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微子一袭平民布衣跪在地上向李月情行礼,姜蔓枝惊讶于玄微子竟在李月情的手里,这是她第一次见这个装神弄鬼的妖道。
李月情知晓姜蔓枝心中困惑,她解答道:“那日刑部监狱爆炸,我知道陛下也在里面,所以我派了王府的侍从前去支援,然后就碰到了被人追杀的玄微子,侍从救下了他,玄微子在王府向我坦白了所有,我便留他在府中暂时庇佑他。”
玄微子跪在地上听着往事娓娓道来:“草民叩谢殿下恩典,但不知公主叫草民前来所谓何事?”
李月情道:“你的徒弟天算子最近在京城可是名声鹊起,你可知道?”
“草民······不知。”玄微子皱了皱眉,早知如此自己当初就不应该上裴炎清那条贼船,从前做神棍坑蒙拐骗的日子不知比现在刀尖舔血的日子舒服多少倍,如今这朝堂政斗他是半分也不想参与了。
李月情淡淡道:“好,那本宫再告诉你一件事,你那疼爱的徒儿打着你的旗帜去帮助想要害死你的仇人。”
玄微子面色大惊,眼里似有怒火,他忍不住道:“是草民时运不济,总遭背叛。”
姜蔓枝听到这眉宇凝起,道:“什么叫‘总’遭背叛?”
玄微子低着头解释道:“那裴炎清无故害我,想要杀我灭口,可是我根本从未出卖过他。”
李月情挑眉道:“你没有供出裴炎清?”
玄微子顿时怔住:“皇上从未审问过我!我向谁招供?”
姜蔓枝听到这骤然清醒,原来玄微子从头至尾都是一枚被利用的棋子,此时此刻仍在棋局中,李庭聿故意把玄微子招供的消息放给养心殿的细作听,细作听到后禀报给裴炎清,以此激怒他对玄微子动手,实际上李庭聿从头到尾都没打算从玄微子那里获得裴炎清任何作恶的证据。
皇帝要对付一个人,还需要找对付他的证据吗?
李月情引导着缓缓说出玄微子心中的猜想:“是裴炎清多疑,他不信任你,怕你把他供出来,所以他要对你动手。”
玄微子点头,他下定决心,既然那裴炎清无情,就休怪他不义:“殿下是想让我助您扳倒裴炎清吗?您只管说想让草民做什么,草民义不容辞!”
他全心全意为裴炎清做事,却招来杀身之祸,他与平阳公主萍水相逢,却能得到庇佑多日,这二人高下立见!
姜蔓枝看向李月情,她的神色依旧松弛,不动声色的就落好棋盘上关键的一子。
姜蔓枝在公主府贴身侍奉了李月情两日,直到收到宫中的来信,李庭聿已经罢朝两日了,齐云连让她速回宫。
李月情知道后冲她点点头,同意她再次入宫,姜蔓枝上车前,李月情看着她,似是用眼神叮咛,蔓枝,但愿这次我能帮到你。
姜蔓枝带着玄微子乘轿马入宫,她看着玄微子不禁想,自己是不是也是某个人预设中的一环,自己在这盘棋中担任的又是什么角色,她从袖子中拿出那块白玉,至少这块玉是实实在在握在手心里的,只有李庭聿活,她才能活,李庭聿失败了,裴炎清绝对不会放过她。
与其东想西想去庸人自扰,不如顺应局势,将该杀的恶人趁此机会一举拿下,以告慰姜家无辜枉死的人。
养心殿内,李庭聿一个人坐在方桌上用膳,时不时瞥向门口的方向。
姜蔓枝恰在此时回宫,林平野引她入殿,李庭聿沉了好几日的脸骤然阴云尽散。
“你陪我一起用膳。”李庭聿道。
姜蔓枝只好站在他身侧配膳,李庭聿见状反而不悦道:“站着做什么?”
周围是一屋子的仆人,姜蔓枝心下犹豫,太监总管曹吉祥见状解围道:“皇上,这不合规矩。”
李庭聿放下筷子,周围的仆人都是一惊,纷纷跪在地上,姜蔓枝开口道:“曹总管,这里就让我陪陛下用膳吧。”
李庭聿用目光示意照她说的做,一屋子的奴才都被禀退。
姜蔓枝这时才坐下,不过她并没有配李庭聿一起用膳,而是开口道:“皇上为什么这两日不上早朝?”
“起的太早,我不喜欢。”李庭聿任性道。
姜蔓枝眯了眯眼道:“那皇上明天去上早朝吗?”
李庭聿呷了口酒,道:“不。”
隔间后面站着的齐云连面色一紧,祈祷接下来蔓枝姑娘的劝解有用。
可谁知,姜蔓枝声音洪亮道:“好!那就不去。”
“从前皇上治理国事辛苦了,既然皇上现在生病了,就应该好好休息,想怎么玩怎么玩。”姜蔓枝给李庭聿的酒器满上。
齐云连再也忍不住,待姜蔓枝从殿内出来后,他截住拉到一处耳房道:“蔓枝姑娘,你这是何意?你知不知道如今流言蜚语朝野肆起,你不劝诫陛下也就算了,怎么······还当起了红颜祸水。”
姜蔓枝目光游移并不看说话头头是道齐云连,而是道:“红颜祸水?齐侍卫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明明是陛下不想上早朝,我只不过是顺应圣心,怎么还成我之过了?”
“我们身为人臣自当有劝诫的责任。”齐云连一本正经道。
“我又不是陛下的臣子。”姜蔓枝反驳道。
“是,你不是臣子,可你是陛下的······”妃子两个字及时打住,齐云连一时着急竟也忘了,蔓枝不是陛下的女人,她只是紫禁城一个身份低微的宫女。她的睿智果敢早就让齐云连忘记了她身份低人一等的事情。
“我是奴才,奴才只负责伺候主子,我可不敢干涉主子的决定。”言下之意就是她不会劝。
看着齐云连一副面如死灰的样子,姜蔓枝不忍心的提醒道:“齐侍卫,陛下已经罢朝三日了,难道明日去上朝就可以堵住悠悠众口了吗?”
“可是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啊,我真的不知道你和我哥都在想什么,过几日就是一年一次的祭祀大典了,钦天监的人会卜算国运,难保不会被裴炎清动什么手脚,前朝人心更加动荡,况且他手上还有虎符,若是他······”
姜蔓枝即时止住了他的话,无比严肃的看着他的眼睛:“嘘,小心隔墙有耳。”
说罢便离开了。
“陛下这是罢朝的第几日了?”大臣们等到午时才乌泱泱散去,其中一个朝官跪的已是头眼昏花了。
“刚好十日整啊,这几日都是齐昀召集核心大臣处理政务,不管我们跪多久陛下就是不出来。”一个朝官长嗟道。
“哼,陛下失智的流言还未验明,又听说陛下身边有了个谄谀君上的妖女,那妖女整日带着陛下沉迷享乐、荒废朝政。”
“是啊,听说那妖女整日留宿养心殿,还不知是个如何□□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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