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雪玥星冰雪大陆之上,幻雪帝国的曦言公主苒苒,因倾世容颜被尊为月神嫦曦,其兄银玥公子曦风护她周全。这位将“人不爱美天诛地灭”奉为箴言的娇贵公主,踏着雪域冰晶,携万千星辉,于漫天霜华间勾勒出一段绮丽传奇。
曜雪玥星冰雪大陆的幻雪帝国中,被尊为月神嫦曦的曦言公主苒苒,常以“人不爱美天诛地灭”为箴言,在兄长银玥公子曦风的守护下,踏着飘落的冰晶星屑,将万千琼华织就成惊世容颜,书写着独属于她的瑰丽传说。
宇宙间昔日第一王者星球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幻雪帝国中,被唤作月神嫦曦的曦言公主苒苒,总将“人不爱美天诛地灭”挂在唇边,在银玥公子曦风兄长的羽翼庇护下,以冰雪为妆、星辰作饰,于永夜雪原上绽放出令万物失色的绝代风华。
宇宙纪年的寒芒中,曜雪玥星悬浮如一颗凝着银霜的琉璃珠。冰雪大陆尽头,刃雪城的尖塔刺破永恒暮色,幻雪城堡以千年玄冰浇筑,每道棱线都流淌着月光的冷辉。无垠海岸翻涌着靛青色的浪,浪尖坠着细碎星光,玫瑰森林的荆棘缠绕着冰晶,在夜风里摇曳出幽蓝磷火,梧桐树街的枝桠垂落霜花帘幕,茉莉花田丘的雪瓣裹着淡香,层层叠叠簇拥着这座被神谕笼罩的宫殿。
瑀彗大殿的穹顶垂落星河织就的帷幕,归渔居寝阁的珊瑚灯盏摇曳着幽蓝烛火,純玥楼珺悦府的雕花窗棂外,雪粒子簌簌落在银月般的湖面上。曦言公主苒苒斜倚在冰玉榻上,雪色鲛绡裙裾铺展如绽放的昙花,十二幅月华锦裁就的广袖缀满细碎星砂,随着她抬手的动作流淌出银河倾泻的光。她对着冰镜轻点朱唇,眼尾的银蝶花钿在烛光中忽明忽暗:"兄长总说战事吃紧,却连我新制的胭脂都不肯赏脸。"
银玥公子曦风立在玄冰长阶下,雪白锦袍绣着暗纹银龙,腰间冰魄玉珏泛着冷光。他垂眸望着妹妹鬓边新簪的冰晶海棠,剑眉微蹙:"雪原结界松动,魔狼族已破了北境防线。"话音未落,苒苒突然转身,裙摆扫落案上的鎏金香炉,冷香四溢:"又是战事!你总拿这些无趣的事敷衍我。"她指尖凝出霜花,在虚空中勾勒出凤凰的轮廓,"前日南境进贡的云锦,偏生染不出我要的月色,明日你陪我去镜湖取千年玄冰,定能调出最衬肤色的雪色。"
曦风望着妹妹耳后若隐若现的人鱼尾鳞片,心头微颤。作为幻雪帝国的第一王子,他见过苒苒在战场化作普贤菩萨的威严模样——银甲映月,莲台生雪,却独独见不得她此刻眼尾泛红的委屈。他抬手抚去她鬓边的碎发,冰玉般的指尖带着常年征战的薄茧:"待击退魔狼,任你将镜湖的冰都磨成粉。"话音未落,窗外突然炸开刺目的幽蓝光芒,远处传来结界碎裂的轰鸣,苒苒的睫毛轻颤,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却仍扬起下巴:"若耽误了我明日的妆容,定要你好看。"
玄冰穹顶垂落的星河帷幕突然剧烈震颤,窗外传来的结界碎裂声如冰裂般刺耳。曦言公主苒苒攥着鬓边冰晶海棠的手微微发白,却仍保持着慵懒的姿态斜倚在冰玉榻上,广袖间星砂流淌的光影都染上了几分不安。银玥公子曦风立即转身,腰间冰魄玉珏泛起刺目的冷光,雪色锦袍下的银龙暗纹仿佛要破布而出。
“兄长且慢。”苒苒突然出声,声音虽娇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赤足踩在沁着凉意的冰面,雪色鲛绡裙摆扫过满地霜花,十二幅月华锦广袖扬起,指尖凝出的霜花在空中化作一面晶莹的冰镜。镜中浮现出刃雪城的全景——北境防线处,幽蓝色的魔狼族旗帜如潮水般涌来,而更远处,雪皇雪曦身着湛蓝色冕服,头戴镶嵌着千年玄冰的王冠,正率领着幻雪帝国的精锐部队迎敌。
“母亲又瞒着我。”苒苒咬了咬唇,眼尾的银蝶花钿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她转身看向曦风,那双如同被冰雪浸泡过的眼眸中泛起一层薄雾:“每次都让我躲在这碧雪寝宫,难道我月神嫦曦,就只能做个徒有其表的花瓶?”
曦风沉默片刻,伸手为她披上一件雪狐裘,柔软的皮毛上还带着他身上的温度:“你知道母亲是怕你受伤。当年你为了救我......”他的声音突然顿住,目光落在苒苒耳后若隐若现的人鱼尾鳞片上。
就在这时,寝殿的门被匆匆推开,身着熹黄色衣服的朴水闵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公主殿下,玉衡仙君来了!”话音未落,身着白色素袍的廉贞王子已缓步踏入殿内。他面容清俊,眼神却带着几分疲惫,素袍上绣着的莲花纹在烛光下泛着微光。
“父亲!”苒苒快步迎上去,却在看清父亲苍白的脸色时停住了脚步,“您怎么来了?母亲她......”
廉贞王子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忧虑:“你母亲让我带你和曦风去安全的地方。魔狼族这次来势汹汹,恐怕......”
“我不去!”苒苒突然甩开父亲的手,雪白的裙裾在冰面上划出一道冷冽的弧,“我要去战场!我是幻雪帝国的公主,是被尊为月神嫦曦的人,怎能躲在后方!”她转身看向曦风,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兄长,你带我去。”
曦风望着妹妹倔强的模样,剑眉紧紧皱起。他何尝不知道妹妹的实力,可当年那场战役留下的伤痛让他无法轻易答应。就在僵持之际,远处传来一声震天动地的轰鸣,整座幻雪城堡都开始微微摇晃。
“来不及争论了。”廉贞王子神色凝重,“曦风,你带苒苒先走,我去支援你母亲。”说罢,他转身便要离去,却被苒苒一把拉住。
“父亲!”苒苒的声音带着哭腔,“让我一起去。我不会拖后腿的,我......”她的话音未落,冰镜突然炸裂,无数碎片在空中化作点点星光。
曦风见状,不再犹豫,一把将苒苒护在身后,抽出腰间佩剑:“跟紧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离开我的视线。”他转头看向朴水闵,“你带父亲从密道离开。”
“是!”朴水闵应了一声,急忙扶住有些踉跄的廉贞王子。
苒苒望着兄长如雪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复杂情绪。她轻轻咬破下唇,指尖的霜花凝聚成一把晶莹的冰剑。在这漫天霜华的幻雪帝国中,被众人捧在掌心的月神嫦曦,第一次真正渴望证明自己——不为美貌,只为守护这片承载着她无数回忆的冰雪大陆,守护她最珍视的家人。
冰镜炸裂的星屑尚未落地,刃雪城的警钟已穿透云霄。曦风揽住苒苒的腰腾空而起,玄冰长阶在脚下碎裂成万千冰晶,如流星般坠入深不见底的护城河。苒苒嗅到兄长袍角沾染的硝烟味,这让她想起幼时躲在他身后,看他用灵力堆砌雪兔的温柔场景,此刻那双手却握剑如握寒月。
"闭眼。"曦风的声音裹着灵力在她耳畔炸开。苒苒偏将下巴昂得更高,十二幅月华锦广袖翻卷间,她指尖凝出的冰刃与兄长的银剑共鸣,在夜空中划出两道冷冽的光弧。远处魔狼族的獠牙在幽蓝火焰中泛着寒光,领头的狼人披着镶嵌骨片的战甲,额间魔纹正贪婪吞噬着结界的残片。
雪皇雪曦的湛蓝色冕服在战场中央如天幕般展开,千年玄冰王冠折射出的光芒让魔狼族的攻势为之一滞。她挥动冰晶权杖,召唤出的雪龙嘶吼着撞碎敌军阵列。廉贞王子的白色素袍染着点点血迹,手中莲花纹玉箫吹奏出的音波化作光盾,为雪皇抵挡背后偷袭的暗箭。
"原来父亲的灵力......"苒苒望着战场边缘那个清瘦却坚毅的身影,忽然想起每日清晨,父亲总会在純玥楼的花窗前,为她新做的胭脂试色。那时他指尖的温度比玄冰温暖,此刻却在血色中泛着冷意。
朴水闵的熹黄色裙摆掠过结霜的回廊,她捧着苒苒最爱的鎏金妆奁追到城门口:"公主殿下!您的月魄粉还......"话音被呼啸的冰刃截断,曦风旋身挥剑,将射向朴水闵的魔箭斩成齑粉。苒苒突然挣脱兄长的保护,雪色鲛绡裙在风中猎猎作响,她凌空画出的冰符化作银蝶,瞬间驱散了笼罩刃雪城的黑雾。
"月神嫦曦!月神嫦曦!"溃败的魔狼族中传来恐惧的嘶吼。苒苒望着自己在冰刃倒影里的容颜,眼尾银蝶花钿因灵力波动愈发璀璨。她转头看向同样怔愣的曦风,忽然狡黠一笑:"兄长可瞧好了——这才是配得上幻雪帝国的美貌。"
曦风的白袍被血染红一片,却仍抬手为她拂去发间飘落的魔狼毛。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冰凉的雪狐裘传来,与战场上的寒意形成奇异的反差。远处雪皇的战歌混着廉贞王子的箫声,在冰雪大陆上编织成守护的结界,而此刻,他只想将怀中这个倔强的身影,永远护在身后。
魔狼族的攻势在月神嫦曦的银蝶冰符下暂缓,战场上弥漫的幽蓝雾气却突然翻涌成漩涡。雪皇雪曦的湛蓝色冕服猎猎作响,她手中冰晶权杖顶端的玄冰突然龟裂,廉贞王子见状,莲花纹玉箫吹奏的音波陡然凌厉,素袍下摆沾染的血迹在风雪中晕开暗红的花。
"母亲的灵力快枯竭了!"苒苒望着战场中央摇摇欲坠的雪龙虚影,雪白裙摆瞬间染上霜花。她伸手欲召冰剑,却被曦风猛地拽回怀中。兄长的白袍覆在她身上,沾着硝烟的布料擦过她眼尾的银蝶花钿,"你的灵力在镜湖结界修复前不能耗尽!"
朴水闵攥着鎏金妆奁追到断壁残垣处,熹黄色衣衫被寒风掀起,露出腰间挂着的曦言公主常戴的冰晶耳坠。"公主殿下!玉衡仙君让我送来这个!"她扬手抛出一个刻满符文的冰盒,苒苒指尖轻触,盒中跃出九盏悬浮的雪魄灯——那是幼时父亲在純玥楼教她炼制的灵力增幅法器。
曦风的银剑突然发出龙吟,刃上凝结的魔血迸裂成冰珠。他望着妹妹将雪魄灯悬在发间,星砂点缀的广袖拂过他染血的手背,"兄长总说我只会爱美。"苒苒仰头轻笑,眼尾泪光却将银蝶花钿映得愈发璀璨,"可你看,这些胭脂匣、玉步摇,哪个不能化作杀敌的刃?"
话音未落,魔狼族的阵中腾起百丈魔影,狼人首领的骨甲上燃起幽冥鬼火。雪皇雪曦的王冠轰然坠地,湛蓝色灵力如潮水退去,廉贞王子的玉箫在音波对撞中寸寸碎裂。苒苒挣脱曦风的怀抱,十二幅月华锦突然化作漫天雪蝶,她耳后的人鱼尾鳞片泛起珍珠般的光泽,"这次换我护你们。"
曦风看着妹妹赤足踏碎满地冰晶,雪色鲛绡裙在灵力暴走中猎猎作响,恍惚间又回到碧雪寝宫的雪夜。那时她不过是个抱着胭脂盒撒娇的幼妹,非要他用灵力在窗花上雕出会发光的昙花。而此刻,她周身萦绕的银辉竟比月神雕像更加夺目。
"小心!"曦风的嘶吼混着魔狼的咆哮。狼人首领的骨刃擦着苒苒的发梢劈落,却在触及银蝶冰符的瞬间冻结成齑粉。她转头对兄长挑眉,发间雪魄灯映得眼眸流光溢彩:"人不爱美天诛地灭——但本公主的美,本就是这世间最锋利的刃。"
冰晶在魔影爪下寸寸迸裂,苒苒雪白的裙摆已沾满细碎冰碴。曦风挥剑劈开漫天幽蓝箭矢,余光瞥见妹妹发间的雪魄灯开始明灭不定——那是灵力将竭的征兆。就在狼人首领的骨刃再度劈来时,一道青影如闪电般切入战场,蛇夫王座的渊王子应渊君旋身甩出锁链,青玉符文在空中绽开如莲花,瞬间缠住魔物脖颈。
"曦风!接住!"应渊君青色长袍猎猎作响,腕间飞出两枚翠玉铃铛。曦风默契地挥剑击响铃铛,清越之声化作音波震碎魔狼的护甲。远处传来空灵的凤鸣,身着绿罗裙的玉兔月姬茜茜公主脚踏月华而至,她指尖轻点,无数月桂花瓣凝成利刃,将溃散的魔狼族逼退数丈。
"就知道你们会来。"苒苒倚在曦风怀中轻笑,苍白的唇色掩不住眼底的得意。她伸手扯下一缕沾血的发丝,雪色鲛绡裙突然泛起珍珠般的光泽,"小闵儿,把我的胭脂盒拿来。"贴身侍女朴水闵顶着纷飞的冰晶冲上前,熹黄色衣衫已被划出数道裂口,怀中却仍死死护着鎏金妆奁。
应渊君一边与魔物缠斗,一边挑眉调侃:"都这时候了还惦记着梳妆?"茜茜公主却灵巧地避开攻击,指尖凝聚月光为苒苒疗伤,"嫦曦的胭脂,说不定比你的青玉锁链还管用。"话音未落,苒苒已将胭脂抹在掌心,冰蓝色的灵力骤然暴涨,被抹上胭脂的冰晶竟化作漫天玫瑰,每片花瓣都闪烁着锋利的银光。
曦风望着妹妹专注的侧脸,记忆突然闪回碧雪寝宫的春日。那时她也是这样歪着头,非要他用灵力将露珠凝成发簪。此刻同样的眉眼,却在战火中透出凌厉的光芒。他下意识握紧剑柄,将她护得更紧,却听见苒苒在耳畔轻笑:"兄长,你瞧,我的美从来不是无用的。"
魔狼族的攻势突然变得疯狂,狼人首领的骨甲裂开缝隙,溢出黑色瘴气。雪皇雪曦与廉贞王子在远处浴血奋战,湛蓝色冕服与白色素袍都被染成暗红。应渊君的锁链被瘴气腐蚀出焦痕,茜茜公主的绿罗裙也被划出破洞,唯有苒苒发间的雪魄灯愈发耀眼,她将最后一盒月魄粉洒向空中,整个战场突然被银色光华笼罩。
"人不爱美天诛地灭——"苒苒的声音混着灵力在雪原回荡,"但我的美,是要让整个宇宙都记住!"曦风望着光芒中妹妹绝美的侧影,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他突然发现,那个总爱缠着他做胭脂的幼妹,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成了能与他并肩的存在。
银辉笼罩的战场突然震颤,狼人首领脖颈的锁链崩断,黑色瘴气如潮水漫过众人足尖。应渊君青玉符文在腐浊气息中滋滋作响,茜茜公主指尖凝结的月光利刃竟被吞噬得只剩半截。苒苒望着自己精心调制的月魄粉在瘴气中化作齑粉,雪色鲛绡裙无风自动,耳后的人鱼尾鳞片泛起危险的红光。
“用这个!”朴水闵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贴身藏着的翡翠匣子,“公主殿下上个月在镜湖炼制的冰晶泪!”鎏金妆奁在曦风的灵力护盾下开启,十二颗凝结着月光的泪滴滚入苒苒掌心,她毫不犹豫地碾碎冰晶,万千银芒自掌心迸发,在瘴气中撕开一道裂缝。
曦风的白袍染满血渍,却仍固执地将妹妹圈在怀中。他看着苒苒在光芒中愈发苍白的脸,心口泛起尖锐的疼——幼时她打翻胭脂盒都会哭上半日,如今却为了守护帝国不惜燃烧本源灵力。“够了!”他的声音混着剑鸣,“退回去,我来!”
“兄长何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苒苒仰头冲他笑,眼尾银蝶花钿在灵力波动中化作实体,振翅驱散逼近的瘴气,“记得那年在純玥楼,你说我的眼睛比冰晶还亮?现在就让你看看,它们究竟能照亮多远。”她的瞳孔骤然亮起冰蓝色光芒,整座刃雪城的积雪都悬浮升空,凝结成巨大的月轮虚影。
应渊君趁机甩出青玉锁链缠住狼人首领,茜茜公主踩着月桂花瓣跃上高空,绿罗裙在风中舒展如羽翼。“嫦曦,借你灵力一用!”她指尖勾住月轮边缘,月光倾泻而下,与苒苒的冰芒交织成璀璨星河。魔狼族发出凄厉的哀嚎,黑色瘴气在强光中蒸腾消散。
“原来你早就藏了这手。”应渊君收回冒着青烟的锁链,青色长袍沾满焦痕,却仍笑着调侃,“以后谁还敢说月神只懂梳妆?”茜茜公主落回地面,绿罗裙上的月桂纹还在微微发光,她心疼地抚上苒苒摇摇欲坠的身子:“别硬撑了,你的人鱼尾......”
话音未落,曦风已抱起浑身颤抖的妹妹。他感受到怀中娇躯传来的灼烫温度,那是灵力反噬的征兆。苒苒却突然揪住他的衣襟,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用沾着冰晶碎屑的指尖勾起他的下巴:“兄长,等这场仗打完......”她气息微弱,却仍固执地扬起嘴角,“你要陪我去南境,找最艳的花,染最绝的色。”
曦风喉间发紧,低头时鼻尖擦过她染血的发。远处雪皇与廉贞王子的身影在残雪中若隐若现,战场的硝烟里,他第一次意识到,那个总在他身后追着要新胭脂的妹妹,早已将“爱美”淬炼成最锋利的刃,而他甘愿成为这把利刃最坚实的鞘。
狼人首领在光华中发出垂死的咆哮,周身炸开的黑色瘴气如蛛网般扑向众人。曦风抱紧怀中的苒苒疾退,却见她突然挣扎着抬起手,发间雪魄灯迸发出刺目的光芒,将瘴气灼烧出嗤嗤声响。“兄长快看!”朴水闵突然指着天际惊呼,熹黄色裙摆被气浪掀得翻飞,“是镜湖的冰晶结界!”
众人循声望去,远处镜湖的冰面正泛起翡翠色的涟漪,数以万计的冰晶冲天而起,在夜空中排列成巨大的凤凰图腾。应渊君的青色长袍猎猎作响,他眼中闪过惊喜:“是蛇夫座的星轨之力!茜茜,你召唤了太元玉女的本命星阵?”
茜茜公主的绿罗裙沾满血迹,却仍笑意盈盈地晃了晃手腕,腕间玉镯浮现出古老的月纹:“不过是借了嫦曦的灵力引动星轨罢了。”她指尖轻点,翡翠色冰晶如箭雨般射向魔狼族残部,月桂花瓣在风中化作屏障,将众人护在其中。
苒苒靠在曦风肩头,望着空中交织的冰晶与月光,突然轻声笑了。她伸手从妆奁中摸出一枚珍珠发簪,在曦风诧异的目光中,将簪子掰成两段:“等这场仗结束,你用这段给我做个新耳坠可好?”她的指尖抚过兄长染血的脸颊,眼尾的银蝶花钿随着灵力波动忽明忽暗,“要最衬我肤色的款式。”
曦风喉结滚动,低头时,发间的银冠与苒苒的雪魄灯相撞,溅起细碎的星光。他想起儿时在归渔居,她总爱将胭脂抹在他手背,说这是“预演未来的婚服”。那时只当是孩童戏言,此刻看着她苍白却倔强的脸,心底某处轰然塌陷。
“说好了。”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等魔狼族退去,我陪你踏遍宇宙,寻最瑰丽的珍宝,做最耀眼的首饰。”话音未落,狼人首领发出最后的怒吼,周身炸开的黑色瘴气如黑洞般吞噬着四周的光线。
应渊君的青玉锁链再次甩出,茜茜公主指尖凝聚的月光化作盾牌,两人默契地挡在曦风与苒苒身前。朴水闵握紧腰间短刃,熹黄色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公主殿下,小闵儿定会护您周全!”
苒苒突然轻笑出声,她挣扎着站起身,雪白的鲛绡裙在灵力中猎猎作响。她抬手将剩余的冰晶泪洒向空中,万千银芒汇聚成月神虚影,清冷的光芒照亮整个战场:“人不爱美天诛地灭——但本公主的美,可是要让宇宙都为之颤抖的。”她转头看向曦风,眼中笑意盈盈,“兄长,可要看好了。”
狼人首领爆裂的瘴气如汹涌的墨潮,将四周的星月都吞噬成浓稠的黑暗。应渊君的青玉锁链在黑雾中寸寸崩裂,青色长袍被腐蚀出狰狞的破洞,他却仍固执地横剑在前:“茜茜,带他们先走!”茜茜公主绿罗裙上的月桂纹黯淡如残烛,她咬破指尖在虚空中画出古老符咒,翡翠色的星轨之力却在黑雾中如沙般溃散。
“谁说要逃?”苒苒突然挣脱曦风的怀抱,雪白鲛绡裙在灵力暴走中泛起珍珠母贝的虹彩。她耳后的人鱼尾鳞片片片竖起,发间雪魄灯骤然化作九道流光,在空中交织成银月轮盘。“小闵儿,把我的云锦披风拿来!”她的声音混着灵力震颤雪原,朴水闵顶着呼啸的瘴气冲上前,怀中的明黄色云锦浸透了汗水,金线绣着的并蒂莲却依旧鲜亮。
曦风望着妹妹展开云锦,那上面竟密密麻麻缀满她平日里收集的碎钻与冰晶。“你......”他喉间发紧,想起无数个深夜,她总在純玥楼对着这些珍宝喃喃自语,说要攒够材料织一件能照亮宇宙的衣裳。此刻云锦在空中舒展如银河倒悬,每颗碎钻都折射出刺目的光芒,将逼近的黑雾灼烧出滋滋声响。
“当年你说我收集这些是玩物丧志。”苒苒转头冲他狡黠一笑,眼尾银蝶花钿在强光中振翅欲飞,“现在可看清了?这些都是我的‘兵器’。”她抬手轻挥,云锦化作万千流光,每道光芒都凝结成月神的虚影,素白的广袖间星砂流淌,与镜湖冰晶结界的翡翠色光芒交相辉映。
应渊君见状,青玉符文突然在掌心重新凝聚:“原来如此!嫦曦是要以美为引,将星轨之力与冰晶结界共鸣!”茜茜公主指尖重新亮起月光,绿罗裙上的月桂纹再度鲜活,她笑着冲苒苒眨眨眼:“不愧是把‘爱美’刻进骨子里的月神,连杀敌都要这般华丽。”
魔狼族在光芒中发出绝望的嘶鸣,黑色瘴气被彻底驱散的瞬间,苒苒的身形却剧烈摇晃。曦风几乎是本能地冲上前,将她稳稳接住。她靠在兄长肩头,望着云锦在空中渐渐消散,突然有些惋惜地嘟囔:“早知道多攒些南境的夜明珠了......”
“等你痊愈,要多少都给你。”曦风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看着怀中虚弱却仍惦记着美貌的妹妹,突然想起幼时她因胭脂颜色不对而哭闹的模样。那时只觉得她娇气,此刻却无端觉得,这样珍视美丽的她,才是这冰雪大陆上最耀眼的存在。
朴水闵攥着染血的云锦边角,熹黄色裙摆沾满泥土,却仍红着眼眶笑道:“公主殿下的云锦真美,那些魔狼一定是被美死的!”应渊君收起崩裂的锁链,青色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下次若再遇上强敌,记得提前告诉我,我帮你收集天外陨石,打造更璀璨的‘兵器’。”
茜茜公主轻抚着苒苒苍白的脸颊,指尖的月光带着治愈的暖意:“等你好了,我们去蛇夫座看流星雨,用流星的尾巴给你做发带可好?”苒苒听着众人的话语,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在兄长温暖的怀抱中,她突然觉得,这场战斗似乎也不过是为她日后的美丽传说,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魔狼族溃败的残军尚未完全退去,刃雪城的冰面突然泛起诡异的波纹。苒苒挣扎着从曦风怀中起身,雪色鲛绡裙下,人鱼尾鳞片泛着危险的紫光——那是过度使用灵力的反噬征兆。朴水闵急忙掏出鎏金妆奁,颤抖着取出一支镶嵌冰晶的玉梳:“公主殿下,用这个压制灵力!”
应渊君的青色长袍被瘴气腐蚀得褴褛不堪,却仍警惕地扫视四周。他手腕翻转,青玉符文在空中重新凝聚成盾牌:“不对劲,魔狼族不该如此轻易败退......”话音未落,整片雪原突然剧烈震颤,无数冰锥破土而出,在夜空中交织成阴森的囚笼。茜茜公主绿罗裙上的月桂纹骤然亮起,她拉着应渊君跃向高空:“是空间结界!有人在封印整片战场!”
曦风将苒苒护在身后,白袍下的银龙暗纹随着灵力涌动而鲜活。他望着天空中逐渐合拢的冰笼,剑眉紧锁:“是魔狼族的禁术‘永夜囚牢’,必须在结界完全成型前找到阵眼。”怀中的苒苒突然轻笑出声,她伸手摘下发间黯淡的雪魄灯,将最后一颗冰晶泪滴在灯芯上:“找阵眼这种无趣的事,交给兄长和应渊君就好。”
她摇晃着站起身,雪白的裙摆扫过地面,在冰面上拖出一道血痕。“小闵儿,把我珍藏的星砂胭脂拿来。”苒苒的声音带着灵力透支的虚弱,却依旧扬起下巴,“既然要被困在这里,总不能灰头土脸地迎战。”朴水闵咬着嘴唇,从妆奁底层翻出那盒用陨星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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