔地注视着她。
"听闻你要去幻雪秘境?"廉贞王子抬手,掌心凝出一朵透明的雪昙花,花瓣上凝结着细小的冰晶,"当年我与你母亲......"话未说完,未央殿方向传来冰钟轰鸣,雪皇雪曦的湛蓝色冕服掠过远处回廊,王冠上的十二颗冰魄石折射出冷冽光芒。
苒苒攥紧裙角,想起昨夜母亲在议政厅撕碎曦风奏章时的冷笑:"北极大帝?不过是个妄图染指权柄的毛头小子。"兄长跪在冰阶上,银发垂落遮住眉眼,唯有月魄石的幽光在黑暗中倔强闪烁。
"我必须去。"她直视父亲的眼睛,"我不要再做只能仰望的人。"话音未落,冰门轰然炸裂,凛冽寒气卷着冰晶倒灌入寝阁。曦风银发飞扬,白袍上的雪龙图腾在风中翻涌,他额间月魄石泛着危险的幽蓝,几步上前扣住苒苒的手腕:"谁准你擅自行动?"
"放开!"苒苒挣扎时,发间旧冰簪突然崩裂,碎冰飞溅的刹那,廉贞王子袖中飞出半朵冰昙,与父亲腰间玉佩的残雪完美契合,化作流光没入她的眉心。剧烈的刺痛袭来,无数记忆碎片在脑海炸开——母亲年轻时的温柔笑颜,父亲被剥夺权柄的那个雪夜,还有曦风在她熟睡时偷偷为她修补冰簪的画面。
"原来......"苒苒颤抖着抚上额头,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半朵雪昙印记,"你们一直都在瞒着我。"她望向曦风,却见他眼底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慌乱,银袍下的手指死死攥着一方染血的帕子——那是她前日咳血时用过的,竟被他收在袖中。
未央殿的冰钟再次响起,雪皇的声音裹挟着威压传来:"银玥,即刻来见。"曦风松开手的瞬间,一片冰鳞悄然落在苒苒掌心,上面刻着细小的符咒。他转身时,银发扫过她发烫的脸颊:"明日日出前,带着这个去镜渊。"
夜色渐深,苒苒握着冰鳞站在窗前。远处无垠海岸传来冰浪拍击声,茉莉花田丘的莹白花海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幽光。她低头看着腕间突然浮现的冰链,链坠是朵未绽放的雪昙,与兄长冰簪上的并蒂花遥相呼应。当第一缕晨曦刺破永夜时,她抖落肩头霜花,踏着凝结的冰棱,朝着幻雪秘境深处奔去,身后留下一串逐渐消散的星光脚印。
曜雪玥星的永夜泛起十二重冰晶月的冷辉,刃雪城悬浮在无垠海岸的雾霭之上,幻雪城堡的琉璃尖塔如冰晶铸成的荆棘,将月光绞碎成流淌的星河。归渔居純玥楼内,苒苒赤足踩在凝结着霜花的地砖上,白裙上褪色的雪绒花随着呼吸微微颤动,发间那支陈旧的冰簪,在兄长曦风银发的光芒下显得愈发黯淡。
“公主,雪皇召见。”朴水闵捧着湛蓝色云锦披风疾步而入,熹黄色裙摆扫过地面,惊起细碎的星尘。苒苒望着铜镜里自己苍白的面容,忽然想起今早未央殿的场景——母亲雪皇雪曦身着湛蓝色冕服,王冠上十二颗冰魄石流转着冷冽的光,正将曦风呈上的边疆奏折摔在玉阶上。兄长跪在满地冰屑中,银发垂落遮住眉眼,唯有额间月魄石的幽光,如同永不熄灭的火种。
“我不去。”苒苒突然转身,指尖划过梳妆台,凝结出锋利的冰刃。她割下一缕长发,发丝在空中化作冰晶蝴蝶,“从今日起,我不要再做躲在兄长身后的影子。”
话音未落,冰门轰然洞开。曦风裹挟着凛冽寒气踏入,白袍上的银丝暗纹在月光下流转如活物,额间月魄石泛起危险的蓝光。他的目光扫过满地断发,突然扣住苒苒的手腕:“谁准你胡闹?”
“放开我!”苒苒挣扎时,袖中滑落母亲赏赐的月蚕丝帕。曦风的眼神瞬间凝滞——帕子上绣着的雪昙花,与他暗藏在袖中的冰簪图案如出一辙。那是他们幼时在碧雪寝宫玩耍时,用月蚕丝共同绣制的定情信物。
“你以为幻雪秘境是儿戏?”曦风声音发颤,却将她越攥越紧,“那里有能吞噬神魂的冰魇,有会将人困在永恒梦境的镜渊……”
“可你当年不也独自闯过?”苒苒仰头,泪水在眼眶中凝成冰晶,“你总说我弱小,可你何时给过我变强的机会?”她突然贴近兄长耳畔,轻声道:“我记得你曾说,月神嫦曦的光芒,该与北极大帝并肩。”
曦风的身体剧烈震颤,月魄石光芒大盛。就在这时,未央殿方向传来冰钟轰鸣,雪皇的声音裹挟着威压传来:“银玥,即刻前来!”他松开手的瞬间,一枚刻着雪昙花的冰符落入苒苒掌心。
“明日辰时,镜渊见。”曦风转身时,银发扫过她泛红的脸颊,“若你敢迟到……”话未说完,他已踏着冰棱消失在夜色中。
苒苒握紧冰符,腕间月蚕丝突然自动缠绕,在皮肤上凝成半透明的冰甲。她望向窗外,茉莉花田丘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莹白,远处无垠海岸的冰浪拍打着城堡基座,发出巨兽般的呜咽。当第一缕晨曦刺破永夜时,她抖落肩头霜花,踏着凝结的冰棱,朝着幻雪秘境深处奔去,身后留下一串逐渐消散的星光脚印。而在她看不见的角落,曦风立在冰晶月的阴影中,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将破碎的冰簪紧紧攥在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雪地上绽开一朵朵红梅。
曜雪玥星的永夜被十二轮冰晶月照得透亮,刃雪城的琉璃穹顶折射出万千道冷芒,归渔居純玥楼的冰窗上,霜花正以奇异的纹路生长蔓延。苒苒赤足踩在寒气沁骨的冰砖上,白裙上绣着的雪绒花早已失去光泽,发间那支兄长幼时所赠的冰簪,此刻也黯淡无光。她凝望着镜中自己略显稚嫩的容颜,又转头看向窗外——瑀彗大殿方向,兄长曦风正与使臣谈判,银发在月光下泛着霜色,额间月魄石流转着幽蓝的光芒,白袍上暗绣的雪龙图腾随着动作若隐若现,举手投足间尽显北极大帝的威严。
“公主,雪皇娘娘派人送来了月蚕丝。”朴水闵抱着鎏冰匣走进来,熹黄色的裙摆扫过地面,惊起一圈细小的星芒。她看着苒苒盯着窗外的模样,轻声道,“殿下他......又在忙政务了。”
苒苒咬了咬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水闵,你说,我是不是永远都只能这样?”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甘,“站在兄长身后,看着他光芒万丈,而我......”
朴水闵正要开口,寝阁的冰门突然被推开,带着寒意的风卷着几片冰晶涌入。雪皇雪曦身着湛蓝色冕服,王冠上十二颗冰魄石散发着摄人的光芒,每走一步,脚下便凝结出冰莲。“在这自怨自艾?”雪皇的声音冷若冰霜,“身为幻雪帝国的公主,竟如此软弱。”
苒苒慌忙行礼,垂眸道:“母亲,我......”
“明日随我去未央殿。”雪皇打断她的话,目光扫过她褪色的白裙,“冰凰族的王子不日将到访,你也该学学如何担起公主的责任。”说罢,她挥袖离去,只留下苒苒呆立原地。
夜深,万籁俱寂。苒苒坐在窗前,望着漫天星辉。远处传来兄长练琴的声音,冰弦拨动间,音符化作冰晶蝴蝶在夜空中飞舞。她想起幼时在碧雪寝宫,兄长总是将她护在身后,用冰系法术为她变出漫天繁花;又想起近日在议政厅,兄长为了她与母亲据理力争的模样。
“爱美,本就是女子的天性。”她轻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也要变得强大,强大到能与兄长并肩。”她起身,从朴水闵送来的鎏冰匣中取出月蚕丝。柔白的丝线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触碰到她肌肤的瞬间,竟化作点点星光,顺着她的手臂蜿蜒而上。
就在这时,冰门再次被推开。曦风身着白袍,银发凌乱,额间月魄石微微发烫。他快步上前,抓住苒苒的手腕:“你疯了?月蚕丝岂是你能随意触碰的!”他的声音带着焦急,眼底满是担忧。
苒苒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我没疯。兄长,我不想再做那个需要你保护的小女孩了。”她握紧手中的月蚕丝,“我要去幻雪秘境,我要变得强大,强大到能站在你身边,而不是永远躲在你的身后。”
曦风愣住,看着她眼中燃烧的斗志,突然笑了。他抬手轻轻抚过她的发顶,取下她头上黯淡的冰簪,换上一支崭新的、雕刻着并蒂雪昙的冰簪:“明日,我陪你去。”他的声音温柔却坚定,“但你要记住,无论何时,你都是我最珍视的人。”
窗外,冰晶月的光芒愈发耀眼,茉莉花田丘在月光下泛着朦胧的光晕。苒苒望着兄长温柔的眉眼,心中泛起丝丝暖意。她知道,这场蜕变,或许充满艰险,但只要有他在身边,她便无所畏惧。
冰晶月的冷辉穿透刃雪城的琉璃穹顶,在归渔居純玥楼的冰砖上投下粼粼光斑。苒苒跪坐在寒玉榻上,白裙垂落如未融的雪,发间旧冰簪折射着微弱的光。她望着窗外瑀彗大殿的方向,兄长曦风正与冰凰族使臣对谈,银发掠过肩头,白袍上暗绣的星河纹随着动作流淌,额间月魄石与对方权杖顶端的冰晶遥相辉映,恍若双生星辰。
“公主,玉衡仙君请您去观雪台。”朴水闵捧着暖手的冰玉炉进来,熹黄色襦裙扫过地面,惊起几缕悬浮的星尘。苒苒起身时,褪色的雪绒花刺绣在裙摆绽开细小冰纹——那是三年前生辰,曦风亲手为她绣的。
观雪台的寒风裹着冰雾扑面而来,廉贞王子立在栏杆旁,素白长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腰间半朵残雪玉佩与苒苒额间新显的雪昙印记微微共鸣。“在看你兄长?”他的声音像融雪渗入冻土,“当年你母亲也是这样,为了能与我并肩……”话音未落,未央殿方向传来冰钟轰鸣,雪皇雪曦的湛蓝色冕服在月光下泛起冷芒,王冠上十二颗冰魄石流转着威压。
“明日冰凰族王子来访,你须随侍左右。”雪皇的声音冻得空气发颤,目光扫过苒苒单薄的白裙,“去把珍藏的月蚕丝嫁衣取来。”苒苒浑身一僵,瞥见兄长在母亲身后握紧的拳头,银发下的侧脸绷成冷玉。
深夜,归渔居純玥楼的冰镜映出两个身影。曦风扯开苒苒颈间褪色的雪绒花丝带,冰蓝色眼眸燃着怒意:“谁准你接下联姻?”他的白袍扫落案上冰灯,琉璃碎片溅在苒苒脚边,映出她倔强的泪光。“我不想做任人摆布的人偶!”她抓起梳妆台上的月蚕丝,“母亲说美貌是武器,那我就锻造出最锋利的刃!”
月蚕丝触肤的刹那,整座寝阁亮起万千流萤。曦风突然扣住她的手腕,额间月魄石与她额间雪昙印记共鸣出璀璨光华。“幻雪秘境有去无回。”他的声音混着呼吸喷洒在她耳畔,“但你若想去……”冰蓝色光芒在他指尖凝聚成冰刃,精准削断她发间旧簪,“我便把整个秘境的风雪,都炼成你的嫁衣。”
窗外,茉莉花田丘的冰晶突然集体绽放,无垠海岸的冰浪翻涌成雪龙图腾。苒苒望着兄长眼底从未有过的炽热,腕间月蚕丝自动缠绕成冰链,链坠处半朵雪昙缓缓舒展——而曦风袖中,那枚藏了十年的并蒂冰簪,正与她的印记悄然呼应。
冰晶凝结的夜幕下,刃雪城悬浮在无垠海岸的雾霭之上,幻雪城堡的尖塔如利剑刺破十二重冰晶月的清辉。归渔居純玥楼的冰纹窗棂外,茉莉花田丘泛着幽蓝的荧光,无数冰蝶在花丛间穿梭,翅膀扇动时洒落细碎的星光。
苒苒站在寝阁中央,白裙上褪色的雪绒花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她望着铜镜里自己苍白的面容,发间那支兄长儿时送的冰簪早已黯淡无光。远处瑀彗大殿传来冰弦拨动的声音,那是曦风在弹奏《雪月谣》,音符化作冰晶蝴蝶,从窗缝间飞入寝阁,在她身侧翩翩起舞。
“公主,雪皇娘娘传召。”朴水闵匆匆跑来,熹黄色的裙摆扫过地面,惊起一圈圈霜花涟漪。她捧着湛蓝色的云锦披风,眼神中带着担忧,“说是冰凰族王子明日抵达,要您盛装出席。”
苒苒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想起今早未央殿的场景:母亲雪曦身着湛蓝色冕服,王冠上的十二颗冰魄石流转着冷冽的光,正将曦风呈上的边疆防务奏折狠狠摔在玉阶上。“别再做这些无用功!”雪皇的声音冰冷如刀,“明日你就与冰凰族联姻,这才是公主该做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131xs.xy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