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止本来就无措的不知道该如何放手,现在更是不敢动,看着温听檐的动作,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要不要偏头躲一下。
温听檐身上的衣物料子很好,说起来这还是应止选的。
那腰封没什么重量,砸在床上也不过是很轻微的声音,而随着这一声,外衣就像流云一样,轻轻地往下滑。
温听檐伸手拢了一下他自己的长发,外衣一直滑到了他的臂弯,层层叠叠,露出的一小片脊背白的惊人。
这下应止终于是忍不住偏过头去,没敢再看,他其实不知道这个动作的下一步会是什么,但还是鬼使神差地移开了脸。
幸好,这场事情没能再进一步。
窗外的魔族看见温听檐的动作,终于是按耐不住地破开了窗户,魔气混着外界的空气一起冲进来。
在她破窗而入的瞬间,应止眼疾手快地把床边的腰封和簪子都收进了储物袋里。
灵力的波动太小了,那个魔族并没有发现。
按照本来的计划,应止应该是像突然受惊的凡人,大声喊叫起来,可现在他已经把这事全给抛到脑子后面了。
魔气已经从床角漫过来,鳞片在地上的剐蹭声也越来越响亮。
在最后一刻,应止直起身子来,表情有点沉地,把温听檐落下的外衣给拉回原来的位置。
......
这里应该是地下的某个洞穴,难以想象,在九重城下居然会有这么大一个地方。
上面的积雪有些化成水渗下来,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
白琳坐在桌前,用骨梳轻轻地梳自己的长发,等彻底梳顺,才停下了动作。
她嘴角的胭脂就像是猩红的血的颜色,带着说不出艳丽,苍白的指尖点在镜中的脸上,诡谲地笑了起来。
白琳看着自己的嘴唇,依稀记得这应该两天前那个女子的。她的整个五官都平平无奇,只有一张嘴很漂亮,所以自己特意把嘴留了下来。
她隔着镜子抚摸着自己的脸,舌尖好像在一瞬间又想起来食物的滋味。
那些被她抓住的人并没有第一时间被吃掉,而是被她丢到了牢笼里,毕竟看着那些爱侣在惊恐绝望中反目才是最有意思的。
白琳收回手,又想起来刚抓回来的那两人。
其实她本来没想过要抓一对断袖回来,奈何其中有一个太漂亮了点,就算是男子,她也很想要那张脸。
现在那两个人现在会是什么反应呢?惊恐无措,还是互相埋怨愤怼?
她想着这些画面,低低切切地笑起来。
但事实上,昏暗的“牢笼”里,两个人的反应和她想象的简直大相径庭。
这里面关着的人不少,但都被之前那魔族吃人的样子吓破了胆,即使看见有人又被扔了进来也没有反应,麻木漠然。
在魔族离开后,假装被魔气袭晕过去的两人就睁开了眼睛,
温听檐看着应止还攥着自己外衣的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下一秒,对方自己就把手给收了回去。
他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外面的环境,用灵气感受了一下现在所处的位置,然后用玉简给孟肃他们传了道讯息。
这一整个洞穴里面,除了他们和角落蹲着的那些姑娘,就没有其他活人了,这些应该是那个魔族特意剩下的。
至于那个同门的修士,温听檐也没能在这里感受到。
他站在这里分析局势,应止就在他的身后默默地帮他把腰封重新给弄好,又顺手给他把头发给挽好。
簪子被轻轻插上的那一刻,温听檐才反应过来应止到底在干什么。
温听檐:“......”
有的时候,他真的很怀疑应止会不会抓重点。
仅仅在这几息之间,他就从一开始披散着长发,外衣凌乱的样子,变回了往日的清冷整洁的样子。
被他这么一打岔,温听檐才想起来在刚刚应止的反常,他静静说:“你最后的反应和当时说好的不一样。”
如果不是那个魔族太过心急,压根没有注意到应止的神情,或许他们现在已经露馅了。
应止低头,把额头靠在了温听檐的肩膀上,轻轻说:“我的错,我当时只是...”
他想了想,后半句却没能说出来。因为他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什么当时自己的下意识反应,会是那个样子。
幸好温听檐也没继续追问下去,“那个魔族的修为应该在金丹中期,先把其他人带出去再说。”
应止这才抬起眼睛看了那边的人一眼,应了声:“好。”
可到了那群女子面前,才发现这件事有多么困难。或许是曾经和她们这么说过的人都死在了她们眼前,所以她们完全没有反应,不愿意行动。
温听檐看着她们的样子,只能重新改变一下计划,先去解决那只魔族,后面让孟肃他们来把这些人带出去。
他在那些女子的周遭布了一个阵法,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会第一时间感受到。
等做完这件事,他才和应止从这里走出去,越往外面走,水滴下来的声音就越响。
这里仿佛在下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两人的脚步声在里面格外不明显。
温听檐闭上了眼睛,用灵力去感知那只魔族的位置。但对方在这里生活的太久,四周都是魔气,一时半会很难辨认。
那丝丝缕缕的魔气散在空气里,最后,指向了......
“二位,这是要去哪里啊?”一道女声突然响起,在空旷的洞穴内如同鬼魅。
白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看着那道银白色的背影,伸出手来,想要拍一下温听檐的肩膀。
可在下一秒,那只纤长匀称的手就被斩了下来。
手臂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血液噗呲地飞溅了一瞬。
她看过去,发现应止不知道什么时候拔出了剑,冰凉寒冷的剑身上还带着血,和洞穴的水一起往下滴。
他站在温听檐的身边,是一个可以随时反应,保护的位置,笑着说:“有人告诉过你,不要突然靠别人这么近吗?”
“啊呀,真是看走眼了,居然是两个修士啊。”白琳的手臂在顷刻间就长了回来,弯起一双眼睛,笑容却诡异而冰冷。
“虽然也有我的原因吧,但是你们这样蒙骗我,我可是会生气的哦。”她抬起手,舔了一口刚刚溅上的血。
温听檐只是站在应止的身后,琥珀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
白琳看着他的样貌,算是越看越喜欢。真是想现在就用上那张脸。
应止感受到她投来的灼热的目光,敛起了笑意,动了动步子,挡住了身后的温听檐。
白琳笑了:“所以你们现在是准备杀了我吗?两个金丹中期,确实能让我灰飞烟没。”
温听檐听着她的语气,突然感觉到对方周身浮动的魔气不太对劲,伸手把应止往后拉了一下。
而就当着他们的面,她的修为开始迅速攀升,从金丹中期,到后期,最后跨入元婴,并且还在增长。
“可能这具躯体让你们产生了一点误解。”白琳说:“这是我前几日新换的一副,也是一个修士呢。我既然用了她的身体,当然也等用她的修为。”
她的修为最后定格在了快要元婴中期。
这下,温听檐终于知道了那个不见踪影的宗门弟子在哪里了。前几日的女修士,这几个关键词一组合,无疑就是玉简上的那位同门。
白琳恢复了她全部的修为,带着威压一步步往前,可应止依旧没退,剑拿的很稳。
温听檐看懂了应止的意思是打算直接正面对上白琳,他面无表情,被遮掩住的手却在后面轻轻画着,是一个强力的禁锢阵法。
白琳似有所感,蓦然抬起手,魔气流转在掌间。
应止以为她是要攻击,所以在那一刻,提起剑斩了上去,剑气像是要把这里的空气都凝成冰霜。
可白琳就像她出现时那样,突然消失了。
等她的气息再次清晰起来,又是在温听檐的身后,眼前竖起无数堵高墙,洞穴的路线地形在一瞬间被改变。
那石壁就出现在温听檐和应止两人中间,将他们两人分开,而等应止回身再用剑斩过去,后面的人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应止拎着剑,笑意全无,漆黑的瞳孔深处好像都泛起了一点红,冷的吓人。
......
一阵天旋地转,温听檐落在了一个像是祭台一样的地方,这里的最中央,摆着一个梳妆桌和一把椅子。
他在滞空中找回了重心,最后稳稳地站在了地上,环视了周围一圈。
“你是在找那个剑修小子吗?”白琳踩在半空中说:“我可不会让他来打扰我们的,而且他是天生剑骨吧,砍人好疼的。”
温听檐不知道这是在什么地方,好像是在洞穴的又一个深处,他感受不到应止的灵力气息。
明明之前在入永殊宗的试炼的时候,他也和应止分开过,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会让人感觉如此烦躁。
他伸手去摸手腕上的灵器,但却没有任何用处,这周围的魔气特殊,让灵器无法正常运作。
现在的情况,像是所有的手段好像都没办法了,但温听檐看着白琳的笑脸,还是冷漠地开口道:“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过来。”
白琳轻轻地走来,她明明迈的是步子,发出的却是爬行的沙沙声,说话的声音缱倦:“我当然知道啦。”
她摊开手,上面是用雾气织成的微缩场景,一个小人在四面封闭的地方斩开一层层阻碍,而在他刚打破一层后,另外的石壁就会补上。
“那魔气里面有我特制的毒,他这样程度地使用灵力,很快就会五感尽失死在那里的。”白琳笑起来,带着深深的恶意说。
说完,她走上前来,离温听檐更近了几分:“不过在这之前,我会先把你送走的。你不像那个剑修,没有和我对峙的手段吧。”
温听檐闻言,像是讽刺地看了她一眼。但白琳说的是对的。
他现在没有灵剑,但如果使用能让白琳死亡的阵法,这整座洞穴都会直接爆炸坍塌,带着一切同归于尽。
拖到现在,居然落得一个看起来有点受制于人的地步。
白琳和他说了这么多的话也没得到回应,终于是不耐烦地攻击了过来。
温听檐用灵力瞬间落下一个防御的阵法,抵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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