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村魔族的事情处理完毕,萧吾宁一行人也没有理由再耽搁下去,几人前一晚同程伯告了别,天不亮就御剑离开了程家。
凌辞盈那把剑已经断成了两截,现在只能和夏希挤在一把剑上。
“你说,这扶情是不是有病?故意弄坏你的剑?”夏希听说了昨日的事,忍不住腹诽,“魔族果真性子恶劣。”
凌辞盈只说了关于扶情的事,关于薛让尘,她只字未提。
夏希看着她手中的两块废铁,摇摇头:“等回宗门,让萧吾宁给你去剑窟重新挑一把,这把也太不经打了。”
听到自己的名字,萧吾宁回头望了一眼:“剑窟一二层的剑都是些破铜烂铁。”
夏希瞪他一眼:“那你不带辞盈去三层?”
萧吾宁双手合十抱在胸前,皱了下眉:“三层有封印禁制,我怎么去拿?”
叶苏木突然在前方插了句话,“过几日不就是宗门大选吗?届时剑窟三层会为新进山的内门弟子开放,凌师妹若有兴趣可以重新去选一把。”
萧吾宁怔了一下,有意无意地掠过凌辞盈:“辞盈若真的想用剑的话,自然有的是办法。”
剑窟三层全是一些中阶以上的法器,其中不乏一些上古兵器,那层的禁制唯有宗门中几位长老可以开启。
俞竹是出了名的护短和宠爱凌辞盈,言外之意,是凌辞盈自己不想要。不然,她何须等到现在。
凌辞盈不置可否,半垂着眼,打量着手中的断剑,也不知道能不能重新炼好。
夏希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拽着凌辞盈的胳膊,转移话题道:“辞盈,昨夜你一整晚没睡,到底在捣鼓什么?”
今早她醒过来的时候,凌辞盈正立在桌边,地上还有一堆没有处理干净的木料。
她当时想问来着,却被玉简中萧吾宁的消息打断,后面直到上路了才想起来。
凌辞盈愣了一下,声线平稳,毫无波动:“睡不着,半夜起来炼了个法器。”
几人一听,纷纷瞠目结舌,默默说起了其他无干的杂事。
程家院子里,程山刚刚睡醒,他揉着眼,去灶房接了一盆热水洗脸。
完事后,又重新打了一盆,端着朝最边上的一间屋子走去。
“咦?这是什么?”他放下木盆,仔细观察着门前的东西。
屋里的人咳嗽了几声,像是才转醒不久,声音有些沙哑:“小山?怎么了?”
程山一边说着一边推开房门,男孩从缝隙中探进一个脑袋,“阿爹,房门口放了一把奇怪的椅子。”
床上的人沉默了小会,“小山,过来,把门打开。”
程山迟疑了小会,侧着身子进了屋子,小手放在门边,有些犹豫。
他知道阿爹不喜欢见到外面的光亮,也不喜欢到外面去,所以不敢把门敞开,每次进出只敢开一丝缝隙。
“听话,打开。”男人又重复了一句。
程山才握紧双手,慢慢地打开了那扇门。
木门年久失修,门轴艰难地发出“吱呀”声响,晨光下,空气中漂浮着一层薄薄的灰尘。
光亮从门外照射进来,屋内一览无遗,男人不适应地闭上眼,双手挡在身前。过了许久,才缓缓放下。
程山小步跑到他身边,有些不安地开口:“……阿爹。”
门外放着一把椅子,木料崭新,一看就是刚刚新做不久。
看着看着,程成忽然低着头笑了几声,笑着笑着,他埋着头,声音逐渐哽咽起来。
程山无措地伸出一双小手,学着平常男人的样子,轻轻摸着他的头:“阿爹,小山在,阿爹不哭。”
床上的人双手捂着脸,小声抽泣着,不知过了多久,他用袖子擦了下眼角的泪水,缓缓抬起头。
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哭后的粗哑,他摸着小男孩的头,温柔地笑了声:“小山,把那把椅子推进来吧。”
程山也是这时才发现,椅子下面还有两个轮子,可以自由地挪动,“阿爹,这是那几个哥哥姐姐留下的吗?”
程成没有回答,目光直直地落在那把椅子上。
椅子上放了一封信,程成拿了起来,薄薄的一张,上面只写了几个字。
’人生无根蒂,宠辱休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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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怜苍峰后,凌辞盈的生活没有任何变化。
和往常一样,她整天都待在自己的炼器房中,偶尔被夏希烦腻了,会下山和她去饭堂。
没有重新见到薛让尘的欣喜,也没有和他决裂后的伤心欲绝。
只是在路过那架丑得不行的秋千时,她会不自觉地停下来,坐在上面失神许久。
这一天,天色才刚亮,夏希便忙不迭地上了怜苍峰。
少女围在她身边,像一只勤勤恳恳的小蜜蜂,转个不停:“辞盈,今天是宗门大选第一日,有许多新来的师弟师妹,你好歹也去看看啊,凑凑热闹。”
凌辞盈当年直接被俞竹带回宗门,十年一次的宗门大选,她确实没有经历过。
“我不喜欢热闹。”她慢吞吞地拿起一把扇子,扇了下炉子,随口一问,“有哪些比试?”
瞧见她感兴趣,夏希连忙搬过一张凳子坐到她旁边:“第一轮采取轮回淘汰制,剩下的便是我们宗门弟子,第二轮是排名制,前五十名可以进入内门,第三轮是秘境试炼,挑选出前三个佼佼者,成为师叔他们的座下亲传弟子。”
“但是,我师父和俞竹师伯已经许久未曾收徒,估计最后几个脱颖而出的天才,最后会拜入明储师伯的门下。”
手中的书籍翻过一页,她懒懒地抬头,撩了下眼皮:“嗯,听着就很无趣。”
夏希:……“辞盈!”
夏希不死心,又开始围着凌辞盈转圈:“你就当陪我去看看嘛,说不定还能遇见真命天子呢?”
宗门里的师兄弟虽说外貌都看得过去,但总是缺一点惊艳。
‘嘭’的一声,炼器炉中传来了一阵巨响,由于隔得太近,凌辞盈被震了正着。
她揉了下耳朵,一脸苦恼地望向夏希:“师姐,这就是上天给你的答复。”
轻而易举会遇到的,那不是真命天子,简直就是灾星。
夏希抹了把脸,手心全是黑乎乎的一层灰。
她一边大叫着,一边熟练地走向水盆旁,“我不管!你今天误伤了我,作为歉意,你必须陪我去看!”
刚刚手一抖,被炼器炉震开那一下,确实不容小觑,凌辞盈现在都还有些懵圈,整个脑袋嗡嗡鸣鸣响个不停。
她呆怔了小会,隐约分辨出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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