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听檐把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在下一个瞬间又收回视线,继续捏着东西往前走。
应止被他带着也往前一步,一起挤进人群里。
平心而论,这个拨浪鼓的声音不算好听,应该是鼓皮的原因,显得不够清脆,闷而沉。
但温听檐对这种闷闷的声音很包容,或许是因为在很久之前他一个人在院子里面发呆的时候,只能听见这种声音。
有时是隔壁传来的拨浪鼓声,有的时候则是雨滴打到屋檐的声音,听的久了,他居然也开始习惯。
而对温听檐这种人来说,习惯其实就算得上一种喜欢了。
应止也很清楚这点,所以每次和温听檐在街上闲逛的时候,只要看见了这种东西就会买一个递过来。
距离城中心的那颗树越近,四周停留的人也就越多。
温听檐还没忘记自己想要去看一眼那棵树的想法,可惜人来人往,他难以再进一步。
应止从他的身后靠过来,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闭上眼睛。”
温听檐有点莫名,但还是闭上了眼睛。
在他阖眼的一瞬间,他感受到应止的灵力像春风一样环在他身边,还带着隐隐的风声。
等再次睁开眼睛时,温听檐已经踩在了某个建筑顶上的砖瓦上,脚下发出细微的声音。
对面就是那颗苍绿的巨树,能够一眼看见全貌,修士的五感出众,温听檐甚至能看见下方低头许愿的人们。
昨天在客栈,他和应止一起看的话本里面,就有提到过这一点。
九重城常年冰雪不化,只有这棵树还生长在这里。
于是这里的人把它当作是神明显灵的一部分,会在树下进行祈祷,希望神明能够投来一眼。
应止看着温听檐没移开的视线,偏头问:“听檐,你觉得这个祈祷真的有用吗?”
他简直是揣着答案来问问题,毕竟温听檐向来就不信这个,他淡淡开口:“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应止看起来倒像是真的思考了下,站在高处时,声音好像都被风吹的虚无缥缈。
他难得平静,像是无所谓地说道:“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明这种东西,也应该是祂主动来看我。”
闻言,温听檐终于转过身来侧目看了他一眼,他盯看着应止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须臾后,很轻地笑了一下。
不再是没有情绪或是嘲讽的冷笑,而是一个甚至可以称得上平和的笑容。
在那一瞬间,他好像终于从九重城的飞雪里抽离出来,冰雪顷刻消融,连抬起的眼睫都好像泛着光。
应止久久地愣住了。
温听檐只是突然想起来,在刚入九重城的时候,赵冠清在城门口开玩笑式地说:可能只有修真界第一才能去见那个所谓的神明。
如果一切都如系统所言,应止最后无情道大成,得升化神,那他无疑会是这修真界第一人。
或许那个时候,真的是神该垂眸看他一眼。
*
他们没在那上面停留太久,温听檐只是有点好奇,还没到要看一上午的程度。
为了弥补踩了人家的屋顶,应止从储物袋里面拿出还剩下的一点银两,给丢进了屋子里。
等做完这件事后,温听檐和应止两个人就绕开那棵树的范围,离开了这里。
其余地方的人依旧很多,但比起来刚刚的地方已经算很好了,不会让温听檐只是看一眼就不想前进。
少了之前后面跟着的那两个人,这一路上倒是安逸了不少,至少不用时时刻刻呆在其他人的视线了。
他们一路走走停停,应止甚至有闲工夫买了一串糖葫芦,他张口咬了一个,然后把手一偏,轻声问温听檐要不要吃一个。
温听檐看着已经放在自己面前的东西,还是很给面子的咬了一口,留下大半还在那个签子上。
他用舌尖去顶了一下,发现那里面的山楂简直酸的离谱,皱了下眉:“好酸。”
应止收回手来,张嘴把那剩下的半个给吃了,感受了一下温声道:“...有吗?”
温听檐一副“你的味觉是不是有问题”的表情,应止没忍住哑然失笑,一个人把剩下的都解决了。
一场小闹剧过去,温听檐终于来到了目的地。今早上出门的时候,他就在店小二那里打听了一下这里最大的书坊。
温听檐一进门就找到了这里的店家,问了一个问题。
那店家听见他说的话,没忍住看了他好几眼,才给温听檐指了一个方向:“公子,你说的书基本都在那边。”
应止比温听檐慢了几步,没听见温听檐刚刚问了什么,只听见了店家的回答。
还没等继续追上温听檐的脚步,就收到了店家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相当诡异震撼的眼神。
应止:“...?”
但他也没多在意,继续凑到温听檐的跟前,温听檐看书,他就靠在一边的书架子上盯着对方的发丝。
温听檐看了一下那些书的封面,随手抽了一本看了起来,第一次感觉文字的组合可以这么的晦涩难懂。
他看的很慢,过了约莫一个时辰才看完手里这薄薄的一本,把书放下又重新抽了一本。
这下应止也感觉出来有点不对劲了,一是这里居然一个时辰居然都没人来,二是温听檐看书的速度不太对。
他终于把视线给收了回来,认真地看了一眼温听檐现在手里拿着的书的封面。
等他看见“御夫之道”这几个字的时候,事情已经来不及了。
应止难以置信,又看了一下温听檐刚刚放回去的书的封面上,三个大写的字:《房中术》。
到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店家在他进门的时候,会用那种眼神看着他了,也明白为什么没人敢来了。
应止的声音莫名变得很哑,他走近了点问:“你看这些干什么?”
温听檐抬起眼睛,很冷静地回答说:“要骗过那个魔族,不可能只靠你来装样子,太容易穿帮了。”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应止说。
应止的本意是说可以去像他一样观察模仿人,这种办法固然可行,但温听檐觉得有点太慢了,而他们现在没多少时间。
“有。”温听檐把手里的书给合上了,偏头说:“在我们来的路上有一家青楼,要去那里看看吗?”
应止沉默了下,最后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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